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抿了抿嘴将于十三推了回去。
孙朗和钱昭相视一笑。
宁远舟又看向了明女史和杜长史。
这明女史,显然是非常敷衍且照顾不得当的,但杜长史,倒是个老实人,就是被儒家侵染的太深,有些愚忠。
宁远舟:“听说殿下身子不大爽利,大夫怎么说?”
明女史看了心月一眼,嫌弃地开口道:“殿下自出京以来,一直都是郁郁寡欢,虚弱无力的,我们这次来得匆忙,没带御医,再说了,像公主这情况,也不能随意请个民间的大夫啊。”
钱昭微皱眉头,拱手道:“还请殿下恕臣无礼。”
而后便上前给心月把脉。
心月好奇地看着钱昭,等着钱昭说话。
柔软的触感随着起伏的心跳进入了钱昭的六感,再加上被美人轻柔地注视,竟也加快了他的心跳。
感受到自己的不对劲,钱昭很不适应,加快速度得出了结论,“并无大碍,多半是因为车马颠簸。”
宁远舟笑着点头:“那就好。”
“这样,待会儿,开几服给殿下调理的方子。”
“好。”
宁远舟关切地握住心月的手,温柔地笑道:“不知道殿下学的如何了,我来出几道题考考殿下。”
心月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了恐惧,怯怯弱弱地点了头。
“安国有几位皇子,各自的封号是什么?”
心月按着剧情的走动,肯定是不能全答出来的,所以她继续装,边说,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也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
“三个...有一个是叫西洛...洛西王,还有两个...是.....”
“我...我刚刚还记得的,就是一下子突然想不起来了。”
杜长史忧愁的低下了头,明女史依旧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元禄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看着十六岁少女被迫学习成这样,心里难受的很,他开口说:“头儿,车马颠簸太过劳累,不如先让礼王殿下休息,改日再考吧。”
心月含着泪水,感激地看着元禄,而后又向宁远舟点头,“嗯,嗯!”
看到此,元禄也低头害羞地笑了。
宁远舟十分温柔地摸了摸心月的头,应道:“好,殿下既然累了,我们就先告退了。”
再次看向杜长史和明女史,宁远舟的表情很快就严肃了起来。
心月安心地回到了寝殿。
按原故事发展,明天任如意就要到了。
心月悠哉悠哉地躺下休息。
……
第二日,心月应付完明女史和杜长史,宁远舟才回来。
宁远舟一开门,心月就赶快跑到宁远舟的身边抱住了宁远舟的手臂,娇滴滴地蹭着撒娇:“远舟哥哥,今天你去哪里了。”
宁远舟被蹭的红了耳朵,“殿下...,您已经长大了,不该和我如此亲近....”
说是这么说,但宁远舟只是微微推拒。
心月立刻就红了眼眶,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下:“为什么呀,难不成,远舟哥哥这就嫌弃阿盈,要抛下阿盈了....”
宁远舟:“不是。”
宁远舟将心月拢入怀中,心中责怪自己过于认真,她只是一个缺爱的小女孩罢了,几个月后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怎么会有什么男女情爱的心思。
而且她只抱他是信任他,换做陌生人,她又怎么会如此。
“阿盈,是远舟哥哥刚才太凶了,哥哥怎么会抛下呢,我还有六道堂都会陪在你身边的,陪你一起去安国。”
“那哥哥说话算数,哥哥从来都不会骗阿盈的对不对。”
“嗯嗯。”
女孩身材娇小,只能到宁远舟的胸膛,不一会儿,宁远舟就感受到自己的衣裳有些湿热。
小孩真能哭啊。
等心月冷静下来离开他的胸膛后,他有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
宁远舟心里一直藏着问题。
宁远舟:“阿盈,你能告诉我,你是为什么会成为礼王,被派出来接圣上的吗?”
心月当然不能说原主小侍卫的事,她可是要搞事业的女人。
怎么了,怎么柔弱的冷宫小妹子就不能有野心,不能心怀大志了?
心月抬头,摸了摸泪,糯糯地开口道:“哥哥,在冷宫的日子太苦了,我不想一辈子呆在那里,不想草草度过余生,我想出人头地,就算是这次一去不回也罢,至少我生前风风光光地是个礼王,而不是只能在宫中终老一生,给男人生孩子的妇人。”
宁远舟一下子说不出话。
他从没想过杨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这没什么不好的,若是各个都喜欢逃避,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英雄了。
心月握住了宁远舟的手:“远舟哥哥,你说我能做到吗?”
宁远舟的另一只手也盖了上去,笑道:“既然有梦想有追求就去做,阿盈,你要相信你自己。”
其实宁远舟也能猜出来个大概了,阿盈的野心是次要的,主要是皇后或者丹阳王提供给了她这个条件,所以,皇后和丹阳王还是利用了阿盈。
心月眼眶红红地点头。
“嗯嗯。”
“谢谢你,远舟哥哥。”
宁远舟:“走吧,明女史教不好你,我给你带了个新教习。”
心月:“好呀好呀。”
宁远舟牵着心月的手来到了大堂。
而后心月就看到了一身红衣,英姿飒爽的任如意。
杜长史和明女史也在一边。
宁远舟:“殿下,这位是任如意。是我帮您请回来的教习女傅。她对安国的事了如指掌,从今天开始,她负责教你。”
任如意神色淡淡地行了礼。
“拜见礼王殿下。”
她眉目如画,却神色威严,让心月打心底里喜欢。
心月睁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任如意,嘴角上扬:“平身。”
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
明女史还生气了,“宁大人,您为何不和我们商量,就随意换人呢?”
“因为你无能。”
任如意依旧一副淡然的神色,即使明女史瞪着她,她也没有看明女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