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诹一和蒲池幸子分别后,往事务所赶去。
回到附近时,前方已经能够看到服部俊的钟表店了,拉上运动外套的拉链,相良诹一跑步前进。
只是这时,前方入眼一道身影,站在前方,背对着相良诹一。
棕色大衣,圆顶英伦帽……
“V?”
看着这熟悉的装扮,相良诹一心中一惊,暗自提神警惕。
似是察觉到身后的相良诹一,形似V的人影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与V截然不同的笑脸。
厚重的粉底,用口红描绘出来,直达耳根的笑脸,帽檐下充满纷乱嗜血寒意的眼睛。
看到相良诹一的瞬间,嘴角似是再次笑开了些,露出了一个更加真心的笑容,却也更显可怕之色。
“小丑?”
相良诹一被这突然转过身的笑脸人不自觉惊退一步,待到看清那张笑脸,脑中不自觉的想起蝙蝠侠的宿敌。
这是与V截然不同的笑脸,不光是模样,还有笑脸下的意义。
看着那张带着混乱眼神的笑脸,相良诹一不敢大意,全神注视,他第一次看到竟然真有人的眼神能流露出这么清晰的情绪,混乱的情绪。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越加模糊……
“不好!”
相良诹一灵觉示警,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一咬舌尖,慌忙连退数步。
“唰…”
额头微凉,一束流海飘落。
相良诹一站定再看,只见笑脸人拿着一把匕首,站在相良诹一数步之外。
不变的笑脸上,那带着混乱暴虐的眼神略带惊奇。
看着自己飘落的头发,相良诹一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就被杀了!
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自指间滴落。
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相良诹一不敢大意,唯有以掌心的刺痛警醒自己的神经,以免落入对方的催眠之中。
武神卡牌的力量缓慢流转全身,缓缓治愈着掌心的伤势,亦在脑海中抵抗着诡异的疲惫感。
没有说话,笑脸人身形在相良诹一眼中再度变幻。
一刀斜劈,相良这次没有再退,随着感觉,左手提前截在对方的手腕上,挡住了这一刀。
同时手腕反转,弯指成爪,欲要借机抓住笑脸人手臂,然而笑脸人手转刀花刺向了相良诹一的手臂,同时抬脚踢向相良诹一中路。
相良诹一匆忙收手不及,被一刀划伤了手臂,借着疼痛,再次看清笑脸人动作,右手慌忙挡住踢来的右脚。
“砰……”
一声闷响,噔…噔…噔……相良诹一虽然勉强挡住这一击,但还是被这重踢击退数步。
短短数秒,两次交击,相良诹一处于无可避免的下风。
“呵……”
笑脸人第一次出声,开口轻呵,似在惊讶,又似在嘲讽。
笑脸人提刀再上,相良诹一闪身轻退一步,避开一刀,蹲身扫腿,扫向笑脸人下盘,笑脸人抬脚跳过,提刀伏身刺向上来不及起身的相良诹一。
相良诹一双手撑地以街舞的方式三百六十度旋转,旋身踢向笑脸人。
笑脸人手腕轻转匕首挥向踢来的双脚。
“砰…”
“嗞…嘶…”
笑脸人抬手当下一脚,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再次划伤了相良诹一的左脚。
不过总算暂缓了笑脸人的攻势,相良诹一趁机双掌撑地,跃向一边,拉开距离。
交手第三回合,依旧以相良诹一负伤暂告结束。
瞥了眼脚上的伤势,相良诹一寄于脑海中介于虚拟与现实之间的卡牌力量不断催化。
生死之间的紧张使得武神卡牌力量不断运转,LV1的搏击经验在极速传递吸收消化,暗藏于卡牌的能量在流淌全身,缓解伤势,增强体质。
紧绷的神经,配合武神卡的力量渐渐的让笑脸人的催眠失去效用。
虽然受伤,但此时,相良诹一也已经适应了对方的催眠,再次真正的看清了那张笑脸。
“正好借此机会,破开瓶颈,进入LV2。”
相良诹一举起拳头,摆出拳击的架势,心中暗自盘算反击之法。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相良诹一如此想着,足地一踏,一记右勾拳打向笑脸人,当然,这只是试探。
看到这一拳的攻击角度,笑脸人察觉自己的催眠已经不再起效,心中讶然。
如果可以,相良诹一真想找个武器,哪怕是一根树枝或是垃圾盖都行,本身实力就不及对方,何况他还有武器,局势相当不利。
笑脸人挥刀看向相良诹一右手,这是双方都能想到的应对。
但,令笑脸人意料不到的是,相良诹一不闪不避直接迎刀而上,变拳为爪,迎上了匕首,同时左手挥拳重击。
这是打算以伤换伤,笑脸人想到这点,但却也不避让,挥刀迎上相良诹一右手,同时闪身避开左拳。
“啪…”
相良诹一紧紧抓住匕首,笑脸人躲开左拳,迎身回击一拳,直击相良诹一面门。
相良诹一见状弯腰向后倒去,同时松开握住的匕首,抬脚踢向笑脸人。
笑脸人闪身退开,相良诹一顺势翻了两个跟斗,再次拉开距离。
握紧右手,刚刚笑脸人本想顺势斩断相良诹一的手指,导致这次的伤口太大太深,血流不止,武神卡的力量还无法快速止住太大的伤口。
相良诹一神色凝重的看着笑脸人,又瞥了眼周围毫无所觉的路人,心中暗想:“差距太大了,他应该有武神卡牌LV2等级的身手,再加上那手催眠术……有什么破局的办法呢?”
