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子是凌云遇见过最可怕的存在！稍微平复一下心中的惊惧，看了一眼四周，刚刚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哎呀呀，这怎么可能是幻觉呢！那可是你的精神空间啊。”那声音已经没有先前那种极致癫狂的感觉，凌云当即再次流下冷汗。
凌云这一回并没有说话！而这个所谓的真我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太恐怖了！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再没有秘密可言！
“这有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不都是我的秘密吗？那么怕干什么，本大爷这么英俊潇洒哪里可怕了，哈哈哈哈~”
“能否读我的思想？这不是想一下就能做到吗？可真是够愚蠢呢自我。诶？自己的话都不信，自我你太让我伤心了呢。”
这个自称真我的疯子先前还把自己虐杀了数次，现在却仿佛好兄弟一般，果然疯子的行为正常人无法理解。
凌云也算是对其又怕又恨又无可奈何，怕他再次将自己拖到那个诡异的精神空间，且自己暂时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凌云现在已经有些相信这声音所说的话了，虽然这实在是令人不敢接受，按照声音的话尝试一番。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丝毫不比先前在精神空间那种粉身碎骨的疼痛差，这种仿佛撑裂灵魂的痛苦让凌云瞬间晕了过去。
这是精神的主动保护，先前在精神空间，起不了作用，不然怕是早就昏迷数次了。
“原来是分裂后太虚弱了，强行接驳本大爷的思想晕了过去，既然这样，那这个身体我就暂且接管啦，哈哈哈哈！”
从地上一跃而起，瞅了瞅自己的身上，眉头微微一皱：“切，什么破衣服，真丑，还撕烂了两截。”
想到这，转身就离开，准备去记忆中唯一记得路的红日城换身衣服，但没走几步就回过身。
“来都来了就先找到那老头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到时候又得跑一趟。”嘴里嘀咕着。
似乎有些无奈，甩甩头，双手环抱放在脑后，迈着浮夸的步伐左顾右盼着，对周围或新鲜的或腐臭的尸体都仿佛毫无感觉。
腐臭的自然是到处都是的人尸，一些相对完好的人尸看起来，均是被抹脖而死，而新鲜的则是几头各不相同的妖兽。
看着显然是匕首造成的伤口，于人尸完全不一样，想来是被人尸的血腥吸引来又被先前两个面具人杀死的。
随着“凌云”越走越深入，才知道这场屠杀其实远没有之前的凌云想的你们简单，这可是一整个山寨！
山寨里除了贼人其实还有很多无辜的人，比如他们的家人朋友，还有一些抓来普通人和冒险者，这些加起来不下数千具！
...
浮夸的步伐突然停下，头仿佛机械般的转动，看向了一个凸起的木板，木板上还有一个把手。
嘴角咧开，仿佛精神病般的笑容露出：“找到了！”
一脚将木板踩得爆碎，露出了下面的洞口，一股气息袭来，“呸呸呸！臭死本大爷了。”
这股臭味比上方的尸臭还要浓烈，那是各种呕吐物、排泄物，还有乱七八糟的种骚臭味等等混合而成。
强忍着恶臭，走了下去，下面十分阴暗，才进去几步就看不太清了。我记得有几颗玻璃珠来着，心中一动。
凌云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忽然眼睛一亮，随手点亮一颗弹珠大的夜明珠丢了出去，一眼就见到了那个已经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尸体。
“嘿！老头，我找到你了！”凌云嬉笑般对着老头说道，接着随意踢开了一旁其他压着的尸体。
将发臭的老头一把拉起抗在肩膀上，若是此时是那个凌云，就算早已猜到结果也必然会伤心不已。
扫视了一眼周围，尸体各色各样，其中女子尤其多，用脚趾想也知道他们抓这些人是干嘛的。
不由地想到那个还在等凌云的丫头，这老头也真是奇怪，其他人不救，怎么偏偏救了她一个？
不过凌云也不想思考那么多，不管过程怎么样，这窝盗匪算是被杀干净了，如果是那已经失去意识的凌云自然会想正好不用自己动手。
但“凌云”却不是这般想的，耍了耍手中狰狞的双镰，自己从有意识以来一直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无法动弹，最多只能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看着凌云所做的一切。
直到今天通过双镰吸收了死亡的气息，终于与本体彻底建立了联系，让平衡被打破，才算是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被困那么久，早就想多“活动”一下，可惜也没有这个机会：终暗啊终暗，我们终于解脱了！
没有像凌云一般习惯的收起终暗，而是大摇大摆抗在另一边肩膀上，就这样一边一个，来到了先前放下苏皖何的地方。
“喂，丫头！”凌云扛着爷爷石华的尸体道。
苏皖何藏身在一处较为隐蔽的草丛间内，但是她竖起的耳朵出卖了她，使得感知不低的凌云不需要使用“死亡窥视”就发现了她。
知道自己暴露了，微微探出了小脑袋，目光首先落到了凌云肩膀上已经有些发臭的尸体，哪怕那时候的自己有些精神萎靡，但是这个身影还是忘不掉的。
娇小的身躯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对于这个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自己一命的老爷爷，苏皖何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没等苏皖何说什么，凌云一句话直接打断了苏皖何此时的心境。
“你先回洞里找你那只臭狗，本大爷去给这老头埋了就回。”
苏皖何拉拢着的可爱耳朵微微竖起，怯生生的看着凌云，微微犹豫了一会：
“你，你不是凌云哥哥！”
“我怎么就不是凌云了？你很了解我？嗯？”说话的同时一眼瞪去。
女孩被瞪得一缩脑袋，眼神躲闪，头上的耳朵一颤一颤，甚是可爱，凌云见其害怕的不敢说话也是颇为满意。
转身准备先去村子把老头埋了，就在这时，女孩绵软细腻的声音却带着坚定之色传来。
“你就不是！”
凌云迈出一半的脚步当即顿住：
“不是？你看我的样子！再看看我的终暗！”挥了挥手中的双镰，“你再看看我的衣服，那可是本大爷救你才撕的！”
“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凌云是也，我......算了，本大爷还不想掉价跟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计较。”说完也不管苏皖何什么想法，转身就走。
“对了，你可别想逃跑，你还欠着本大爷东西呢，本大爷现在可不怕你那条狗。”
见少女不回答，凌云不爽的撇了撇嘴，一脚踩裂地面，直接窜上树顶，消失在远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