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涣凉凉的嗓音飘了过来。
徐世州尴尬的咳了一声,赶紧解释起来,“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取取经。”
看见你们俩这么亲密都没有在一起,他感觉自己也来得及拯救拯救。
“确定了?”顾涣偏头看他,黑色的眸色深深地盯着对方。
徐世州颔首,“确定了。”
顾涣重新回到原本的姿势,淡淡地道,“可不要和救命之恩搞混了。”
徐世州十分肯定的告诉对方,“我不会。”他一开始对赵钰汶确实没感觉,可也不讨厌。
而后面的相处中,他也慢慢了解到了这个有点茶有点拜金的男人,也看到了对方努力拼搏,想要闯出一片天的少年模样。
渐渐地,徐世州会不由自主的把视线放在对方身上。
直到昨天,对方不顾自身安危来救他时,他在击鼓般的心跳中轻声告诉自己:认定了,就是他了。
虽然赵钰汶有点过于追求名利了,但他的公司不比夏家的小,赵钰汶想要的那些东西,他都能给。
可让徐世州有点坐立不安的是,赵钰汶本人对他好像不感兴趣。哪怕他昨天晚上告诉对方,不用为得罪夏渺的事情担心,他能解决掉,自己受到的伤害也会得到相应的补偿。
他明里暗里的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但是赵钰汶依旧兴趣缺缺的,一点没有要巴结他的意思。
不像是他的样子。
“是我没有表达清楚吗?”徐世州是个好学的人,所以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第一时间就来拜师学艺了。
顾涣意味深长的笑了声,“很清楚,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答案?”
徐世州略微低头,遮住了眼底的黯然,“想过。”他昨天晚上想了一夜。
顾涣起身整整衣领,苏未的起床时间要到了。
“直的?掰弯不就好了吗?”
只要够宠够爱,再从情感方面入手,补全对方缺失的一切,那自然会有一线生机。
还是他家宝宝好,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啊!
顾涣一边敲门,一边暗自庆幸着。
在游轮待了一天两夜之后,四组嘉宾都重新回到了小岛上。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就是身后多了一对死皮赖脸的男人,碍眼的紧。
“涣涣,他们为什么跟着我们啊!而且赵钰汶的表情一看就不乐意,总不能是徐世州吃错药了吧?”苏未悄咪咪地凑过去,趴在顾涣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
顾涣听完后,扫视了一眼大包小包的徐世州和臭着脸的赵钰汶。
“可能是脑子被驴踢了吧。”这么没眼力见儿,追的着老婆才奇怪。
到了顾涣们的帐篷处,苏未负责清扫被水流冲得乱糟糟的地面,顾涣则重新检查了一遍帐篷的衔接处。
没眼力见的徐世州,就厚着脸皮挑在了他们不远处平地上。
赵钰汶极其尴尬的躲开被自己茶过的苏未,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地缝没有,树缝也行啊。
“徐世州!”
正在独自搭建帐篷的徐世州回头,表情堪称温和的看向对方,“怎么了?”
赵钰汶脸上一冷,十分生硬的说,“要不我们两个分开活动?”
刺啦……
徐世州扔下破了的帐篷一角,“你是不是知道了?”
赵钰汶拧眉看他,没听懂。
“知道什么?”被八卦吸引来的苏未冒出自己的脑袋,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激动与兴奋。
赵钰汶恍然大悟的张了张嘴,他明白了,徐世州已经讨厌他到,需要让他去苏未面前丢人的地步了。
挺好的。
“苏老师,之前对不起了,是我主动挑起的矛盾,以后我会避开你们的。”赵钰汶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认清出情况以后,当机立断地道了谦,甚至明确说出了自己之前的目的。
苏未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徐世州,再看看坦然到有点放弃挣扎的赵钰汶,总感觉他们之间的交流怪怪的。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苏未大方的摆摆手,只要有热闹看,过去的事都是小事。
“嗯,那你们先聊,我先去看看周边的环境。”赵钰汶随意找了个借口,很快就离开了原地。
徐世州泄气极了,赵钰汶对自己的印象就怎么差吗?他以为他们来到这边,就是为了给他难堪的吗?
苏未见状,也不好再待下去,匆匆说了句“加油”,就火烧屁股的离开了。
“涣涣,我好像猜对了。”苏未一溜小跑的站定在顾涣面前,兴奋之情而来。
“嗯,宝宝真棒。”顾涣不走心的夸奖了一句。
苏未疑惑的歪歪头,“涣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了?”
顾涣放下手中的活,只好把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
苏未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就在顾涣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当天夜里,苏未就偷偷摸摸的关闭了帐篷里的收音设备。
还把准备入睡的顾涣摇了醒来。
“涣涣,我记起来了。我之前参加一次酒会的时候听说过一件事,就是有关于赵钰汶的。
他那时候刚入圈,所以最开始签的公司并不好,简直就是娱乐圈拉皮条的第一家。
也就在那一次酒会上,赵钰汶被自己的经纪人灌醉了,送到了一个花花公子的床上。
中途的时候,赵钰汶好像醒了,他就趁着那股酒劲儿,一酒瓶就把经纪人给开了瓢,连那位花花公子都遭了秧。”
苏未换了一个姿势,半边身体都趴在了顾涣的胸口上。
“涣涣,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涣摸了摸苏未的脑袋,又顺着丝滑的发尾滑下去,落到了对方的脖颈上,一下一下的轻揉着。“怎么了?”
“赵钰汶他报警了。”苏未顿了顿,然后更紧密的贴上去。
“事情闹的挺大,他的经纪人坐了牢,那位花花公子迫于警察的压力,没有直接找麻烦。但是他还是被公司雪藏了。
我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可我清楚,想要从那样的公司脱身,再一步步地爬到现在的高度,他一定付出了很多。”
至少比他们想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