宫陵伟的屁股如坐针毡一般,快速的弹起来。
宫厉阳的速度真快,本以为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短短几天的时间,还是被他找到了。
“宫叔怎么会死呢?”马休宁对于宫公馆那边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宫叔的死,让她特别的震惊。
“死的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你那幅表情做什么?”他的言辞很冷,冷得让马休宁可以意识得到,这兴许就跟那日,宫陵伟带宫厉灵去酒店有关。
“那……那我们要去宫公馆看看吗?”
“人家都打电话过来了,你觉得我们不去行吗?”
他们当然得去宫公馆了,不管怎么样,宫叔也在宫公馆做了几十年的仆人,并且还侍候了三代人。于情于理都得去一趟。
宫公馆里面,此时已围绕着许多的警察,而家中的佣人,都穿上了白色的丧服。都因宫叔的死而悲伤难过。
“宫总,我们已经取证了,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们一定会通知你的。”警方拿着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一些线索,对他们示意之后,便准备离开。
“嗯。”宫厉阳的心情很沉重,宫叔的死,就如同自己亲身父母当年的死一样让他心痛。
那天宫叔给他打电话,说要等他回家,告诉他一件事情,可惜他没能够等到他回家,他就突然出事了。
宫厉阳这几天,几乎想破了头,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宫叔如此着急想要见他。
他真后悔,如果那天能够早一点回家,把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说不定宫叔就不会惨遭毒手了。
“厉阳,这是怎么回事呀?好端端的,宫叔怎么会死呢?”宫陵伟来到宫公馆,带着悲伤的心情,急切的询问着宫厉阳。
“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宫厉阳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脸上冷酷的神色,表露出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模样。
“你放心,叔叔一定会帮你一起查这件事情。”说完,他带着马休宁,便向屋里走去。
客厅中,宫厉灵坐在沙发上,脸上看起来像是悲伤,实际上宫陵伟一眼就看穿了,她那是畏惧的神色。
“节哀顺便。”宫陵伟走到宫厉灵的跟前,轻声的安慰一声。“你别担心,一切都有你哥哥抗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落在你的身上。”他的话似乎在向宫厉灵示意,他已经为她做好了一切。
“谢谢。”宫厉灵有气无力的回答一声。
马休宁站在他们旁边,听着他们的话,在家中宫陵伟并没有向她清楚的解释,这会儿看起来,好像他们俩都跟宫叔的死脱不了关系。
宫叔的葬礼,宫厉阳将在三天之后举行。他要把宫叔埋葬在他父母和爷爷的身边,希望他死后,还能够与他们团聚在一起。
薛依洁发了第一个月的薪水,决定带着两个孩子还有薛一芳,一起去好一点的餐馆吃饭。
当薛依洁还在付车钱的时候,项嘉伦突然看到自己的爹地,与一个男人进入旁边的一家餐厅,于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妈咪,我想去这里面吃饭。”项嘉伦跑到薛依洁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急切的说着。
“这里?”薛依洁抬头望着那家餐厅的招牌。脸上显得有些为难。她一个月的工资,若在这里消费的话,可能一顿晚餐就没了。接下来还有一个月呢,他们要怎么过日子啊。
“不!不是吃饭,确切的说,我想在这里叫杯饮料,之前奶奶带我来过这里,这里面的奶茶,真的超极好喝的哦。只需要三十块钱一杯。”他的目的不是吃饭,也不是喝什么饮料,只是想要带薛依洁进去。
“好吧,鹏涛你带外婆先进旁边的餐馆,妈咪和弟弟一会儿就过去。想吃什么,你们就先点吧。”她温柔的对自己的大儿子项鹏涛说道。
“嗯。”项鹏涛并没有看到项逸谨进入这家餐厅,所以也不知道,项嘉伦是真的想喝饮料,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跑进餐厅之后,项嘉伦便忍不住四处张望,希望项逸谨不要和那个男人去什么包间,直接在大厅里面用餐吧。否则的话,他苦心把薛依洁带过来,也都白费了。
“妈咪,我想撒尿,你先帮我买饮料,我去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哦。”项嘉伦不等薛依洁同意,赶紧向里面跑去。
餐厅里面好大,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找项逸谨他们在哪里。
“小朋友,你找谁呀?”一位服务员阿姨,轻声的询问着四处张望的项嘉伦。
“我想找一个位很帅的叔叔。”他没说自己是项逸谨的儿子。“他是项氏集团的执行总裁项逸谨。”
帅叔叔餐厅里面可多了,为了不让服务员阿姨误会,他才赶紧说出项逸谨的名字和身份。
“你找项总呀,他在那里。”她用手指着坐在靠窗户的项逸谨。
“谢谢阿姨。”项嘉伦看到项逸谨的人,特别的高兴。于是,赶紧向项逸谨跑去。“爹地……”他大声的叫着项逸谨。
项嘉伦和项鹏涛不同,他是一个特别怀旧的人,他也从来都没有责怪过项逸谨。并且还特别的粘着他。
“目前暂时就这样吧,有问题再联系。”项逸谨在这里谈公事,鉴于自己儿子的出现,他才向对方表示立刻结束。
“好的,谢谢项总。”
他们到这里来,本是吃晚餐的。对方有求于项逸谨,自然会按照项逸谨的时间来安排。所以他才识趣的离开。
“爹地,我打扰你工作了吗?”项嘉伦那清晰明亮的眸子,打量着项逸谨,显得特别的可爱。
“没有。”项逸谨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心中自然会少不了惊喜。“你吃饭了吗?陪爹地一起吃好吗?”
