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毋庸置疑,一场订婚无关风月,他的婚姻观连爱情都可以不要?
我无法说清自己的错愕,紧攥的手指大片都失了血色。没办法爽快地答应,又显然舍不得拒绝。
“我们……先回家吧。”好半天我只能说得出这句话,然后立刻偏头望向了窗外。
谁知紧紧缠住的手突然被他拉起,迫使我又转过了头。
他把我冒着冷汗的手拿到自己裤腿上,隔着西装裤的面料,我还是隐约能感觉到属于男人的体温。
沈寰九不依不饶,眼神讳莫如深:“三岁,做我太太。”
从他不停的拒绝到现在主动提出和的订婚,一切都来得太快,以至于我从来没这样惶恐过。
亘长的沉默横在我们之间,他卯足耐性等我回答,在我久久迟疑的情况下,精健的身躯向我附来,他的手臂明明是松垮地搭放在我椅背,可我还是像被圈入其中动弹不得。
“你心里其实高兴坏了,对吗?”沈寰九的唇稍微扬,温柔得不像话。现在的他,和刚刚抡起钢棍往陈浩东腿上砸去的时候完全就似两个人。
我的手从他手心抽走,轻轻将他往外推了推,终是没脸没皮地说:“嗯。”
他是出于什么心态突然想要打破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不愿去猜了,我只知道就算身子不干净还是自私地想要和他在一块。
而且,好迫切。
沈寰九唇稍一扬,扭头启动车子,火速把我带离这个偏僻的地方。
他只用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始终覆在我手背上。身侧比我大八岁的男人,究竟有一颗怎样的心?
回家后,沈寰九要我给他煮一壶咖啡,趁他洗澡的空档我把咖啡煮好,倒了一杯推开他卧室的门。
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弯下的腰还没来得及直起就看见了一个文件夹。
我从来不乱动他的东西,可在车里的时候他谈及陈浩东和他签署了商业合同,我的手不由扯掉了盘旋在铁扣上的白线。
抽出里头的文件,一看见这份合同甲方的名字是陈浩东,负责承诺的乙方则是沈寰九,心就更是突突直跳。
不过仔细读了第一页我整个人就愣住了。
合同内容和我们村有关,沈寰九竟然在几年前就拥有我们村以及连带附近好几个临村的土地开发权,区域包括陈叔的老宅,而我手里这一份则是把这一块地方授权转让给陈浩东的授权书。
我的喉咙一下像被塞入了巨物,呼吸都总是卡住。
仔细算起来,沈寰九拥有土地开发权的时间是在认识扶稻之前,可我们村几年来都还是维持着落后的原状,根本没有任何施工队去建设过。
更令我奇怪的是尚寰那么多子公司和证券陈浩东不要,偏偏要了那块地,那块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价值?
出神间,手中的合同已被抽走。
沈寰九高大的身躯赫然立在我身侧,他身上充满沐浴露的清香,墨色的头发没有完全吹干,他快速把合同装进袋子里,然后放进公文包中。
“以后这种文件不要乱动。”他背对着我,淡淡地说。
我走过去,心里直突突地问:“我们村又偏又落后,你和陈浩东为什么都要它?时间算起来,认识扶稻前你就是那里开发商了,扶稻知道这件事吗?”
扶稻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我们,可她从来都没提过。
沈寰九转过身平稳地说:“要不是陈浩东提起,我早把这块地的可开发权忘了。”
这句话我是不信的。
对于商人来说,要是没有利用可图是断然不会随便做出什么决定,就连我这个完全不懂生意的小女孩都知道这是谎言。
我盯着沈寰九,可他的目光没有一丝躲避,让我有那么一瞬间又动摇了,觉得他没有撒谎。
“这些事你又不懂,瞎想什么?”沈寰九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
我们挨得非常近,他拿起半温的咖啡喝了一口,大概是我煮得不太好,他微微蹙了下眉头就放下了。
“那个……姚叔回家了吗?”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凌晨了。
沈寰九沉默了一会说:“你是想问老姚,还是想问陈浩东那小子?”
我沉默了。
就像沈寰九在车里说的,我不该心软。可这一晚上陈浩东最后那个眼神和之前的种种老是会在脑子里浮现。比如,陈爸是个穿背心拿蒲扇特别热情的大叔,再比如第一次去陈浩东家里那会,看见父子俩相依为命,还住在比我老家还要烂的房子里……
我越想越觉得窒息,沈寰九赏给陈浩东那一棍子,我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陈叔要怎么办?
