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知道了,自己或许是真的在相处的过程中喜欢上了他。
可是他却对那些流言毫不在意,好像事件的中心人物不是他似的。
木灵孀知道,这就是云苏,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态度,别人说什么对他来说都不足以放在心里。
她不需要云苏做什么,只要能让自己一直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而云苏将木灵孀留在身边,仅仅是因为他不讨厌她。
也想看看遭逢大难的小木灵孀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样一个沉默少言的跟班不会打扰到自己,也不会对自己的事情有太多过问,实力也还不错。
这么多年的默契也培养了些,他目前为止很是满意。
但若木灵孀表达出一点自己对云苏的爱慕之心,她怕是就不能再待在他身边了。
还好的是,云苏迟钝,木灵孀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们就这么达成了一致。
后来就是木灵孀跟着云苏一起去找序魂了。
青芜点头,她听着听着就到了地方。
她都有些怀疑这云苏是不是云启亲生的了,这性情完全是天差地别嘛。
这次门派大比一共进行了三日,门派胜出者都有长启仙门、震雷府、百花派中的三人。
这三人都很优秀,是各自门派中最顶尖的人物。
长启仙门能进入秘境的是云苏,其他门派是谁,青芜就不知道了,毕竟她也不需要认识那些人。
只是秘境开启要在十日之后了,这一日,云启专门将云苏叫到了大殿,大殿之上还有一众长老。
云苏走过去行了一礼,接着将目光落到了一个青年男子身上。
没有说话,云苏已经猜到父亲叫自己来是干嘛的了。
云启笑着对云苏道,“你云宁师兄现在已经出关了,这次秘境之行我打算让他陪你一起去。”
“不要,我已经找到人了。”云苏直视着云启毫不留情的道。
云启脸色沉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你要找谁?那个叫青芜的?你了解她吗?秘境之中危险重重,你该找个信得过的人才是呀!”
“可是我信不过云宁,对我来说,青芜比他可靠的多。”云苏也不管云宁会怎么想。
他向来不喜欢这个叫云宁的,他是父亲收养来的,自小就在长启仙门待着,比木灵孀来的还早。
可是他就是不喜欢跟他待在一起,他不喜欢什么人,云启也不能强迫他。
云宁虽然没有发挥到玩伴的作用,但是云启还是认真的培养着云宁。
云苏有的东西,他几乎都能得到一份一模一样的,甚至连名字都是云启给他起的。
俨然是将云宁当成了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培养。
“宁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次秘境之行,你必须带着他一起去。”云启这次是铁了心了,语气不容置喙。
“这次秘境之行我只会带青芜,你若是实在想要云宁去,那就再增加一个名额,反正你是云启仙门的门主,有这个能力。”云苏直直的看着云启,语气平淡的道。
说完后,他也不管身后被气的不轻的云启,转身的时候看了云宁一眼,原本在安慰云启的云启也看了即将离去的云苏一眼。
两两相望,最后却又各自错开,其中交锋不言而喻。
青芜在院中搭了一架秋千,院门也开着,她的腿微微晃着,火红的裙摆掀起稍许幅度,她此时手中拿着一串葡萄,眼睛时不时望向院门外。
在看到云苏的身影后,她微微扬了扬手,“云苏!你过来。”
云苏脚步顿了顿,抿了抿唇,还是抬步进了青芜的院子。
青芜闲适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很甜。
“你爹是不是选好跟你一起去秘境的人选了。”毕竟在云启眼中,青芜并不是他们长启仙门的人,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是...”云苏沉默了一会儿,“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的,毕竟要请到你,可不容易呢。”
青芜将手中的葡萄朝云苏面前递了递,“尝尝你们后山的葡萄,还挺甜的。”
云苏愣了愣,伸出手拿了一粒,放到嘴里,咬破的那刻丰富的汁水在口中爆开,真的很甜。
青芜有些稀奇的看着云苏,“这是你们后山的葡萄,你怎么一副没吃过的样子。”
“确实没尝过,不过现在尝了,味道还不错。”云苏勾了勾嘴角。
青芜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葡萄,大方的分出了一小串给云苏,“给!要是不够了,自己去摘。”
这孩子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自家产的东西,着实是有些可怜了。
云苏笑着接了过来,不过只是拿在手中并没有吃。
“你到时候跟着我就好,我要选谁,他还管不了。”云苏看着青芜道,想到云宁的时候,脸色沉了沉。
“好说好说。”青芜轻轻倚在身后的绳子上,又吃了一颗,有些口齿不清的道,“你家后山还有很多吃的,我下回再去的话会给你也带上一份的哦。”
云苏发现,青芜在心情好的时候,那态度和善的简直让人受宠若惊,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今天青芜突然发现自己来了这么久了,一直在这里,都没有出去看过。
这长启仙门的风景还不错,于是青芜一大早就到处去转悠,偶然发现了他们后山有好多吃的,就拿了一串葡萄。
其他的水果她也尝过,味道也很不错,哦,对了!那里好像还有看守的人呢。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再加上她今天心情莫名有些不错,态度自然好上一些啦。
“对了,你们后山该不会是有什么禁地吧,都有人看守的。”青芜稍稍坐直了身子。
云苏道,“后山有思过崖,是专门关犯错弟子的地方。”
青芜挑眉,“你们这犯错的弟子待遇还是不错的嘛,这算哪门子惩罚呀。”
都犯错了还能看到那么好的景色,吃上那么多的果子。
青芜撇了撇嘴,她都有点想要到那里去住了。
云苏笑着摇了摇头,“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人在那种没人经过,没人陪伴的地方生活,已经算是足够重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