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
经过南宫吉的一点,陈浪便知道了南宫吉的想法。
结合昨天南宫吉和南宫雄说过的话,陈浪觉得肖家,以及站队肖家的那些人要倒大霉了。
南宫雄突破筑基,可以说是整个崇武国最强的一人。
再加上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红甲骑士,陈浪相信,整个过程不会出什么意外。
只是陈浪不太愿意掺和到凡人的事情中去,幸好南宫吉也觉得没有必要拉上陈浪。
只要有南宫雄一人便能轻松清扫掉肖家。
“陈浪,昨天你在小女的生辰晚宴上可真是威风啊。”
陈浪听见南宫吉的话,心想,这才是南宫吉找他来的真正原因。
“还行吧,怎么,韩家的人来找麻烦了吗?”
南宫吉端着一杯茶,细细品茗。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戾气都这么大,好好的一个生辰晚宴愣是被你搞得血腥无比。”
南宫吉喝下一小口茶水,停顿了一下。
“韩家的人知道是你做的,现在你在王宫里面,韩家的人还不能那你怎么样,都在等着你出去呢。”
说完,南宫吉扫了陈浪一眼,见陈浪依旧神情自若,好似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南宫吉自然是知道陈浪不放在心上的原因,一个凝气五层的修士,对付一群修炼武技的凡人。
孰胜孰负,结果可想而知。
“陈浪,你这些天好好呆在王宫里面,韩家的pi股是和肖家连在一起的,用不着你动手,韩家的人都会安静的。”
南宫吉这般说,算是还陈浪一个小人情,陈浪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
事情说完,便没有什么事了。
陈浪却还是站着没离开,南宫吉看了陈浪一眼,有些不解。
“陛下,红甲大狱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答应过一个人,要救她出来。”
南宫吉放下茶杯,沉默了一会儿。
“红甲大狱里面的人极少有无辜的,你是一个意外,那是林川瞒着朕做的,这一点你比朕更清楚。”
听出南宫吉语气里的为难,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过陈浪不准备放弃。
“陛下,那是一个带着婴孩的女子,应该是一个尚书的女眷,我相信她只是被牵连的。”
南宫吉思索了一会,开口道:“里面关着的尚书只有一个吏部尚书,因为犯下贪污渎职罪而被抓进红甲大狱之中。”
“按照本朝律法,贪污渎职罪,牵连三族,男丁发配边疆充作仆从军,女子投入大牢。”
陈浪沉声道:“我知道。”
律法便是这样,若是陈浪任性,自然可以冲进红甲大狱将那个女子救出。
相信南宫吉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便是没有给予南宫吉的尊重。
也是在藐视崇武国律法,这样一来,以后有人拿这个事情发酵的话,会让律法威严不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南宫雄作为一国之君,虽超脱律法之外,但却是最应该守住律法森严的那人。
御书房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陈浪默然站立,不等南宫吉说话,便准备离开御书房。
南宫吉见着陈浪半只脚跨出御书房,像是妥协了似的。
“让小桂子和你一起去。”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陈浪和守在御书房外的大太监听见。
这大太监拂尘一甩,尖着嗓子说道:“陈公子请吧。”
“有劳桂公公了。”陈浪抱拳回礼。
陈浪心中急切,于是便走得快些,可大太监桂公公也是一个隐藏的凝气修士,也跟得上陈浪的脚步。
偌大王宫,只用半刻钟时间便行至红甲营地外。
守在营门前的一众红甲骑士见到大太监,立马施了一礼,看得出来,桂公公的威名,在王宫中很管用。
陈浪没工夫理会这些人,一路行至红甲大狱之外。
见到正在大狱外相互吹牛的李一旦和张大华,一声冷哼,吓得两人不自觉的便跪了下来。
不由得两人不跪,实在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吓破了胆子。
连陛下都要叫叔叔的人,岂能是他们能得罪的,不过好像已经得罪了好几次了。
陈浪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一旦。
“站起来带路。”
“是……是……是……”
李一旦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带着陈浪进了红甲大狱,没有陈浪的吩咐,张大华也不敢站起来。
于是乎张大华便一直在大狱门口跪着。
随后赶到的桂公公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大华,没说什么,跟着便进去了红甲大狱。
长长的甬道,昏暗的烛光,照在人的身上,拉出一道摇曳的影子。
第二次来,牢房里依旧散发着难闻的发霉味道。
还未走近那间牢房,便听见远远传来一声声****。
前头领路的李一旦瞬间脸上大变,后背冷汗直冒,打湿了一片。
他可是隐约猜出了这陈浪来这里的目的,可是他也不敢出声提醒。
低着头的李一旦只感觉一道劲风从身边扫过,携着一股渗人杀意,直奔前方的牢房而去。
许是刚结束这场令人不齿的行为,几个嘴里说着污秽词语,发出声声大笑的红甲狱卒刚刚走到牢房门前。
便见到那精铁铸造的牢门被人一拳轰开,走在前面的一人直面那飞来的精铁牢门。
只听得一声闷哼声响起,那倒霉的红甲狱卒被精铁牢门撞得倒飞出去。
直接镶嵌在了墙壁之上,而那扇牢门之上,其中一根栏杆竟然有一个深深的拳印。
就像是被人生生打出来的一般。
在其余两个红甲狱卒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个恶魔般的身影降临,成为他们此生见到的最后一副画面。
干净利落的解决掉那些红甲狱卒,陈浪有些不忍心去看躺在一旁干草堆上的那个中年妇人。
一言不发,铁青着脸走到那中年妇人的身前单膝蹲下,替中年妇人掩好凌乱的衣衫。
中年妇人空洞的双眼充满了死寂的味道,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还证明着她还活着。
“对不起,我来晚了。”
简单的几个字,好似重若万钧,如同一柄铁锤一锤一锤的砸在陈浪的心脏上。
中年妇人空洞麻木的眼神微微转动,直视陈浪的面容。
这个面容是那日的少年,让她好好活着的少年。
中年妇人缓缓抬起手臂,却怎么也无力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