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壁上的分针转了又转,可屋内的两位主人好像当它不存在,尽管它已经用尽力气在发出声音了,可是依旧没有人注意到它。
分针也放弃了呼喊,转而认真尽职的工作起来。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滋滋作响的水渍声,以及偶尔溢出来的两声嘤咛。
良久,好似濒死的猎物被放开了咽喉,急促的喘息声掩盖掉了分针行走的步调。
“怎么还不会换气呢,嗯?”沙哑低沉的嗓音在玄关处响起,为寂静的房间又增添了一抹活力。
除了——
“就你那饿了千八百年的样子,给我机会了吗?”苏未抚着激烈跳动的心脏,差点就翻了个白眼。
竟然还敢说他不会换气,也不看看自己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多吓人,哪里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清冷自持。
“所以呢?”顾涣不气反笑,还温和的用拇指拭去对方嘴角处的亮晶晶。
苏未看不惯他这副衣冠禽兽的模样,转头就一口咬上了近在嘴边的大鱼际。
微弹的肌群口感很好,又软又好入口。
可惜苏未就是个心软的,肉都送到嘴边了,他也舍不得咬下去,最后只是象征性的磨了磨,为那块肌肤增添了一层水光。
平白撩的顾涣眸色深深,差点把刚才的步骤又重复了一遍。
还是苏未最先被对方的目光吓到,矮头一缩就从顾涣的咯吱窝下面溜了。
溜了也不忘放狠话,“哼,我现在舌头疼,不能帮你做饭了,你一个人收拾去吧!”
顾涣也没和他探讨为什么舌头疼会影响做饭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
他围上围裙,在冰箱里挑了一些菜,又挑选了一些活蹦乱跳的海鲜,准备晚上做点清淡鲜甜的海鲜汤。
苏未自己一个人在卧室躲了一会儿,很快就在杜霖飞的消息轰炸下跑了出来。
他站在厨房门口,歪头看着股涣动作熟练的清洗着张牙舞爪的大虾小螃蟹。以及,被围裙带子勾勒出的有力腰肢。
那是苏未刚才用腿丈量过的地方。
他很清楚,这块看似精瘦的地方,其实蕴含着他难以抵抗的力量。典型的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是经过特别锻炼的那一种。
苏未本人的力气抵不过,也无意去抵抗。
“看够了吗?”
被揭穿的苏未也不杵,反而主动从后面抱住了顾涣的腰,想刚才看过的地方亲自感受一遍。
啧,你还别说,还挺有料。
苏未直接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对方在忙,然后开始正大光明的占起了便宜。
顾涣反手挠了挠苏未的痒痒肉,只见刚才还黏在他身上的人,嗖的就退到了门外面。
紧急避险的苏未气鼓鼓的隔空敲着顾涣的脑袋,“顾涣,你太没情调了。”
和他在网上看到的发展根本不一样。
没有缠绵悱恻的亲吻,没有脸红心跳的抚摸,也没有禁忌的全垒打。
只有不解风情地欺负他!
面对苏未的控诉,顾涣表示自己非常冤枉,“我要是真的在这里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你不得直接废了我。”
现下连接个吻都羞于启齿的苏未,肯定接受不了这种大尺度的求爱活动,更别提在这种不正式的地方了。
顾涣要是真的敢动,苏未也是真的敢打。
被说中了心思的苏未气恼极了,“知道就好。”
不就是感情进度比较慢嘛,他这才叫专心,专情!
不像他们圈子里的其他人那样,将这种亲密事情不当回事儿,好像和谁都可以。
他苏未要是认准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也不会变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是GAY圈一股清流的苏未,几乎瞬间就转换了一副态度,“有需要帮忙的吗?”
突然温和的苏未执意要帮忙,顾涣正好分了最简单的一个活计给他。
“把娃娃菜洗了。”
“得嘞。”苏未挽起袖子,三两下就将巴掌大的娃娃在拆分开来。
瞧着水里一块儿一块儿的浅黄叶片,顾涣聪明的没说话。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大少爷都帮他洗菜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喷香的饭菜在两个人的合作下很快出锅,苏未端着自己经手过的干烧娃娃菜爱不释手。
吃饭的时候更是注重照顾它,一盘菜几乎被他一个人解决完了。
“唔,好吃!”
顾涣手艺的本来就很棒,再加上自身滤镜的加持,这道最不出彩的干烧娃娃菜,竟然成了最早光盘的那一个。
依次放好盘子后,苏未在客厅里溜达了两圈,最后又去健身室和顾涣一起做了做俯卧撑消食。
等两个人洗完澡躺到床上后,苏未才靠在顾涣的胸膛上忽悠人。
“顾涣。”
“怎么了?”
“阿涣。”
“我在呢。”
苏未偷偷弯了弯眼睛,紧接着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阿涣,现在我们确定关系了,而且大多数时间也都在这里待着,你偶尔回宿舍拿个东西就不方便了,不如直接搬出来吧。 ”
免得又有不长眼的帮忙送情书,破坏他们俩的感情。
顾涣也终于敬业地拿出了凤凰男最常用的那一套说辞,他苦恼地锁着眉,“我觉得宿舍挺好的,而且我没什么钱,总不能什么都让你出。”
苏未眼皮一跳,由于顾涣平时展现出来的好教养,倒是真的让他忘了对方的身世。
害怕顾涣多想,苏未赶忙伸手揽住对方的肩膀,“这有什么,我还不会做饭做家务呢,如果你在的话,我都不用请做饭阿姨和临时工了,这样一算的话,是不是我很占便宜呀!”
顾涣差点就笑出声,也幸好他不是真的凤凰男,不然以苏未刚才的一段发言,两个人不吵才怪。
这不是就差明说把他当做保姆了嘛?
缺少经验的苏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嘴,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住在一起的话,可以更好的培养感情。”
苏未没说的是,他提这件事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舍得和顾涣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