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分给他的任务,重新招人来完成,这意味着,天帝放弃了与他的沟通!
这对于武德仙君而言,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非常清楚,天庭会如何对待他这种人。
只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武德仙君就理清了自己的困境,他从惊慌失措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语气诚恳而冷静的对金翅大鹏说道:“云程君,我明白了。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听到武德仙君的突然服软,金翅大鹏没有露出多少意外的神色,反而脸庞冰冷,道:“呵,你已经明白了过来了么。
被天庭发现你的背叛行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就是在位面之战中,助我成功执掌一切,并且重建位面壁垒,将天庭隔绝在外,你获得生存的机会。
要么,就是位面彻底被攻破,或者说都不用攻破,继续维持现在这个状态,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数不清的赏罚使活活斩杀,灵魂都会再被折磨数万年,直到彻底丧失任何意识,才能够解脱。”
武德仙君心中满是懊悔,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在后悔答应跟金翅大鹏接触,还是懊悔自己的野心导致了他没有联络金翅大鹏帮助其进入灵山,无论是任何一件事情他没有踏错,都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是的,云程君,对不起,我没有履行约定。”
金翅大鹏冷笑一声:“对不起?没有任何意义。
武德,我要你放开灵魂,让我取走你的灵魂核心,从今以后,你将彻底沦为我的工具,我的意念就是你的意念,你的生命存在本身就是为了完成我的野心。
同意的话,就照做!”
武德仙君沉默了,堂堂一届仙君,竟然要被人收走灵魂核心。
到时候,金翅大鹏可以随意修改他的意志,并且会让他无法反抗,因为他自己都会下意识和发自真心的为金翅大鹏奉献自己的性命。
那样的生活,真的是人家叫他活就活,叫他死,就死。
“怎么?你不愿意,觉得我可能在欺骗你?”金翅大鹏冷笑连连,显然知道武德仙君在犹豫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让你好好看看,现在灵山境的情况究竟如何!”
金翅大鹏体内猛地释放出一道剧烈无比光芒,将盘踞在身旁的浓雾排斥干净,并锐利无比的刺穿了灵山山体,直达地心之中武德仙君被困位置。
“将心神附着在我的意念之上,让我带你看看,灵山如今是多么热闹!”
那道金光突兀停下,却是一缩小了无数倍的金翅大鹏虚影,虽然体型渺小,体内却自发的冲天而起桀骜气息,令人胆寒。
武德仙君眉头微动,抬头看了看被金翅大鹏打穿的山体,意识到自己无法顺着那道缝隙脱困之后,面容微微变化,带着讨好之意道:“好。”
武德仙君眉心之中飞出一道虚无缥缈的神念,被缩小了许多的金翅大鹏张嘴一吸,吞入腹中,准备离去。
灵山大阵察觉到运转过程的异样,那里肯放任它离开,顿时威力大增,重重山石与符咒如磨盘一般压来,传递出巨大无匹的力道,似乎要将一切镇压。
金翅大鹏冷哼一声,双翅一展,就击穿虚空,破碎的空间碎片隐隐化作一条虚化的道路,直达地心之外的山脉之上。
“嗖!”
小小的金翅大鹏再次展翼,俯冲进入道路之上,瞬息间便回到了灵山山顶之上。
“走吧,武德仙君,让我带你看看这里的变化。万年了,灵山终于再次迎来了新的生灵。”
金翅大鹏脸上邪气盎然,仿佛举世无双,带着强烈的自信。
在他这股自信的渲染之下,武德仙君差点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不用了,我相信云程君!’这句话。
但事情毕竟涉及到自己的命运是否将从此被他人拿捏在手中,他那里会真的表示不需要查看情况这句话。
虽然金翅大鹏的话语逻辑缜密,但万一他是用了点手段,故意要用这种方法来制服自己呢?
武德仙君不愿意赌,他始终要亲眼见到天庭的手段,方才安心,方才会为了防抗天庭而奋起抗争。
“呵。”
硕大无朋的金翅大鹏本体眼中流露出冷冰冰的眼神,显然看穿了武德仙君的想法。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激发了自己的意念,瞬间刺穿了浓雾,笔直的朝着灵山境中仅存的仙人所在之地飞去!
待到武德仙君的意念离开之后,金翅大鹏的脸色陡然间阴暗下来。
空无一物的灵山山顶之上,他独自伫立,嘴唇却一开一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佛,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将你重新带回了灵山了,你为何还不肯告诉我,要如何做才能够取代佛祖世界意识集合体的地位,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位面主宰?”
金翅大鹏喃喃自语,仿佛在于某人交流一般。
而他对话的对象,竟然被其称作:佛!
“大鹏,你认为为什么我是佛?”
在金翅大鹏的意识海之中,一尊体型几乎足以比拟恒星般庞大的金色巨佛虚影矗立当中,缓缓张开巨目,声音如雷声滚滚,引发天地异像。
这尊巨佛的外貌非常奇特,竟然与林纳德在洞窟之中遇见的大佛完全一致,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生动一些,维俏维妙,身上那种‘活性’更加明显,而不像当初林纳德见到的大佛那般更加贴近一种‘死物’的气质。
形容起来的话,就好像金翅大鹏意识海之中的巨佛更加像一个人,而林纳德见到的大佛则贴近石像一些,似乎按照着某种规律运作,不受情绪干扰。
“佛,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金翅大鹏显得很暴躁,他面色阴狠,冷冷道:“别忘了,我能够将你释放出来,同样也可以将你再次封印起来。
你愿意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上万年么?
