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业正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了顾清延的意思，一愣：“你……你这是，还想再打夏明月的主意？”
“爸！我是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的被纪南深踩在脚下的！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根本近不了纪南深的身，所以，只能从他旁边的人下手。”
“你！”纪明业扬起了手掌，直接就扇了他一耳光，想把他给打醒，“上次还闹得不够？如果不是我，还有唐芸力保你，你早就大牢里蹲着了。”
顾清延却执迷不悟的说道：“有了第一次的失败教训，才能积攒经验，一举成功啊爸！”
“不可能！想都没想！”纪明业拒绝道，“依照现在这局势，夏繁星不算什么，纪南深都能这么护短。你要是动了他的心上人夏明月，那岂不是死无全尸，骨头都没有得留！”
“赌一把。而且，我会小心谨慎，布置好大局。赢了，爸，那就是终身的荣华富贵啊！”
“不行！你是我儿子，南深也是我的儿子，不能这么自相残杀。”
说着，纪明业转过身去，根本不接受这个建议。
顾清延看着他的背影，灵机一动，拿出手机，迅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一分钟后，纪明业的手机来了电话。
纪明业一看来电显示，又看了看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的顾清延，走到窗户边去接电话了。
“明业。”一个柔柔的，带着几分温柔体贴的女性声音响起，“你和清延在南城，还好吗？”
“小晴，一切都好，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明天我就和清延回来了。”
这来电的，是顾清延的母亲，顾晴。
顾清延随了母姓，纪明业给顾清延取名字的时候，特意加了一个“清”字，和顾晴的“晴”同音。
纪明业想的是，等合适的时机，让顾清延改回“纪”姓，到时候就叫纪清延，有他和顾晴的名字包含在一起。
这纪明业，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明业。”顾晴说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也不用瞒着我。你和清延回来，让我看着清延废掉的手臂，天天以泪洗面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顾晴继续说道：“我们母子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都没落着，我也不怪你。可是现在，连自个儿的身体都让纪家给伤了，我这心里，不好受啊，明业。”
纪明业转头看了顾清延一眼，那眼神是在询问，是不是他把事情都告诉了顾晴。
顾清延点点头。
他只有这一个母亲可以依靠了。
纪家，他是必须要进的！绝对不能退缩！
纪明业站在那，和顾晴通了起码有半个小时的电话，也不知道顾晴说了些什么。
但是顾清延发现，挂了电话之后，纪明业沉默了很久很久，只字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情。
*
纪家。
唐芸一回到客厅，就看见纪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窗户边，地上，全是碎瓷片。
“老爷子，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