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新年礼物,你们最想要的疯子番外。)
(疯子出的不多,珍惜看吧。)
(另外,求求了,给过吧,让孩子过个好年。)
【贺礼一】
【贺礼一】
秦空和高一鹤也不是一点矛盾都没有的。
只不过两人之间有矛盾了,小将军舍不得跟人发脾气,平常一遇到事就上脚踹的秦空只会找个地方默默待着,等着心里的火气降下来再去找鹤美人道歉。
大部分情况都挺好使的,很快他就不生气了,站起身拍拍屁股就又去找自家鹤美人,给人道歉去了,伏低做小的。
毕竟秦空没心没肺,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不过也有不好使的情况。
有一次高一鹤被追杀,秦空恰好去小世界整顿,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满身鲜血和伤口的高一鹤。
他脸色当即冷了下来,把满身是伤的高一鹤带回了家,然后抄家伙去把人的老窝都给灭了。
回来的时候还是气不过,心疼的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边给高一鹤治伤边气愤道:“为什么不叫我回来?我是你夫君,你当我是死的吗?”
高一鹤趴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摇头:“你有事要做,我自己可以。”
秦空手一顿,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给高一鹤包扎。
鹤美人伤重成这样,他也不可能抱怨,只能把自己的火往心底压。
可是高一鹤对别人心思的敏感程度超乎秦空的想象,当即就感受到了秦空和往常不一样的情绪。
他抿唇想道歉,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谁也没错,只是都太在乎对方。
包扎完,秦空低头哄他:“乖,睡吧。睡醒了伤就都好了。”
高一鹤渐渐闭上了眼睛。
秦空把人哄睡着,就深呼吸一口气,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待着了。
不行,还是生气,要找个地方待着降火。
他一跑出去,床上的高一鹤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黯淡。
高一鹤默默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觉得被子里没有秦空给他抱,真的很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听说家里有人受伤的疯子来了,神出鬼没的坐在了床边,嘴角含笑的低头凑近高一鹤。
“疼吗?”他笑着问。
高一鹤此时正把自己缩成一团,一听这话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疯子笑着给他拂去脸上的沾着的发丝:“听说我的鹤美人受伤了……看看,这么疼吗?出了好多汗啊。”
这个艳丽诡魅的男人轻笑着:“好让我心疼啊。”
高一鹤闭上眼不去看他:“我没事。”
疯子漫不经心的环顾一周:“他呢?死了吗?这种时候不来守着你。”
高一鹤睁开眼,淡淡道:“出去降火了,待会儿就会回来。”
疯子哼笑一声:“这是生气了,又不舍得对你发脾气。”
高一鹤知道秦空很爱他,也知道秦空不舍得对他生气就会出去一个人待着降火气。
秦空从来不会对高一鹤生气。
疯子伸出手指,苍白的指尖抵在高一鹤的额头上。
他笑得懒洋洋,看着很无所谓的样子。
“拿着用。”
高一鹤脸色一变,赶紧要偏开头,又被疯子强硬的扭了过来。
他有点急了:“这是世界本源,别这么浪费!”
世界本源能有的人少之又少,高一鹤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疯子有这种东西。
有,不代表多。
极少的量一下子用来给高一鹤治伤,也不剩多少了。
疯子眯起猩红的眼珠,笑得更加愉悦:“怎么能叫浪费呢?给鹤美人治伤,是它的荣幸才对。”
他摸了摸高一鹤的头:“我的亲爱的,你要乖,受伤了我可真是心疼。”
很快,高一鹤的伤恢复如初。
高一鹤叹了口气:“这种东西你给我用,我该怎么还你?”
疯子敲击自己的指尖,规律的哒哒声在夜色中轻微又响亮。
他勾唇:“不如就跟我回去吧。”
高一鹤:“……”
他有点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疯子也是个干脆的人,直接连被子带人一起打横抱起。
他看着面色有些震惊的高一鹤,笑得恶趣味十足:“让他以为你丢了,到处找你又找不到。”
疯子眨了眨眼:“他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吧?”
高一鹤:“……”
疯子凑近他,模样似乎要吻上去似的,可是在真正吻下去的前一秒又顿住。
“给他长个教训,以后再也不敢离开你半步。”
高一鹤艰难道:“他会和你打起来。”
不止是打起来的问题了,下杀手都是有可能的。
疯子嘴角上扬,看着更加肆意:“便让他来。”
他又调笑道:“拥有了鹤美人还不珍惜,让你伤心的坏家伙,我们给他个教训好不好?”
