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瞥了他一眼,拉了拉裙摆:“就算你想做什么,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呀。”
知宴靠在墙边:“知道你不简单,但也不要轻看我呀,没点能耐,这皇宫我可是不敢进的。”
青芜以为他不敢进皇宫,是因为她,可是却不知他指的是叶南客。
“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呀。”青芜又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
知宴很认真的想了想:“是有些自信,最起码将你带出皇宫是没问题的。”
青芜抿唇,手中扇风的动作不停:“为什么要将我带出皇宫呢?”
“自然是看上你了。”知宴回答的很是直白。
“可是我没看上你呀。”声音中没有惊讶,就像是在和人聊天一般。
知宴笑了笑,转了个身,双手撑着窗台:“无碍!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青芜扇风的动作顿住:“那也不行,我并不想跟你走。”
下一刻,知宴的身影消失,再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屋内,他抬起胳膊看着自己,声音带着疑惑:“为什么呀,我这容貌在人间可是上上之选呀。”
青芜掩唇笑道:“你长得是不错,可是我那夫君的长相也不比你差呀。”
“这我倒是不知,毕竟我也没见过。”知宴抬步靠近青芜,刚想在青芜的贵妃榻上坐下,一柄剑就呼啸而至,成功的将知宴逼退了两步。
知宴勾唇,看向院中那个立在高墙之上的人,青芜也有些惊讶,顺着知宴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人。
只见那人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只从那微微露出的空处才能看出,他身穿一袭用银线勾勒的黑色锦袍。
脸上戴着雕刻着云纹的银白色面具,因为黑色斗篷的缘故,所以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那挺拔的身姿和巍然的气势,一看便知此人不简单。
青芜这才起身,对着那人道:“我这院中,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知宴的身影出现在院中,看着眼前的神秘人质问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转头朝着屋内的青芜眨了眨眼道:“放心~美人儿,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话刚说完,剑便随后而至,知宴跃起,躲过了那极其凌厉的一剑。
知宴凌空而立,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神秘人:“我跟美人说话,你生什么气。”
顿了顿,他指着眼前的神秘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爱慕美人儿,所以见我跟她这么亲近,你吃醋了!”
神秘人手中拿着剑,飞身向着同在空中的知宴攻去,招招凌厉,带着狠辣,完全没有留余地!
知宴被他逼得连退了好几步,才躲了过去:“真是好身手!”
青芜手中拿着葡萄,悠然的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看戏,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好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一块呢。
青芜摘下一颗葡萄送进嘴巴里,嗯!真是酸甜可口,真不愧是皇家的东西。
知宴被神秘人逼得节节败退,身上已经多了几处伤口,又一次交手,这下知宴终于得了空:“你到底是何人!”
知宴倒是不知,这皇宫中何时多了一个身手如此了得的人了,难道这宫中除了叶南客,还隐藏着其他高手吗?
但是实在是没道理呀!眼前这人出手,招招攻向要害,难道他们有仇?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样的人物呀!
青芜见他们停手,皱了皱眉:“喂!接着打呀!我还没看够呢!”
听到青芜这话,知宴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这姑奶奶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再打下去,他怕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可是对面那个神秘人听到青芜的话,还真就再次出手,知宴见情况不妙,想要逃跑。
但是无论他怎样跑,都会被面前的人给逼回来,他并没有下杀手,就好像是在专门满足青芜一样。
我去!一个二个都是疯子,他可不想死!眼睛在这院中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到了青芜的身上,最后他使出全力,终于冲出了神秘人的攻击范围,向着青芜而去。
神秘人神色一凛,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杀意,举着剑,用比他更快的速度而去!
知宴浑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过就是想要寻个伴侣,怎么就怎么难呢!
知宴的身体重重落到地上,神秘人的剑气依然伤了他,若是那剑真的刺了上来,那他肯定必死无疑!
知宴口中吐着血沫,眼神充满了绝望,也不再挣扎,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那剑快要贯穿知宴身体的时候,一道清冷灵秀的声音传出:“住手!”
于是那柄剑就稳稳停在了知宴身体一寸的地方,只是那凌厉的剑气却生生将那青石板轰成了粉末。
青芜也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听话,在那样的情况下,根本收不住攻势,但眼前这个神秘人却做到了。
神秘人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有动,抬头小心的看了青芜一眼,见她想要向这边走,立马收起剑,躲得远远的。
青芜的脚步顿了顿,有些诧异,她难道长得很可怕吗?
黑衣人虽然远离了青芜,但是他并没有离开,就那么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要不是那被风微微吹动的衣袍,真的会让人以为眼前的是一尊雕塑。
青芜继续向前,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雪貂,伸出一双玉手在它雪白的身体上轻轻抚摸着,雪貂立马发出一阵虚弱的呜咽声,似是在求救。
青芜的手顿了顿,就那么放在知宴的身上,却显得比它的皮毛还要好看。
青芜的手上发出一阵柔和的光:“我可以替你止血,可是接下来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雪貂艰难的抬起身子,用小小的脑袋轻轻地蹭了蹭青芜的手腕,表达着自己的感谢之意。
黑衣人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没有上前阻止也没有离开,直到青芜收回手,他才开口,声音很冷:“你不该将他留下,他对你图谋不轨。”
青芜伸手将雪貂抱在怀里:“这是个稀罕物件,很是少见,我想养着。”
见青芜将雪貂抱在怀中,对面的黑衣人终于动了动,虽然弧度不大,但是还是能让人察觉到的。
怀中不停颤动的雪貂终于将青芜的目光拉回,青芜皱眉,微微抬了抬胳膊,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了它小小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