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又是一个让外门弟子兴奋的消息传来。
每三年一次的迎新弟子大会将在半年之后开启。
起初听见这消息的新入门弟子都是一头雾水的。
迎新大会听起来还不错,可是看到那些宗门老弟子那别样的笑容。
甚至还有些兴奋的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多方打听之下,方才知道这所谓的迎新大会是怎样一回事。
而此时陈浪所在的外院一千住所,迎来了一位熟悉的朋友。
秦小千和许大宝两人亲热的左右揽着陈贵富的肩膀,将其迎进了院中。
陈贵富多日不见,面容依旧是那般猥琐,气质这块,把控的死死的。
对于陈贵富,陈浪并没有多大的观感,最多算得上是认识。
陈贵富这些天来也是听说了关于陈浪的不少传闻。
抢座讲道院,妄自非议紫霄榜第一人周道生,挑衅外门老弟子李老八等等一系列作死的事情。
再见陈浪几人,陈贵富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神色。
宗门以修为高低分尊卑,一个陈浪光是站在那里,就隐隐让他有种心惊之感。
身旁搂着他肩膀的秦小千和许大宝修为也是凝实不少。
特别是许大宝,如今修为已然臻至凝气三层,要知道陈浪他们可是才来宗门一月时间啊。
灵根资质一般的外门弟子几乎都需要一年时间方才能勉强修炼到凝气三层。
这实力已经和他一般了。
“陈师兄,你今天来是?”
陈浪背负双手开口发问,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陈贵富听见陈浪叫他师兄,连连摆手。
“宗门实力为尊,修道不分先后,是我该叫你一声师兄了。”
陈贵富卖了个笑脸,陈浪对于他叫自己师兄的话,并不准备纠正。
见到众人都是在盯着他,也不卖关子了。
“陈师兄,我今天前来是想告诉你们关于迎新大会的事情。”
“哦。”
听见陈贵富这般说,众人脸上皆是浮现起感兴趣的神色,静静等待这陈贵富说下去。
“关于宗门迎新大会,是宗门每三年一次的传统节目,是一次外门弟子的狂欢。”
“可是事情绝对不是你们想得那样简单,可不是站成两排,为你们新入门弟子举行一个篝火晚会。”
“而是你们所有的这些新入门弟子,包括新入门的内门弟子一样会参与其中。”
“新弟子组成一方,老弟子组成一方,你们是猎物,老弟子是猎人,而你们要做的便是在猎人的围杀下逃命。”
说到这里陈贵富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脸上浮现起一抹心惊。
似乎是想起了当初他刚入门参加迎新大会时的凄惨画面。
“我们是猎物,老弟子是猎人?能还手吗?”陈浪问道。
比起其他的规则,陈浪还是最在意这一条。
听见陈浪的话,陈贵富不由得一愣。
“还手是能还手,但那也要打得过才行啊。”
“哦,那没事了。”知道了自己最关心的答案之后,陈浪脸上升起了灿烂的笑容。
陈贵富则是继续说道:“迎新大会私下里又被成为狩猎大会,目的在于敲打一下刚入门的弟子的心气。”
“让他们知道进了宗门之后不要骄傲自满,还有……”
……陈贵富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都是尽数告诉了陈浪他们。
众人听得颇为认真,直到陈贵富说完,时间已经过了小半天。
“自从这狩猎大会开办以来,目前新弟子和老弟子的战绩是零比一百,无一例外全是老弟子获胜。”
秦小千苦着张脸,一声叹气。
“唉,你说宗门老是搞这些东西干嘛,打打杀杀的多危险,安安心心的修炼不好么。”
许大宝听在耳中,深以为然,很是赞同秦小千的话。
陈浪则是瞪了秦小千和许大宝两人一眼。
“修仙之路哪里会有这么多安安心心的修炼,现在还只是在宗门中同同门师兄弟切磋。”
“出了宗门,对手可不会像同门师兄弟会留余地给你,趁早多学学,省得出去了丢人现眼。”
陈浪教育了两人一番,陈贵富虽然心里很支持秦小千的观点,但是还是没在脸上表现出来。
陈浪随意的扫了陈贵富一眼,见他说完了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陈师弟,你今天来可不是专门告诉我们这个事情的吧?”
陈贵富见到自己的小心思被陈浪戳穿,也是毫不在意。
“陈师兄,这只是其一,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我想要告诉你的。”
“哦?”陈浪微微一挑眉,颇有兴致的盯着陈贵富。
“陈师兄,你可知你这些日子得罪了不少人,我听见消息说是李老八联合了很多人要在狩猎大会上针对你。”
“有可能下手很重,甚至是直接废掉你!”
陈贵富说的一本正经,神情很是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陈浪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是很强没错,可是却不会自大到和很多凝气高阶修士抗衡。
人要是来得多了,他也得跑路。
“不过师兄你也不用太担心,狩猎大会上有宗门刑堂监察弟子和外门执事照看,不会允许明面上的龌龊事情发生。”
陈贵富说了这么多,陈浪也是知道了想要对付自己的人是谁。
讲道院里抢座了老弟子的座位,顶多就是找人来教训自己一番,犯不上直接废掉自己。
唯一的可能还是出在肖子峰身上,以及那个收取保护费的李老八。
想到这里,陈浪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眼眸中冷色未散。
笑得人心里直发毛。
陈浪盯着陈贵富微笑道:“陈师弟,你为何会告诉我这些事情,毕竟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犯不着冒着得罪李老八的风险。”
陈贵富喟叹一声道:“我如果说,我是不想再交保护费给李老八,你信吗?”
“信啊,怎么不信。”
陈浪答得干脆,倒是弄的陈贵富很是茫然,真实原因大染不是因为这个。
只是随口一编的理由,陈浪竟然也是相信了。
当然,至于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那都不重要了。
话已带到,陈贵富也不再叨扰,告了声辞,便离开了陈浪所在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