说完,脚尖轻点,出现在了猎猎夜风中。
他翻飞的衣角在空中肆虐,怀里抱着人也如履平地,速度快到周边扭曲成了幻影。
疯子温柔的遮住了高一鹤的眼睛,缠绵悱恻的声音在高速的风中有点破碎:“闭上眼睛不要吹风,痛不痛?”
高一鹤觉得疯子又发疯了。
疯子轻笑着穿梭,把人带到了属于自己的宫殿。
在一片无声的黑暗中矗立,大门敞开,华丽到了极点的堡身如同暗夜里的食人花,鬼魅又艳丽,就和疯子给人的感觉一样。
美艳,且危险。
疯子把高一鹤放置在了自己华贵的大床上,压抑的纯黑色大床让一身白色亵衣的高一鹤仿佛被地狱禁锢拉扯的白色飞鸟。
他大笑出声,越笑越疯狂。
高一鹤觉得疯子在发病。
直到疯子停了下来,心情愉悦的摸摸他的头:“好乖乖,你真美。”
高一鹤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忍不了了:“商人在哪里?”
赶紧把人带走,精神不正常还要这么轻易的放出去。
疯子漫不经心的给高一鹤整理衣服,就好像在给什么精致美丽的洋娃娃打扮似的:“商人先生去找掠夺者了哦。”
他红唇勾起一个弧度:“这个坏家伙又在骗人了,真是个小骗子。”
他抚摸高一鹤的脸颊:“我感觉你在饥饿,给你做饭好不好?”
就好像在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高一鹤就是那个漂亮且沉默的娃娃。
疯子哼着小调,慢悠悠的去做饭了。
苍白的手放下了杀人的薄刃,拿起了做饭的器具。
牛排滋滋的煎炸声轻微,浓郁的香气扑鼻。
一块带着血丝的牛排被煎好,摆盘,放置在了高一鹤的面前。
疯子对他优雅行礼。
“请品尝我的手艺,先生。”
高一鹤打量了一下桌上的牛排,冷不丁问:“这是牛肉还是人肉?”
疯子一顿,走上前给高一鹤整理发丝。
“好伤人心,这是我给你的爱。”他吻了一下手中细软的发丝。
“请不要怀疑,这会伤了我的心啊。”
他轻柔的动作也带不了高一鹤旖旎暧昧的感觉,因为他只能闻到鼻尖隐隐萦绕的血腥味和感到头皮上冰冷的触感。
很好。
高一鹤确定了。
疯子又在发疯了。
他无奈道:“疯子,正常点。”
身后的风衣男人抱住了他,把下巴抵在高一鹤的头顶上,笑道:“我的娃娃,你不听话。”
高一鹤打开了他的手,淡淡道:“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离开,就正常一点。”
疯子危险的眯起猩红眼珠,苍白的手似有似无的在高一鹤的脖颈上划过,但是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做。
他绅士的上前,给高一鹤切好肉排,滴着血水的肉块被喂到高一鹤的唇边。
“吃吧,亲爱的。”
高一鹤不喜欢这种带血的肉,但是疯子看着又实在不正常,只能无奈张嘴咬住。
疯子眼中笑意愈深。
“好乖。”
他又叉了一块,喂到了自己的嘴里。
高一鹤微微蹙眉:“这是我用过的。”
疯子对他眨眼,笑得暧昧惑人:“那又怎么样呢?鹤美人从头到尾都是香的,谁会嫌弃?”
他牵起高一鹤的手,绅士的吻了一下他洁白透亮的指尖。
是一个很有礼貌且优雅的吻手礼。
疯子抬眼,眸光温柔到不可思议:“再吃一块?”
嘴上问着,可是行为上不容拒绝,高一鹤只能又咬住了喂过来的肉块。
疯子笑得更加温柔。
在两人气氛愈加和谐的时候,突然一声震响。
“砰——!”
“给老子出来——!”
有人在踹宫殿大门。
“操!疯子!你踏马抢我老婆!”
高一鹤眼中闪过温柔:“秦空来了。”
疯子随手扔下了手中的刀叉,无趣的端起旁边的红酒饮了一口:“真是扫兴。”
他没有管震天响的宫殿,把红酒抵到高一鹤的唇边:“亲爱的,我们不管他。”
高一鹤偏过头,叹了口气:“我不爱吃肉,也不爱喝酒。”
疯子玩着他的发丝,声线低沉蛊惑:“你可以选择接受不一样的,比如曾经不肯接受的饮食……”
他顿了顿,笑得玩味:“比如放弃他,选择我。”
“我不介意做第三者哦。”
高一鹤:“……”
商人知道你这么没有节操吗?
