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急忙解释道：“这才第一个月啊，后面就会越来越多的！”
我噢了一声道：“其他项目有没有跟进啊？”
宁宁犹豫了一下道：“暂时没有，这个项目不也才走上正规吗？”
我不满地批评道：“不是和你们说了吗？要同时跟进，不能就吊在一个项目上，有没有什么意向啊？”
宁宁摇了摇头道：“没有，不是还有其他的材料可以供进华信吗？就想着在其他材料上下手，华信里面的人，大部分都被我们搞定了！”
我哎了一声道：“搞定？你们怎么搞定的啊？答应给钱？给了吗？关系得慢慢处，给了钱都可以随时变的，别太自信了！好好跟吧，记得其他项目也要开展啊，别就围着一个华信转，那天华信倒闭了，你们就得喝西北风！”
宁宁低头嗯了一声。
我这才走进了黄琪的办公室。
黄琪在里面早听到我的声音了，也不抬头看我，只是淡淡地说道：“在外面发完官威了？”
我笑嘻嘻道：“哪能呢？他们啊，就得天天训，不然就给我松懈下来了！”
黄琪切了一声道：“不需要吧，咱们现在可是全国业绩最好的分公司！公司还要奖励咱们呢！”
我啊了一声，不解地问道：“奖励？咱们可还没盈利呢？就只是签了个合同而已！”
黄琪瞥了我一眼，皱了皱眉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都有点脱相了，你在吸毒啊?”
我嗯了一声道：“是啊，把烟戒了，改抽大麻了！”
黄琪严肃地说道：“你别和扯不正经的，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我就把阿坝州的旅游路线给她说了个大概，黄琪不解地问道：“那咱们公司也要做吗？”
我犹豫了一下道：“可以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啊！”
黄琪不确定地说道：“可总公司那边能批吗？”
我急忙说道：“先不要给总公司汇报，这事我打算自己做，咱们公司自己干！”
黄琪惊讶地问道：“你什么意思？打算摆脱公司啊？”
我嗯了一声道：“你也知道我的本事，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看啊，咱们这公司有问题，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公司迟迟到现在，都没个具体业务让咱们跟？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咱们靠什么赚钱？就这么给咱们发工资，你领得心安理得吗？”
黄琪哦了一声道；“可我开会的时候，东方总明确说了，这是一个布局，慢慢地我们就可以发挥我们的作用了！”
我切了一声道：“你信他！你告诉我，你能发挥什么作用？之前说让咱们调查矿业的事，报告我交了，也表扬了你，可下文呢？什么下文都没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黄琪嗯了一声道：“也是啊，那你说，他们这么做得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我想了想说道：“我不敢肯定，但我有一个猜想，以你们卫总的一贯作风，很有可能就是要借壳上市。”
黄琪十分的不解，问道：“怎么借壳上市啊？”
我解释道：“我要是卫总的话，做了这么多分公司，还这么肯花钱，那么下一步要做的就是，以分公司名义，拿下当地最大，最有名的项目，做还是不做，就不一定了，但一定是影响力最大的，一下子，就能让咱们分公司出名！这样在外人看来，公司一定是极具实力的，到时候，或者有傻子会上当，收购咱们公司，又或者是直接上市，圈股民的钱！”
黄琪张大了嘴道：“不会吧？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不是我想太多了，是我还想不到那么多！你啊，有机会多接触一下上面的领导，也能提前知道点内部消息，方便咱们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公司给卖了呢！对了，都忘记恭喜你呢？千年狐狸修成仙了！”
黄琪扔了本书过来，让我接住了，不悦地说道：“什么千年狐狸啊？你骂谁呢？”
我把书放在了桌子上道：“李敏对你怎么样吗？你到底怎么把他拿下的啊？”
黄琪直勾勾地盯着我说道：“我要是说，我让他睡了我，我就拿下了，你信吗？”
我撇了撇嘴道：“这么开放吗？这话也能和我说？”
黄琪不屑地说道：“你装什么啊？我起初也是不信的，谁知道，我们就睡了一次，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说要和我结婚了！”
我心里嘀咕着，李敏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女人没睡过？怎么偏偏睡了你，你投降了？我是真不信，可也不想在深究了，毕竟这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手上的电话响了，是张总：“陈总啊，我这边遇到点麻烦，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啊？”
我啊了一声问道：“怎么了？赌钱输了啊？借多少?”