“三岁,你要订婚的人是我,想别的男人合适吗?”男人的声音有些温怒,又要伸手去拿咖啡杯。
我心虚地一哆嗦,扯住他的胳膊说:“可你以后能不能别干那么吓人的事,吓到我了。”
沈寰九的手臂僵在空中,扭头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无奈,他反捉住我的手,温吞地说:“三岁,每个人都得找到适合自己生存的法则,而所谓的法则又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我的世界不可能和你的一样简单美好,懂吗?”
“怎么不能?你骗人。”我无法去认同这一观点,至少当时的我无法认同。
沈寰九肆意捏着我比同龄人要硬一些粗一些的手,温柔地说:“我今年二十七岁,二十岁开始做生意,七年而已,尚寰在业界有了不可撼动的地位。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一不留神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我想做个好人,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完全的好人。”
我皱着眉头,突然发现沈寰九在我面前一直以完美的姿态出现,他真的像神一样,具备女生向往的那一类男人的许多特质。
高大英俊,努力上进,经济条件雄厚,私生活也并不混乱。可今天看他教训完陈浩东之后,我依旧爱他,同时滋生出一丝丝畏惧。
“三岁,在想什么?”沈寰九的气息很近很低,我反射般一扭头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
毫无预兆的触碰总会多一分心灵的冲击,他悄然搂住我的腰,缓慢地把我压在沙发上,我紧张地轻轻发抖,又的确有那么一分期待。
沈寰九温柔地说:“你其实长得很好看,是我会心动的类型。”
他的赞美简直让我意乱情迷,可我总觉得自打我**后他反而变得主动很多,放在以前,我不管怎么引诱他,得到的都是被无情推开的结果。
沈寰九的大手轻轻沿着我上衣的衣摆往上滑,由于动作太轻太慢,我的双脚忍不住勾在一起,身子绷得像块铁。
我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紧张得大口喘气,声音都劈了:“你说我是你心动的类型,吗?”
“是。”沈寰九毫不避讳地承认,然后附唇吻了我,轻柔吻住我一片嘴唇,撕磨地咬了几下,我双脚绷得更紧,轻轻一抬膝盖竟不小心顶到了他那里。
“嘶——”沈寰九歪了下头。
我顿时满脸通红,就算没看过,但我也能感觉到他每次勃发时都像倨傲的擎天。
“对不起,对不起。”我和傻瓜一样,连连致歉。
沈寰九眸光灼灼:“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我没……”
话被沈寰九的吻再次堵住,先前的温柔渐渐变成了迫切想要占有的感觉。
我的心咚的一下。
一直以来他太洁身自爱了,我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些排斥男女之间的亲密。可他的吻息好娴熟,每次被他吻着我都像是漂浮在云端不能自拔。
渐渐他的大手顺着我大腿内侧缓缓上滑,我抖得不行,特别是在他的指尖碰到那里之后更是忍不住把两条腿夹紧。
我的裙子被撩到盆骨的位置,沈寰九的手指像在拨着花瓣似的让我一阵阵发颤。
“你以前有过几个女人?”我胆怯的,不经大脑地在这种时候问了出来。
沈寰九附身在我耳边低叹:“女朋友?”
我心跳更快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再说什么,一股最真实的隐痛卷了上来。
“女朋友只有一个,已经分手很多年。”他的唇依旧附在我耳边,然后轻轻用嘴唇含住我的耳垂。
我一把推开他:“刚说了什么?”分手?他说的显然不是我姐。
沈寰九被我推后了好一段,他弓起一条腿,手随意地挂在膝盖上,好笑地看着我问:“很意外是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这是他哄骗我的伎俩。
沈寰九冷笑了下说:“我是个注重精神层面的人,你姐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那个人是谁?”这下我更好奇了,一下坐起身来迫切地望着他。
沈寰九伸手就把我扯进怀里,给我来了个锁喉杀:“真想知道?”
“嗯,很想。”我实在受不了他用这种要把人揉酥的语气和我说话,有个地方已经湿潮的不像话。
“以后只跟着我。”沈寰九的手再一次触到我的禁地:“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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