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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已是深夜,卧房并未点蜡烛,云卿摸索着下床准备倒杯热茶润润喉咙。

只是稍一动作,一个人影便挪到眼前,“螣蛇,你醒了,要喝水吗?”

云卿点头,并不想理睬九尾狐,他要找白泽问清楚关于赐吉是婚约的事,为何他身为螣蛇不知道这种事?

倘若真的是白泽编出来骗他的,那白泽可要小心些了。

暮栌将茶盏抵在云卿嘴边,“喝吧,别累着你。”

云卿偏头躲开,“不必,给我就好。”接过茶杯,他觉得九尾狐似乎有意与他触碰,心下烦闷当即喝道:“安分些!”

“好好,我安分守己。”暮栌顺着他的话,“你是否要找白泽询问赐吉的事?”

“不必同我说,你的话我不信。”云卿起身走到门口,“既然九尾狐大人想睡这间卧房,螣蛇只好另寻别处,您请。”

“我不过是守着你安寝,你何必拿这种话刺我?况且白泽知道的事,我一定知道,我还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我不需要!”

云卿回头怒目而视,“是你一厢情愿地纠缠我,我根本不想看到你。”

“是,螭是螣蛇,我亦是螣蛇,可我终究不是螭,你为何就不明白这一点呢?”

“你或许又要说我或者螭你都喜欢,可我的意愿呢?我根本就不想被你纠缠,我有夫君,我和阿行还孕有孩子,夫妻二人恩爱和睦,你难道就不明白情之所钟?”

暮栌如遭雷劈愣在原地,表情失落难过,呆呆地望着云卿,许久才点头道:“我明白,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待在你身边,我对你亦是情之所钟。”

“你是对螣蛇螭一往情深,可我不是他,我是云卿、是万重,绝不是螭。”

云卿偏头移开视线,不忍见旁人这般可怜模样,口中继续劝道:“螭已陨落——”

“他没有死!”

暮栌忽而恼怒,“我还记得他,你还记得他,你有他的记忆,你就是螭!你没有死、螭没有死!”

几步上前,云卿被掐肩膀抱住,怀抱他的九尾狐如重获至宝,激动到声音颤抖。

“螭,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你生气,可你不能因为生气就不在意我,你说过会永远待我好。”

“放开我!你放开我!”

挣扎被轻易压制,暮栌身后八条尾巴在夜色中闪着如月般银色光辉,额间图腾赤红无比。

“嘶!”

螣蛇图腾亦变为鲜红色泽,暮栌后撤一步看着无端刺痛的双手苦笑长叹,果然又是这样,显露神相便无法接触螣蛇。

螭果然是恨极自己。

桎梏消失,云卿慌忙从袖中拿出短刀比在脖颈之前,“暮栌!我如今虽打不过你,但命终究握在自己手里,你若再敢冒犯,我必以命与你结契,要你不得再接近螣蛇三步之内!”

“你冷静些。”暮栌又后撤两步,“我知错了,不会再冒犯你,螣蛇,千万惜命,你还有你的孩子,你身死不要紧,可你的孩子会多伤心难过?冷静些。”

云卿气得浑身颤抖,“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为何仍屡屡纠缠?你是不是恨我?我是不该斩断你一尾,可那也是你惹恼我在先,我、并不想与你交恶。”

狐尾,是了,狐尾对狐狸十分重要。

云卿垂眸思索,捏着手中短刀下定决心,弯腰将短刃插入右腿,登时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咬牙握紧刀子划出寸长伤口,咬破食指以血圈住伤口。

“我如今变不出蛇尾,自伤右腿向你赔罪,这伤只能慢慢长合,差不多半年才能痊愈,这样,是否能消除你心中怒气?”

暮栌怔住,良久才道:“你何必如此?”

眼见螣蛇右腿鲜血直流浸红衣衫,暮栌将药丢到床上,再次拉开距离,“你躺下吧,我去找白泽过来照顾你。”

云卿向后扶住门勉强站立,“你是否消气?”

“消气!消气!你快躺下吧!”

暮栌心如刀绞,“我再不敢冒犯你,可螣蛇,我怕你身染魔气,我必须留下照看你。等你元神融合完整,我即刻离开,可以吗?”