张总哎了一声道：“不是！你知道我不赌钱的？”
我又问道：“那是倒在女人脚下了？这我可处理不了，你老婆要是和你离婚，我可劝不了！”
张总不耐烦地说道：“什么啊？你别瞎猜了，是防水材料投标的事！”
我皱了皱眉，焦急地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事不会搞不成吧？设备可都进厂了！”
张总哎了一声道：“电话里也说不清，你过来一趟吧！我在南京！”
我也不好再多问，嗯了一声，要了地址，告诉他现在订票，时间订下来和他说。
黄琪不满地看着我问道：“你又要走啊？就不能在公司里待几天啊！”
我很无奈地解释道：“真不行，这次事情可能比较严重，张总直接打电话过来，让我过去的！事情比较急，你这边又没啥事，公司有什么新文件下来，你第一时间和我说就行了，咱们商量着来！”
黄琪嗯了一声，又问了我一句：“我听李敏说，你和那个万众的陈飞很像，听说你还是云里集团的董事，这事是真的吗？”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问道：“李敏和你说的？他怎么知道的？”
黄琪啊了一声道：“那就是真的了？那你为什么会来我们公司呢？”
我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说道：“我自然是有我的目的，但肯定不是害你的！你放心！”
黄琪平淡地说道：“我当然信，我们还不配让你害啊！”
我以为她不高兴了，解释道：“我无心骗你们的，只是我的身份特殊，不便和你们说！”
黄琪嗯了一声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突然觉得你离我们很远啊！”
我笑了笑道：“我就在你眼前，能有多远，李敏还说了什么吗？能告诉我吗？”
黄琪摇了摇头道：“他也只是猜测，因为他去他们新总裁家里，看到了一张照片，里面一个人很像你，他们新总裁说，照片里面的人都是他的家人，那个你曾经是叱诧风云的人物，一个比他还厉害的人物。”
我急忙问道：“那李敏说了什么吗？”
黄琪摇了摇头道：“没说，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也不是很确定，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只是很像而已！”
我输了一口气道：“那就不是吧！你不会出卖我吧？”
黄琪凄惨地笑了笑道：“我能出卖你什么？你也没承认不是吗？”
我呵呵笑道：“是啊，我还是那个来面试的我！我走了，有事电话联系吧！李敏人不错，我觉得值得托付！祝你幸福啊！”
机票订了后，我给张总说了一下，带着关泽登上了去往南京的飞机。
晚上8点半，我见到了等我很久的张总，就他一个人，他看了看关泽，我只是淡淡地说道：“自己人！”
张总嗯了一声，上了车后，很直接地说道：“我上级上级的领导，打了电话给我，要我关照一下虹雨公司，这次招标让我特别关照一下！”
我皱了皱眉道：“那现在怎么办？让我退出？”
张总羞愧地说道：“那到不用，看看能不能和对方商量一下，两家拿下来这个标，然后看看怎么分配？”
我想了想道：“可以，反正这么大项目，也不是我们一家能啃下来的！怎么谈？和谁谈？”
张总为难地说道：“对方很难缠，持着上面的关系，一步都不肯让，说要一家拿下这个项目！”
我切了一声道：“那你还叫我来个屁啊？人家关系那么硬，还谈个屁啊？”
张总看出来，我有点生气，急忙说道：“还有得谈的，至少谈谈看看吧，我知道你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我不满地说道：“大哥，是你说的，这事十拿九稳的，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上面的关系，我总不能直接去找国务院吧？”
张总安慰我道：“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事情还有转机，这事毕竟是我在掌握的，实在不行，我就强行签两家，程序上，我肯定是没错的，到时候到了项目上，还不是我说得算！”
我冷哼了一声道；“那你是不想干了！等你下来了，这项目我们还不是做不成了，行了，你帮我约一下对方吧，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牛逼？”
张总介绍道：“北京过来的，2个人，一男一女，都很嚣张，连和我说话，都一点不客气，我是真的想直接把他们踢回去！”
我思考了一下道：“那我真要回回这种人，这事我们就是做不成，我也不能让他们做成！欺负到我头上了！”
第二天一早，酒店的咖啡厅里，张总带着一男一女走进了大厅，男的气宇轩昂，女的相貌出众，的确看上去都高人一等！
此时，看着三个人走过来，我感觉张总到是像一个跟班似的。
我站了起来，等着张总介绍，可人家这一男一女直接坐在了我对面，也没有一点要我和握手的意思。
张总尴尬地坐在我身边，指着男的和我说道：“虹雨公司大客户经理张小川。”
然后又指着女的说道：“销售一部经理沈晶冰。”
然后指着我介绍道：“万世创业的老板陈飞。”
两个人连和我点头最基本礼貌都没有，男的直接说道：“陈总是吧？不知道你找我们过来，想和我们谈什么？”
张总已经看出我脸上很难看了，怕我现场发飙，急忙说道；“陈总主要是想谈谈，这项目是不是能一起合同的问题？毕竟这项目这么大，也不是一家能做得下来的！”
沈晶冰用极其尖锐的嗓音说道：“我们公司自主研发了12款新品，任何一款单品产品产能，年产都能达到7000万平方米，涂料可以年产上亿吨，只要你有需求，我们就都能满足！我们有这个能力做下来，根本就不需要和其他厂家合作！”说完，还不忘不屑地看了看我。
说得很决绝，一点面子都不给张总。
张总对着我尴尬地一笑，然后语气变得没那么友善道：“我说的意思也不单只是说产能问题，还有价格呢？我们总要进行下价格对比吧？总不能就你们一家中标，我们还是要根据产能，质量，和价格来综合评标的！”
张小川居高临下地说道；“我们公司没有和人合作的习惯，这个标我们志在必得，产能和质量，目前就国内的生产厂家来说，无人能比，至于价格，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可能，把价格降到最低！”
我撇了撇嘴道：“那就让市场说话吧！成本控制才是这次招标的最终目的，常规产品对质量的控制，整个市场都是大同小异，又不是只有你们价格合格，你们硬是要说，自己的卷材能绣出花来，那我也没办法。至于产能更是无稽之谈，大家都一样进的新设备，凭什么你们的产能就比我们的大啊？难得你们一口气进了10台，8台啊？现在的标，就只是单一产品，大家都一样！剩下的就是比价格了，自然谁价格低，谁能拿下来！我并不觉得，你们在价格上，能有任何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