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愣了愣,倒是反应很快的回答道:“纪总,我当时正在气头上,忘记录音了……不然,我完全可以把录音放出来的!”
纪南深抬脚就走:“那就等你们拿出证据来再说。”
“好!”夏母应了,“只要是夏繁星干的,那么我就有信心让她再次承认,也能保证夏明月会快点好起来。”
听她话里的这个意思,是要想方设法的逼迫夏繁星了。
纪南深什么都没有再说,径直往夏明月的病房而去。
病床上,夏明月又在昏睡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憔悴得不行,形如枯槁。
纪南深随意的瞥了一眼,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温度,走到窗户边,掏出了香烟。
取烟,点火,衔在嘴边,慢慢的吐出烟雾……
这一套动作下来,纪南深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他基本上没什么烟瘾的,但这几天,香烟是他唯一的寄托了。
唯一。
纪南深就这么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天色,由明到暗。
他脑海里,已经想好了所有的步骤。
每一步该怎么走,如何走,都不能出现一点点的偏差。
摁灭了烟,正巧病床上的夏明月,嘤咛了一声,幽幽转醒。
病房里安静极了,夏明月急促的呼吸声,十分的清晰。
纪南深走到她身边,皮鞋敲打着地板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南……南深,你,你救我……”
夏明月不想死。
她的求生欲望那么的强烈,用尽一切的办法都想活下来。
“我当然会救你。”纪南深应道,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病因已经都找到了。”
夏明月的眼睛里,慢慢的升起一丝丝光亮:“是……是吗?真的?”
“真的。”
“好,好……”夏明月说,“燕窝……佣人,一定……”
纪南深微微弯下腰来,拉近了和夏明月之间的距离,薄唇微启:“你会代替夏繁星去死的。”
夏明月脸上的表情,瞬间一怔,似乎是没有听清楚纪南深刚刚的话。
她也没有听懂。
夏明月的神情里有着深深的错愕。
“夏繁星?为……为什么,为什么是夏繁星?我,我代替她?”
不是代替了夏繁星的纪太太之位吗?
为什么会是她代替了夏繁星去死?
为什么?
她不懂!
“代替她死,不是代替她。一字之差,有很大的区别,懂么?”
“代替她……死?”
“对。”纪南深应了,点头,“除此之外,你哪里都无法替代她。”
夏明月的眼睛猛然睁大,眼睛像是要从眼眶里脱落出来似的,满是惊吓和骇然。
她看着纪南深,眼睛里是不敢置信。
还有……恐惧。
死?
她会死?
而且还是代替夏繁星死?
“她……她害我?南深,还是你……你害我?”
现在夏明月连说话都无比的吃力了,更别提去联想其他的事情了。
如果她现在是清醒的话,从纪南深这句话里,很快就可以联想出来,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
可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如同浆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