云卿额头挂着一层薄薄冷汗,挪动左腿还未走出一步,身后门就被白泽推开,声音带笑,“我怎么闻到有血味,你们打起来了?”

“诶哟!”云卿被撞得后背生疼,身子不稳重重摔到在地。

“白泽!你是故意的吧?”暮栌不敢上前扶螣蛇起身,恨恨咬牙切齿,“就算你感知不到螣蛇的位置,听声音也能分辨距离,非要将人撞倒才满意?”

白泽不紧不慢扶起云卿,哼笑道:“误会、误会,我还以为门后站的是你。”

云卿坐到床沿将九尾狐的药放在床头,汗津津的脸上还有几分恼怒,“九尾狐,你可以留下,记住你方才说的话。现在立刻出去!”

暮栌走前不忘瞪一眼白泽,这才轻手轻脚带上门离开。

白泽要扶云卿躺下,笑嘻嘻认错:“我方才真不是故意的。”

云卿有更要紧的事询问,依旧坐在床沿,“赐吉,到底是不是婚约?”他晃晃手中沾血短刀,“别骗我,我现在也说不准我能做出什么事。”

白泽瞧瞧他满腿的血,讪笑道:“这个赐吉啊,它确实有一层婚约的含义在,就、螭,他当初呃、强迫九尾,然后不管不顾给九尾赐吉,对外言说赐吉就是婚约。”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云卿冷笑。

白泽摸摸鼻子,点头道:“你还真说对了,他很强的。”

强者言说的便是规则,螭以一言改变赐吉含义不过小事,完全不值一提。

不止妖兽慕强,天下苍生皆是如此,或畏或敬,对强者俯首帖耳是本能。

“那我为何不记得?况且,求我赐吉的仙人从未提及此事,莫非你又在诓骗我?”

“规矩是螭定的,也是他不要螣蛇记得此事,如今这些仙人自然也不知晓。”

云卿不由松口气,“那意思是,我的赐吉并不算婚约,对吧?”

“之前不算,如今算了。”白泽挑眉笑了,“你已经知道这层含义,便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给灵兽赐吉。”

“凭什么!我又不想知道此事。”

“可方才是你主动问及的啊。”

云卿一手掐住白泽下巴,一手将刀刃贴在他脸上擦拭血迹,“我的意思是,你为何在我给空赐吉时阻拦?明明是螭定的规矩,与我何干?”

“可九尾狐在旁,我怕他嫉妒成疯折磨灵兽。”白泽并不躲闪云卿动作。

刀已见血气,自是餍足,必然不会再动怒要打要杀。

螣蛇,嗜血。

“等等,你方才说、螭曾给九尾狐赐吉,为何我感受不到九尾狐身上留有螣蛇印记?”

“这你就要去问九尾,我也不知道他与螭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那时我与螭关系并不亲厚,你若是好奇,九尾必定知无不言。”

“罢了,我才懒得管那些不相干的事。”云卿随意在袖上擦净刀身血迹,“我右腿不必上药医治,你出去吧,我要歇息。”

“不上药怎么行啊?你不保重身体如何对得起世间苍生、如何让小螣蛇安心。噢,还有鹰妖,他只怕要心疼死了呢。”白泽撇嘴语气古怪。

云卿自顾撕下衣摆捆住伤腿,躺下摆手道:“你若对得起我,就不该把九尾狐找来。”

“你真不上药?那可别怪我这么大晚上叫来小螣蛇同你哭闹,你疼孩子,我知道的。”

云卿听这话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掀被起身皱眉发问:“你在同我说话?”

是螭,白泽在同螭说话。

“差不多吧,总归你们都疼孩子。”

云卿依旧紧皱眉头:“所以、蚺是螭跟谁的孩子?”

白泽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你猜。”

凤凰。

这笑让云卿头皮发麻,定定同白泽对视许久,率先败下阵来,“罢了,你帮我上药吧。”

他不该问太多与螭相关的事,他是云卿、是万重,不是螭。

好奇怪,一切都好奇怪。

从他回到长安见过白泽后,处处透露着诡异:不肯造梦帮助劝说帝王释放道士、送来丸药强调元神融合、告诫自己不要去天上,随即没多久洛阳被魔物侵袭。

说九尾狐是在洛阳碰到他,可他那时根本没发现对方的气息。

中蛊、中毒,桩桩件件都让他下定决心糅合元神,为何呢?

