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凤凰听支旺如是说,故意问他道:“支旺,你可认识黄二柱?”
“认识,我们是乡亲。在青唐时就是他认出了我。那天,我并非真的要进去,而是故意做给我爹看的。我想只在大门里看一眼,便转去劝我爹,好叫他死心,不想被二柱认识,被你们擒了!”支旺明白了左凤凰的意思,连忙说:“虽然二柱坏了我的事,让我爹进去犯了大罪,但他也是为了你们大家的安全,他没错。大人尽管放心,我知道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二柱他是为了大家,我去找他麻烦,也算伤天害理。如果我要找他,也只是怪他没能认出我爹,让他铸成了大罪!”
左凤凰问支旺道:“听你的意思,你还是要去找二柱的麻烦喽?”
“不是不……是!”支旺紧张地说:“大人尽管放心,我绝不会去找黄二柱任何麻烦的!”
谷天雄知道左凤凰的意思,马上对支旺说:“支旺,寡人先给你打招呼,如果黄二柱有任何闪失,寡人一定灭你支家,诛你九族!”
支旺哪敢有半点非分之想,连连磕头说:“大王放心,小民绝不会去找黄二柱麻烦!”
“旺儿,难得大王如此仁义,饶了你和支家,你须得结草衔环,以报大王大恩大德。并当教导儿孙努力进取,为朝廷效力!”支白银欣慰又遗憾地对支旺说:“爹悔不该不听你的劝阻,犯下大罪,与支家抹了黑,更无颜到地下见支家列祖列宗了!”
“爹放心,旺儿知道该怎样做人!”支旺两眼含泪,对支白银拜了三拜,哽咽着说:“爹放心去吧,您老一路走……好!”
大殿上一时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支白银父子那悲伤又无助的离别。
左凤凰看得心也软了,她用手指揩去流下的泪水,掉头看着窗外,心想,这可恨之人,也有他的可怜之处,如不是他杀了罗世同,真想求大王饶他不死。
“罪臣今天才知道大王竟是如此圣明,远比谷天罡圣明多了!”支白银对谷天雄一拜,发自肺腑地说:“早知如此,罪臣再有天大冤屈,也不会去犯下如此大罪了。罪臣罪孽已做下,死有余辜,请大王赐死!”
左凤凰再也看不下去了,心想,看来,支白银是在真心悔过,再说,他已被尤如水种上了慢性毒药,他就是装的也成不了事。想到这里,她连忙对谷天雄说:“大王,支白银已被尤大侠用慢性毒药控制,谅他也没本事再生事端。不如把他作为一个活教材留下来,让那些还心存歹念的人看看,大王是何等的赏罚分明,我想,一定会感化那些心里不服甚至有反意的人。不知大王觉得如何?”
谷天雄看了看众人,沉思了一会儿,问安定国道:“国师觉得如何?”
安定国捋了捋胡须,出班奏道:“大王,左侠女言之有理。现在,天和这半边初定,人心不稳。喽里那边曾步鸣同党还未彻底肃清。嗷里这边的范太后势力也还未彻底解决。天元那边也还正对这边虎视眈眈。臣认为,如果我们对支白银网开一面,应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二位爱卿所言正合了寡人意思!”谷天雄脸上露出了笑意说:“寡人还担心你们不同意放过他呢!”
支白银听了谷天雄几人的对话,连连磕头说:“大王如果饶过罪臣,罪臣愿意访遍原喽里和嗷里,向他们诉说大王的贤明大度,叫他们放下幻想。我支白银也从此积德行善,同时捐出所有家产,修建豪猪渡桥。不够的,我四下去募捐化缘贴补,以示我支白银诚意!至于尤大侠和上官慧姑娘,我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求她们宽恕。如果尤大侠不饶我,支白银死而无憾!”
左凤凰对支白银说:“姓支的放心。尤大侠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只要你从今改邪归正,积德行善,我敢保证尤大侠不会为难你。上官姑娘就更不用说了!”
“好!寡人决定放过你们!来人,为支家父子除枷!”
支家父子连连拜谢:“谢大王不杀之恩!”
“起来吧!”谷天雄笑着对支白银说道:“修桥确实是件大善事,但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这样,由你出面组织修建,所需银两国库出九成!如何?”
支白银高兴得泪流满面地说:“谢大王饶罪臣不死!罪臣一定励精图治,以天和大业为己任,为天和稳固尽绵薄之力!”
“好,寡人相信你!”
方子圆出班奏道:“大王,臣愿和支白银一起遍走嗷里,让嗷里所有人都知道天和现在的大王是明辨是非,宽宏大度的明君!”
谷天雄点头道:“准奏!”
“大王英明!大王万岁!万万岁!”满大殿的大臣们山呼起来。
谷天雄高兴地说:“退朝!”
大臣们高兴地议论着纷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