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辰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古玉,一面镂刻着一个‘隐’字,一面镂刻着一个‘野’字,也不知何意,收起后吃了些东西准备一面赶路一面疗伤。
他的路线朝着北面斜斜的向西方而进,为的是接近真静所率的队伍,据汤勇说,真静的队伍均是二仙庵弟子,最高修为也就真静,尚未突破先天,纯粹是为搜寻而去,没有半点威胁性。
沿途以大劫涅指练习箭技,很难达到流畅自如之感,他暂时放弃了强行修炼。
虽不知自己改进而来的指法是否是大劫涅指,但也就此命名,反正是由大劫涅十二封穴针而来,很符合。
眼下,大劫涅指已完全取代金针封穴,这将对他的战斗有一个飞跃性的提升。
不过他依然还在继续完善之中,他隐隐觉得以十二道指法来封穴并不健全,应该能减少指法。
他如今正在尝试如何将十二道指法压缩,首先针对是的截脉指的压制,毕竟压制截脉指只需要五道指法,压缩起来相对容易一些。
日行夜宿中,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天,他已身处江川山脉的北部边缘,按照他的行程和速度来看,真静的搜索队伍应该已经早就走到前面了,于是加快了赶路速度。
指法压缩并未取得太多进展,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角中。
那便是一直在拿自己的身体穴位实践,其主旨总是针对的截脉指和催心掌。
“被局限了!”陌北辰仰望星空自语:“大劫涅指乃至刚至猛的指法,岂会仅仅用于疗伤和压制邪门功夫,肯定还能用于杀敌战斗啊!”
他眼神一亮,旋即在神武诀中模拟演武,以大劫涅指来进行模拟战斗。
天明之际,他起身凝聚气劲,并指成剑,振臂抖腕间一指点向一块顽石。
咔嚓!
顽石应声而碎,表层呈现出不到半寸的指洞。
“未能聚力于一点!”
陌北辰皱眉看着碎裂的顽石,他知道自己的缺陷在何处了,更知道该如何压缩指法了,为之狂喜。
同时,他也明白了前几日为何无法在压缩指法上取得突破,那是因为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实践目标,便必须考虑到压制和疗伤的诸多必须因素,肌体结构,经脉分布,穴位之间的联系,子午流注的时间点,诸多因素导致了大劫涅指无法随心所欲的施展。
而将其以进攻战斗的手段来修炼便无须考虑这些繁复的因素,只需要把握如何行气和控制气劲即可,如何将杀伤力最大化才是重点。
这个道理很简单,要学会杀人很容易,要救人那便太难了。
他走入了误区!
陌北辰明白这一点时,知道自己将很快取得突破。
五道指法不停的在赶路中锤炼,他尽量克制真气不外放,使得无法形成指风,他必须脚踏实地的从最基础的部分修炼。
如果连指法都还未纯熟,便去追求指风,这无异于不懂剑术的人总想斩出剑气一样,如此好高骛远难有所成。
一路疾行中,沿途的树木惨遭其害,留下颇多指洞。
随着时间推移,他感觉指法越是熟练,自己凝聚的血灵火火力越流畅,而且三系相生的土系真气也越发的凝实,其中土火两系属性在极其微弱的减少。
他欣喜不已,因为连带而来的还有修为的上涨,只要愿意,他能随时突破先天。
这使得他不再急着去追真静的队伍,先天境是第一道分水岭,十分关键,他必须将内修境的修为锤炼到极致,而必经之路便是将真气千锤百炼,极限压缩。这对普通武者或许很难,但他乃是空体武者,在外炼境时突破内修境便经历过漫长的等待,期间做得最多的便是压缩修为。
当然,以前压缩修为那是因为人元脉不通而被动压缩真气,但也让他对压缩真气有着其他武者无法接触的心得。
他开始以灵晶疯狂修炼三星诀,真气每每达到极限便强封于丹田之中,将千斤重剑缚于后背,取出得自苟閄的那柄五千斤的扫帚,凭肉体力量在狂奔中以帚代棍,横扫纵劈乱舞,大肆消耗体力。
仅以开天诀辅助中,体力可谓是在全力消耗中直线下降,这使得每一次极限都会导致肌体疯狂的索取丹田中的真气来恢复和滋养。
刻意封闭在丹田中的真气被肌体千丝万缕的抽取,依然弥补不了肌体的消耗,使得每一丝穿行在四肢百骸的真气都被不断的压榨到极致,期间无数杂质被清洗而排出体外,从灵脉回归丹田后显得更加的纯净而凝炼。
周而复始之下,陌北辰的真气在被大规模的重复清洗和压榨,修为出现了缓慢的下降。
这是真气被压缩的最直接的表现,只可惜速度太慢,每天他只能将封闭在丹田中的真气压缩五遍。
为此,陌北辰更加疯狂了,直接取出一大卷粗大的绳索,找了一方足有五千斤之巨的花岗石,将其套牢扛在了肩上,连带天王重剑和扫帚,他已是在全无真气的支撑下直接负重万斤。
巨石太过庞大,需要一手相助才能稳住不至其掉落,为此他只能艰难的以单手操控扫帚,低着头微弓腰身,显得甚为吃力,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
方法很原始,不过效率却是猛增,一天下来累成死狗一般,可喜的是能压缩真气十遍,整整提升了一倍。
他不再控制脾胃之力,食量再度暴增,好在山脉中凶兽极多,每日里灵草加肉食,每隔一个时辰便需要吃上一顿补充体力。
自这一日起,江川山脉中出现了一个身背巨石的矫健身影,躬身低头的单手挥舞着一柄扫帚在山林中呐喊着竭尽全力的奔行。
他每隔数日便要换上一方更庞大的巨石,只因为疯狂的消耗导致了他必须更加的疯狂的修炼三星诀来快速恢复,战利品所得的灵晶挥霍如水,导致真气在压缩中也在不断的反弹上涨,他不得不做出突破极限的消耗,否则很容易会控制不住而突破。
当他肩上所扛的巨石重达两万斤时,已如一方小山在移动,压得他根本无法抬头,也不敢再增加重量,并非他承受不了,而是体积太过庞大很难保持平衡和稳定,左右手切换着舞动那扫帚已经无比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