白泽从见了他就问起阿骁的安好,忆春朝和九尾狐是一个人,也说会待阿骁好,要他留在身边。

仅凭螭对蚺好,便笃定他也同样疼阿骁?

在白泽和九尾眼里,螣蛇经过几百万年的岁月打磨也不会改变一丝一毫,对吗?

云卿抬眼看向白泽,对方正小心为他包扎伤腿,手不闲着口中还不忘低声埋怨:“这腿真没长全过,疼死你算了!”

“你说什么?”

“我说话了?你出幻觉了吧?”

白泽板着脸十分正经,“早些休息吧。”

“白泽。”云卿坐起倚在床头,“说实话,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啊?你在说什么?”白泽十分疑惑,“九尾狐把你气傻了?”

“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把九尾狐弄来?”

“我确实为了看他与旁人争吵闹得你心烦意乱。”白泽笑嘻嘻:“但最根本的问题是我看他不顺眼,唯你能让替我出这口恶气。”

看对方这副笑嘻嘻的样子,云卿只觉头疼心烦,“罢了,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你出去吧。”

“行,你好好休息。”

清晨,柔和亮光。

轻柔带有微微凉意的触碰,云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向床尾,“空?”

空笑得勉强:“阿卿,我吵到你了?我并非有意,只是、你的腿怎么又伤到了?”

话中隐隐有埋怨之意,空伸手为包扎好的伤腿扯过羽被盖上,忍不住皱眉问道:“昨夜你身上又疼了吗?”

云卿摇摇头,笑道:“我没事的,只是不小心伤到而已,对了,能帮我找身干净衣物吗?”

空指指一旁桌上星灰衣衫,“我已经提前拿来了,本想服侍你吃过早饭然后沐洗,既然有伤还是算了吧。”

抿抿嘴唇,空想问云卿昨夜那个未完成的赐吉是否还能继续,又想问他都给谁赐过吉,为何反应如此强烈?犹豫片刻,打定主意不再主动提及。

“那就打些水擦拭一下吧,我身上难闻吗?”云卿嗅闻手腕,摇头轻叹:“我什么也闻不到。”

“你身上沾有梅花香气呢。”空走到床头搬来小桌,又将银镜和木梳递给云卿,“阿卿,需要我为你簪发吗?”

“不必,我自己来就好。”云卿拿下玉簪梳顺及腰长发,从镜中看到空慌乱移开眼神,心下疑惑,回头笑问:“你怎么了?”

“没、没事。”空垂眸盯着捏着药瓶的手。

云卿随手将头发挽起,再度问道:“当真没事?你手怎么冻红了?”

方才他就觉得腿上时不时泛凉,见空一双手冻成胡萝卜般不由关切询问,“怎么了?”

“没怎么。”

“不许骗我。”

空支支吾吾,“外面落雪了,空想掬一捧雪献给阿卿,九尾大人说、说空踩脏了雪地,罚空清理屋前道路积雪。”

“来,我帮你暖暖。”云卿拉过空的手要帮忙捂热。

空缩着手不肯由他握住,低声道:“清理积雪原也不打紧,但九尾大人命空用手一点点将雪清走。偏昨日手上受了些小伤,所以受冻让大人担心了。”

“真是过分!”

云卿面色不善,往床里挪了挪示意空坐下,细看对方双手,果然见手背掐伤溃烂,“这、似乎是我昨日弄的,都怪我。”

云卿满眼心疼,小心拉开因空躲避而粘连到伤口处的衣料,“有药吗?”

“空怎能劳动您帮我上药。”

空作势挣扎,被云卿牢牢捏住手臂,“你帮我许多,还不许我帮你一次?”

云卿接过空递来的药瓶,小心翼翼将药粉倒在伤口,发觉空疼得一颤,忙再度放轻动作,“很疼吧?可不上药不行,暂且忍一忍好吗?”

掐痕冻得发紫肿起。

“有冻伤膏吗?”

云卿用手刮出药膏,在掌心搓热拉住空的手指涂药,轻嗅后笑道:“樟脑气味,你闻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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