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脂盒确实是悦己的面脂,里头的面脂也用了一些。
看着,确实没办法解释。
“你们看,东西是他们家的。
用出问题了,他们却不认。
这样黑心烂肝的东西,你们还敢买?
买人家周掌柜家的胭脂,不好吗?”
周掌柜装模作样从人群里走出来,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可不能这么说,叫有心人听见。
还以为是我撺掇你们污蔑苏掌柜,做生意嘛。
都是凭诚信立本,我们胭脂铺在婺城做了这么多年。
没有半点口碑,是不可能的。
至于苏掌柜,呵呵,谁不知道她开酒楼,酒楼吃死人。
开面脂铺,用烂几张脸,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有证据在,看苏锦绣如何狡辩。
苏锦绣看着那面脂盒,不由笑了笑。
“确实挺像,不过这不是我悦己的东西。”
周掌柜冷哼一声,大声道。
“苏掌柜真是张嘴就来,你说不是就不是?
婺城,可就你这一家卖这面脂。”
苏锦绣并未多说,转身进了铺子里,拿出几盒面脂。
蹭蹭蹭,摔个粉碎。
这动静,叫周掌柜懵了。
“苏锦绣,你莫不是疯了?”
苏锦绣蹲下身,捡起地上摔碎的面脂。
将底部,露出给周围的人看。
“我们悦己的面脂底部,都有所含花香的拓印。
每一个都有,这算是我自己的一点小趣味。
而这个,没有……”
苏锦绣抢过两人手中的面脂盒,摔碎。
同样拿起来,对比了一番。
一个有拓印,一个没有。
众人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看向两人的目光充满鄙夷。
“原来是故意来这儿陷害苏掌柜,还好意思骂人家黑心烂肝。
我看,你们才是黑心烂肝。”
“我记起来了,她们两是花楼的花娘。
如今徐娘半老,怕是寻不到恩客上门。
所以才想这么一出,想讹一点银子吧!”
“哼,偷鸡不成蚀把米,银子没讹到,脸还毁了。
只怕,很快就会被赶出花楼吧!”
两人红了脸,羞得无地自容。
苏锦绣看着两人那窘迫样,想了想。
扭头取了两盒面脂,递给两人。
“我知道两位阿姐不易,可也不能用这样自损的法子来挣银子。
留着一张好脸,干点其他活计也行。
这个拿去,日日涂抹,两位阿姐的脸应当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两人看着苏锦绣,比方才更加羞愧。
她们在花楼看到姐妹们买过这面脂,知道不便宜。
没想到,苏掌柜居然以怨报德,白送给她们。
回想一下这几天干的事,可真不是人干的。
周掌柜见苏锦绣将面脂白给两人,当即蹦起来。
“苏锦绣,哈哈,要真跟你无关。
你会将几两银子面脂白送给她们?别装了,这烂脸的面脂肯定是你卖的。”
话没说完,两个花娘便扑过去,挠了他一个大花脸。
“姓周的,你没良心。
说好只要我攀扯苏掌柜,你就给我赎身。
你为了污蔑苏掌柜,故意做了个假的面脂。
还在里头下毒,让我们烂了脸。
你想着这般闹上衙门,郎中过来查验出面脂中的毒。
便能一口咬定,苏掌柜卖的面脂有问题。
谁承想,苏掌柜早就防范了你这样的小人。”
“大伙儿都看看清楚,就是这周掌柜,他家卖的胭脂才有问题。
楼里不少姐妹用过他的胭脂,都出了问题。
只是不敢找他麻烦,后来用了苏掌柜的面脂,才调理好。
大家擦亮眼,以后别买他家东西……”
周掌柜被挠的满头是血,抱头鼠窜。
本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苏锦绣关门大吉,如今看,却是自己着了道。
人都散去后,苏锦绣跟粟阿芳他们把外头收拾了干净。
有了方才两位花娘作证,悦己的面脂瞬间被抢空。
苏锦绣见张秋水他们一脸疲态,便提前关了门。
回到如意酒楼,她跟李招娣说了会儿话。
也提及了要去德城的事,李招娣听着她要去德城,可愁坏了。
“娘当初在德城失去你十六年,总觉得那地儿不吉利。
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苏锦绣笑了笑,接过苏安安逗弄。
“哪儿?你地儿对我可吉利了。
娘没见,一去就遇了贵人?
待在婺城,挣不了多少银子。
我又不是不回来,娘别担心!”
苏安安十分喜欢苏锦绣,在她怀里就咯咯笑着。
李招娣见她口无遮拦,赶紧拍了拍她的嘴。
“呸呸呸,大吉大利。”
一旁的邓大驴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
“锦绣她娘,去德城也好。
待婺城总要想些有些没的,倒不如去德城。
新鲜地儿,人也跟着畅快些。”
李招娣想到王九的事,叹了口气,到底是没说什么。
不过,虽说是这般打算。
苏锦绣却也没说去就去,她从德城买了花种。
交给二叔回去种下,看看长势怎么样。
德城那边的铺面,也托人开始修葺。
算算时间,怎么着也得过完年,才能过去。
怕杨娇娇的安胎药不够,她还偷偷托人带了些过去。
一晃,天儿便冷了下来。
苏锦绣托人从蜀地买了辣子花椒回来,做起了火锅。
那新奇的吃法,瞬间席卷整个婺城。
寒冷的冬日,邀上三五好友吃上一顿火锅,算是婺城百姓最幸福的事儿。
做火锅,倒是能轻松不少。
苏锦绣也能抽空,回一趟靠山村。
看看自己带来的花种,长得怎么样。
一进温室,便见苏大福光着膀子正忙活。
粟阿芳在一旁,端茶递水,偶尔还擦擦汗。
冬日,面脂铺的生意没那么忙。
粟阿芳跟张秋水,就轮流休息。
看到苏锦绣来,苏大福有些不好意思。
“锦绣来了?你去看看花种,发芽了。”
苏锦绣点点头,上前看了看。
都两个多月了,才发芽,而且芽苗良莠不齐。
照这个长势,压根就成不了气候。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怎么施肥浇水都不涨。
倒是其他的菜蔬,长得不错。”
苏锦绣瞥了眼,旁边的青菜鲜嫩欲滴,瓜果也硕果累累,唯独这花苗像是营养不良。
“二叔辛苦了,估摸着婺城的地不适合花种生长。
不打紧,我回头去德城种。”
她拿起水瓢,给瓜果浇起了水。
一个不小心,指尖被瓜果架上的倒刺划伤。
鲜血滴落,她皱了皱眉,用灵泉水冲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