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出了空间银牙才反应过来,对着她消失的地方大喊:“你还没跟我契约。”
扈轻的声音传来:“不着急。”
银牙又喊:“弄些种子来,我不能无中生有。”
扈轻:“知道了。”
他再喊,没了回应,懵,感觉对方不怎么在乎自己呢。木精灵的身份不香吗?
老人参:“家里有石精灵和土精灵,出外差还没回来。不过有个土蝎子,能和你的土条玩到一处,你要不要带你的土条去我们那里看一看。”
银牙防备:“你打的什么坏主意?”
老人参:“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敢不敢吧。”
敢,必须敢!
银牙带着土条,去了,跟在老人参和荒月身后,参观空间,参观后恍恍惚惚。
无他,领悟了空间的巨大参差,人家那半边,植物茂盛得溢出来,而自己负责的这半边——他觉得要努力很多年很多年…
老人参说到做到,把土蝎子介绍给银牙,也是有缘分,土蝎子和土条一下玩到一起。
扈轻在外乱放法术,意识看到这一幕甚是欣慰。
他们继续赶路,若不是时间紧扈轻很想留在原地来个守株待兔,能把木精灵追成这样的人,定不会穷吧。
白天炼法术,晚上炼吸星大法。灵力法术这边进步喜人,她的十个手指头都能各自释放灵力进行有条不紊的法术变化。
“我要炼到每片鳞片都能单独释放不同的法术!”扈轻放出豪言。
宿善觉得太神奇了,还有这样修炼的,手指头分开各玩各的,人族的术法不是需要通过手诀来释放?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完成的?
扈轻嘿嘿:“当然是用神识引导,通过身体部分来释放,手诀用神识来模拟是一样的。”
宿善:“十个手指头还好,鳞片——”
扈轻的魔螭身体上的鳞片,大的比手掌大,小的比手指甲小,林林总总算下来——一片鳞片释放一个法术,法术都不如鳞片多吧。
扈轻:“试试呗,挺好玩的。”
宿善记下了:要好玩。
但晚上修炼吸星大法就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宿善的星沙引力阵很管用,不管天上星宿显露多少,都能引下足够的星力来供扈轻修炼。那些缥缈的星力进入扈轻身体,让她舒泰喟然的同时,逐晚生出越吃越饿的错觉。
一开始以为是错觉,越到后头,这种错觉逐渐确定。
扈轻很是诧异,总不能吸收星力让她变异出某种疾病吧。
再有一次生出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饥饿感时,扈轻抓紧那丝感觉追进灵魂深处,追了许久,她看到了什么?
漆黑的内视视野中,五块帝印呵呵乐乐的坐成一圈,身上散发着柔和微光,那分明是星芒。
所以,是帝印在分享她的修炼成果?
脱离肉身的意识非常冷静,扈轻只是远远观看,很快确定不只它们,她循着感觉再度陷入黑暗中追踪,等再度看到柔和光芒的时候,那慢慢转动享受星光沐浴的,分明是道法石。
旁边还有个小小的光团,里头是道一。
“...”
扈轻沉默,它们分享自己的修炼成果有问题吗?
没毛病。
默默后退,想到一件事:空间也在神魂中,怎么不见空间吸收。
念头方起,灵魂之力拉扯,意识飞速后退,退到灵魂边缘,扈轻看到一团更大星光铺落的物什,里头光影变幻,是空间里的缩影。
所以…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在养着一大家子呀!
怪不得吃不饱。坦然了。
养一堆祖宗的人没资格发脾气,奋斗吧。
她对宿善说:“真想飞到星星上去。”
吃个够。
宿善给与否定:“日月星辰在另一个无法企及的空间,我们是穿不过去的。尤其是太阳和太阴,它们身披创世功德,更加不允被触碰。”
扈轻:“多么奇妙,太阳太阴光辉撒遍仙魔凡任意角落,星辰之力也无惧重重空间穿透而来。阳光月光星光,都能用以修行,这是什么神秘的波长吗?”
宿善看过来,波长又是什么说法?
扈轻没有解释的意思,文明紊乱这种病,她自己一个人得就行。
知道星力的去向,扈轻唯有更加努力,努力让它们吃饱才能自己吃饱。于是连白天,她也坐在阵法里,半颗心吸星,半颗心练法术。
宿善有些担忧:“族里长辈说过,一心多用是种技巧,偶尔玩玩就好,浸淫长久,会让神魂撕裂,心神不安宁。”
扈轻:“很对很对,咱家长辈说的非常对。做事情要一心一意。我都懂,但我冥冥中有种迫切感,未来有什么危机逼得我迅速提升。我只想把一秒钟掰成八段用。”
按着心脏位置:“很奇怪,我修炼状态很好,好到不正常,停都停不下。”
宿善更加担忧了,只是探查几次什么异常都未发现。
“不然,问问冰魔吧。他见识比我们多。”
扈轻认同,喊出冰魔。
冰魔听完,表情不屑:“能是什么情况,你只是预警到将有一个大危险,身体本能为你做足准备。就像——回光返照。”
扈轻:“...”
这一刻,她心里骂得很脏,恨不得烧壶开水,从冰魔头上浇下去,又恨不得把他切片涮麻辣火锅。
超级辣!变态辣!
宿善也很生气,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他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到底是年轻气盛,宿善气愤之下脱口而出:“冰魔,我请教你的厉害。”
扈轻一惊,旋即淡定下来,过过招嘛,多正常的事情,冰魔他不敢对宿善做什么,至少,他绝对不敢要宿善的命。
冰魔微微诧异:“你?”
很是瞧不起。
“你家大人还差不多,我不喜欢跟小孩玩。”
哈,这口气大的!
“上!咱俩一起上!”扈轻胡乱挥手,气得不轻,“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两人一起上,一个释放龙炎,一个释放异火,显然心有灵犀都想把这坨讨厌的冰烧掉。
冰魔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抬起手:这些天真的孩子啊。
明明跟她说过,他可以冰封一界,连天地他都能冰封——难道她以为那是他的极限?还是觉得他会仁慈?
就在冰魔五指张开的掌心对准扈轻和宿善方向的时候,两人只感觉迎面凉风吹拂而来,然后——一动不能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