外面的秦空快气炸了。
他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想要回去抱着鹤美人睡觉,就等着美人醒过来后哄他吃药了。
结果呢?
回去一看连人带被全他妈没了!
消失的一干二净!
在封印空间这种安全到不能再安全的地方,他的老婆凭空消失。
秦空瞬间就知道疯子又再搞事,马不停蹄的跑过来踹门。
他又踹了一脚,怒声骂道:“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你敢碰一下我的老婆试试!?”
大门应声而开,客厅里静坐的两个人扭头看向秦空。
疯子笑得十分挑衅:“你的老婆很不错。”
秦空脸色冷到骇人,一听到这话,双目里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他捏的指骨咔咔作响,声音一字一句十分缓慢,像利刃一样直刺过去。
“你!说!什!么!”
疯子眼尾上扬,染上了兴奋的薄红:“生气了……真好看。”
他又道:“你的老婆真的很不错,亲起来很……唔!”
乍然被一拳打飞出去的疯子闷哼着,他脚步微转,滑动几步停了下来。
一张嘴,就是一口血。
他笑着拭去了自己唇角的血迹:“这个力气……你是想杀了我?”
秦空每一步都满含煞气,在战场上厮杀的铁血和冰冷第一次毫不掩饰的冲了出来。
他俊美的脸阴沉郁暗,可是嘴角又带起了笑,没有像往常一样的热情洋溢,只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充满了戾气。
“你碰他了?”
秦空伸出手拽起了疯子的衣领,杀意凌然的桃花眼和这双猩红的眼珠对上。
“告诉我,你碰他哪儿了?”
他的语气没有像刚刚那么暴戾,反而带上了一丝轻柔,可是蕴含着更加恐怖的威慑力。
“疯子,你是想死吗?”
疯子大笑出声,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生气了……生气的你可真是好看。”
他想拂上秦空的面颊,又被人甩在了地上。
疯子被这么粗鲁的对待也不生气,笑得愈发的深刻。
他语调慵懒:“我碰了他哦,亲了,抱了,如果你再不来,你猜我还会做什么……”
秦空眼底像凝结的深冰,他冷冷勾唇,随后毫不犹豫抬起手就要杀了疯子。
疯子嘴角的笑容逐渐拉大。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素白的手摁住了他。
高一鹤温声道:“他骗你的,没有碰我。”
秦空扭过头,神情莫测的看着高一鹤。
高一鹤吻了他一下:“他只是给我做了饭,还给我治好了伤,用的世界本源。”
秦空一顿,皱眉看向地上笑看着他的疯子。
疯子眼底满是愉悦的笑意:“你现在不想杀了我吗?我不会反抗哦。”
秦空在杀他和揍他之间徘徊。
高一鹤温柔的抱住了他:“回家吧,我有点冷。”
秦空深呼吸一口气,把高一鹤抱在自己的怀里暖身子。
他低声问:“伤口好了吗?”
高一鹤点头:“好了。”
不但好了,灵魂还凝实了不少。
秦空心里膨胀到爆炸的怒气在高一鹤不停顺毛下渐歇。
他踹了一脚疯子,冷声道:“明天我再来找你。”
疯子笑得更加开心:“好啊,我等你。”
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离开的背影,疯子轻笑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然后难得的愣住了。
随后他无所谓的笑了一声:“商人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坐在床上的商人冷冷道:“怎么?怕我回来看到你勾搭人妻吗?”
疯子走上前把人抱在怀里:“为什么要说的那么难听呢?我的心在你这里啊……”
商人伸出手,直接把他的双臂扭断。
疯子没有反抗,笑看着自己被扭断了双臂。
他道:“商人先生是不开心了……”
商人把他摁在了床上。
“是。”
疯子挑眉,昳丽的眉眼带笑,含笑的红唇微微开合。
“消消气吧,我的商人先生。”
他把红唇凑到商人的耳旁。
“今夜我们共渡巅峰。”
商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自己的衣衫。
“那这确实是个让人期待的夜晚。”
疯子和商人,分别代表着极致的疯狂和极致的理智。
他们在地狱里死死霸占着对方,就像两只恶龙。
唯一的区别可能是……
“商人先生,你是地狱和天堂的交界线,为什么要下来陪我呢?”
“因为你是我的心之所向。”
曾经亦正亦邪的商人先生,在地狱和天堂的交接之处俯身,看到了一个疯子。
疯子深陷地狱早已无法解脱。
所以商人先生,很勉强的,把自己送进了地狱和疯子相伴。
“我下地狱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