“没有。”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妈咪哥哥和外婆,也都还没有吃饭。”他向项逸谨示意,那在前台为自己买饮料的薛依洁。
项嘉伦比项鹏涛可要乖多了,他不可能一个人出来。他在这里出现,身边自然还有其他的人。
“爹地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今天妈咪拿工资了,说要给我们打打牙祭哦。”
能吃一顿好的,就让小家伙那么高兴吗?
打牙祭!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他项逸谨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他们项家到底是有多刻薄这孩子呀。
他和项鹏涛本是小少爷,却偏偏要跟着薛依洁一起吃苦。以前他带他们出来吃饭,他们也没觉得自己吃得有多么好啊。
“在这里吗?”
“不是,在隔壁的餐馆。”他摇头解释。
想想也是,就薛依洁那点工资,怎么可能在这里吃饭呢。
“你要不要去,不去的话,我就要走了,妈咪不知道我来找你,我是偷偷来的。”他催促着项逸谨,希望他可以跟他一起去薛依洁那儿。
“不用。”既然都已经做了选择了,他又怎么会再给薛依洁念想呢?现在这样的生活,总比他们之前在一起,却得不到幸福要开心得多吧。
“嘉伦……”薛依洁拿着买好的饮料,在餐厅里面寻找着项嘉伦。
“妈咪过来了,你真打算不跟我们一起用餐吗?要知道,一个人的晚餐,会吃得很难过的。”项嘉伦提醒着项逸谨。
“嘉伦,你怎么在这里呀?我叫你,你也不回答。”薛依洁看到了他的人影,赶紧走过去,并且忍不住责怪两句。“我们走……”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项逸谨。
在餐桌的对面,还有一幅干净的碗筷,一看这顿晚饭就是两个人。
“妈咪,好巧哦,原来爹地在这家餐厅吖。刚才有个叔叔在跟爹地谈生意,不过他已经走了。”项嘉伦装白痴,装作自己跟项逸谨是巧遇。为了不让薛依洁多心,他还刻意替项逸谨解释,在他对面的碗筷,那是项逸谨的客户。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哥哥和外婆还等着我们呢,走吧。”薛依洁拉着项嘉伦的小手,将手中的饮料,放在他的另一只手上。
“妈咪,爹地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好凄凉哦。要不,我们把哥哥和外婆叫过来,陪他一起用餐吧?”他故意赖着不走,还想要把薛依洁留下来。
“哥哥和外婆已经把菜点好了。”薛依洁的话示意着,她不会在这里陪项逸谨吃饭。
“没关系,反正爹地的菜也没有上,要不,我们让爹地跟我们一起去旁边的餐馆吃饭吧?”小家伙特别的聪明,脑筋稍微转动,就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薛依洁了。
“你若想在这里,那你在这里好了,等一会儿我们吃过饭后,再来接你。”项嘉伦是她生下来的孩子,知子莫若母,她能不知道他的心里面在打什么小九九吗?
“好吧,那就听妈咪的吧。我们回去找哥哥和外婆就是了。”项嘉伦没折了,只好听薛依洁的话。
他帮项逸谨说了那么多的话,他却一个字都不说,真是浪费了他的一番金玉良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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