笑脸人看着相良诹一,这次没急着动手,嘴角微笑的弧度更大了些,笑道:“相良诹一,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相良诹一警惕的看着他,思考着该怎么拖延时间破局。
不料,笑脸人却摘下帽子,露出打了发胶,整洁油亮的背头发型,他将帽子放在胸前,行了个绅士礼,说道:“下次,我会收藏你的头脑,请…”
说完,笑脸人戴上礼帽转身进入人群,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喂——你等等,为什么找上我?”
相良诹一见他真的离开,赶忙大喊问道。
可惜,对方并未回应。
“诹一,你没事吧?”
这时,服部俊从前方跑过来问道。
相良诹一转头看向服部俊,好奇问道:“服部爷爷,你怎么出来了?”
服部俊语带责问道:“你伤成这样,我能不出来吗?”
相良诹一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不好意思的说道:“下次我不会输了。”
服部俊语带奇怪的问道:“不会输?你这是和谁打架了?”
相良诹一疑惑道:“服部爷爷没看见吗?”
服部俊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看见什么?”
相良诹一说道:“笑脸人啊!”
服部俊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四周:“没看见什么笑脸人啊?”
相良诹一一阵无语的看着他,心中暗想:“都这时候了,还装!我就不信你会那么巧就跑出来。”
相良诹一决定再追问一下:“就是上次你说的?在附近看到的那个笑脸人啊!你没看见?”
服部俊这才说道:“你说上次那个人?他在附近?你是被他打伤的?”
'得',这是不打算承认了,相良诹一心中暗想。
不过服部俊不承认,他也没办法,只好说道:“好了,回去吧,免得你的店里遭贼了,真难为您老人家视力这么好,这么远都能在人群中看见我。”
服部俊的店到这里至少两百米远,只能远远看见店的轮廓。
听到相良诹一试探的语气,服部俊还是不承认道笑道:“我这人虽然老了但视力还是没的说的,走吧,我给你包扎伤口。”
说着,拉着相良诹一回家。
……
另一边,小丑正漫无目的似的走在大街上,用他那纷乱危险的目光打量着路边的行人。
周围的行人却都对他视若无睹。
“叮铃铃……”
这时,路旁的公用电话亭响了起来,令路过的行人为之瞩目。
“啪…”
就在有个路人打算前往查看的时候,一道响指响起,让路人改变主意,转身离开。
笑脸人走入电话亭,接起电话,没有说话。
沉默大约三十秒后,电话那头传来询问:“成功了吗?”
笑脸人语带轻松的说道:“不用每次都等三十秒吧?我们多年的情谊了,只要听声音不就知道是谁了。”
“谨慎是必要的,这无关多久的情谊。”电话那头的人十分谨慎的说教道:“你应该多学学那帮乌鸦,或者说那个叫琴酒的。”
“呵…琴酒…”笑脸人语带嘲讽,却也没多说其它。
电话那头的神秘人听出了笑脸人的嘲讽,但没放在心上,再次问道:“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笑脸人再次笑道:“我可还没说我失败了,你怎么确定的?”
神秘人:“你要是成功了,会第一时间向我要奖励的,好了,说说看,怎么失败的?”
笑脸人语气略带认真道:“那个老头的感官真是敏锐,隔着老远都能发现我。”
神秘人:“开钟表店的老头吗?以前还没发现,这个人的身份真不简单,组织都没有查出线索。”
笑脸人:“上次跟他交手,被他重创的精神都还没恢复,相良诹一对我的催眠术产生了抵抗,拖延了不少时间。”
神秘人语带惊讶道:“相良诹一有此实力?……你对他的评级是什么?”
笑脸人想了想说道:“A级,就普通人来说,身手算得上优秀了。”
神秘人:“仅仅只是优秀?为何给出A级的评价?”
笑脸人:“因为他的潜力很高,身手只能说是b级,在交手时,很快就提升了自己的意志力,抵抗了我的精神催眠。”
神秘人惊讶道:“在战斗中尚能提升实力?看来那东西的确给他用了,相良博马这是在给他儿子招灾啊。”
“呵…一个小偷而已。”笑脸人不屑道。
了解完情况,神秘人再次提醒道:“你最近小心点,有人盯上你了,先找个地方养伤。”
“哦?是哪方人盯上我了?”笑脸人好奇问道。
神秘人:“暂时还不清楚,乖乖听话。”
笑脸人笑道:“好的,医师。”
挂了电话,笑脸人转身离开,彻底消失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