当初,若非我乘着天庭攻来之时,暗中将你释放,并且任由你栖息在我体内,与我的灵魂共生,恐怕你早就被佛祖摄走,再次封印起来了。
作为回报,你将让我取代佛祖的位置,成为最高主宰,集中一位面生灵的意念,帮助我登临绝顶!
届时,你也将从区区一佛祖恶念的地位解脱,成为古往今来第一邪佛,执掌阴暗、死亡、地狱等等规则。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利用你本身的污染唤醒了灵山境中所有的仙人尸骸,为何直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要如何才能够成为主宰?
莫非,你也对主宰的位置有着野心?!!就如同那懦弱而虚伪的武德仙君一样?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封印你么?”
意识海之中,金翅大鹏的头颅化作庞大虚影,毫不示弱的与巨佛对峙!
口吐邪气,铸就毒障世界,毒障所至之处,无人敢靠近,那片空间的灵力尽归他所有,无比的霸道。
青狮和法海对视了一眼,似乎读懂了彼此眼神中的想法,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只听一道怒喝,青狮瞬间化作本体,一头庞大无比的青色巨狮出现在真空世界中,身后乃是两片无比宽广的海洋,一红一黑,灵力落入海洋之中,被他吸收。
而法海同样是变作一尊金刚猿,身上弥漫着可怕的气息,双眼无比的凶戾,透露出凶芒,他身躯变得无比的庞大,也将许多灵力阻拦了下来。
一时间,真空世界变得无比的混乱了,狂暴的气息充斥着天地,几乎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将灵力更多的收为自己所用。
“不行,这样太慢了。”敖坤眉头皱了皱,他修行的神通乃是九天化龙诀,需要极为庞大的灵力改造体质,而以现在的速度,要达到那一步,恐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似是想到了什么,敖坤的目光望向一处方向,那里是青狮和法海等人的所在之处,他眼中逐渐浮现一抹杀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狡黠之色。
“之前的恩怨,该好好清算一下了。”敖坤凝视着青狮,脸上充斥着骄傲之色,仿佛他的话便是旨意一般,不容置疑。
此话一出,虚空顿时为之一静。
所有人心头狠狠颤动了下,豁然间看向高空上的两人,听敖坤话,要和青狮要在这里算老账了吗?
“我会怕你?”青狮冷笑一声,豪不怯弱,身形一闪,直接冲向了敖坤。
“不过一尊普通的妖兽而已,之前我已手下留情,既然不愿追随于我,那么死吧。”敖坤眼神漠然,庞大的身躯就那样横亘在天地间,在它头顶,隐隐有龙冠显现,刹那间,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从紫色巨.龙身上弥漫而出。
“狂妄自大。”青狮讽刺一声,硕大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然而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敖坤乃是战龙宗年轻一代的顶尖天骄,更修行了神通力量,绝不可以小觑。
“战龙宗诸弟子何在?”敖坤目光望向下方,如雷音般颤动的声音再度响彻在天地间。
下方某处方向,几位战龙宗弟子眼中同时闪过一道锋利之色,催动九天化龙诀,化作各种不一样的龙类妖兽,朝青狮包围而去。
“无耻。”法海冷哼一声,虚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雷鸣般的轰隆巨响,只见一尊通体呈现暗金色的金刚猿踏步而来,巨大的铁蹄践踏虚空,浑身弥漫着强悍可怕的气息,简直不可一世。
法海来到青狮身旁,关心道:“没事吧?”
青狮微微摇了摇头,即便化作本体,依旧是那么的潇洒不羁,只听它洒然一笑,道:“就凭他,还奈何不了我。”
“就凭他,还奈何不了我。”
青狮漫不经心的说道,看似简单的话语,却没有人敢再轻视,只因他的评级乃是在场所有人中最高的。
敖坤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如毒蛇一般盯着法海和青狮,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下方又有三道身影冲上高空,却不是来到敖坤这边,而是降临在青狮身旁。
那三道身影赫然是羽媚儿、牧野以及雷万钧。
看到这一幕,敖坤眉头皱的更深,他可以对付青狮,然而法海等人的实力同样不凡,战龙宗这些弟子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废话少说,来战!”青狮傲气无双,气势直接锁定敖坤,澎湃的战意上下翻滚。
“轰……!”
轰隆隆声响在虚空中响起,使得下方许多人心头猛地一颤,皆都目露锋芒,朝高空望去。
“那是什么?”不知是谁说了声,语气有些颤抖
只见一尊庞大无比的妖兽践踏虚空而来,一股王者之气释放而出,他眼神变得无比可怕,身后两片海洋疯狂咆哮,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形成可怕的风暴,其中释放着可怕的吸力,要将人吸入其中。
这一刻,本宁静无比的真空世界,瞬间变了个模样,战斗气息扫荡虚空,整片世界被一股浓烈的战斗氛围笼罩,使得许多人都按耐不住了。
“哼,什么狗屁超然势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子拼了!”人群中有一人怒骂道,他顿时冲向天空,施展自身手段,在七大势力的天骄手中争夺灵力。
其他人见状,心中也都蠢蠢欲动,如此具有诱惑力的资源在面前,没有人能够做到视而不见,况且灵力的好处太多了,足以让人无视一切。
陆续又有人忍受不住内心的诱.惑,冲上天空,七大超然势力的弟子脸色都不太好看,没想到这些人在这种时候,竟然生出了血性,一反常态,敢于他们争锋了。
一处偏僻的角落,只见一道身影不断闪烁,速度极快,尽可能让将更多的灵力落在自己身上,因为他选择的地方极为偏僻,倒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滚开!”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那人听到声音内心颤了颤,目光转过,只见一道白衣身影踏步而来,此人乃是手执长剑,气质不凡,无形之中给人一股肃杀之意,让人不敢与之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