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到你把神水倒进了袖中。”白悠悠气恼的道，转身到了素衣跟前，“祖母，三姐诬陷我。”
白艺秋气的小脸微红，也到了素衣跟前，“祖母，那神水是五妹给我们的，我看到她和那个女人说话了。”
白悠悠急道：“你胡说什么，那里有什么女人。”
白艺秋冷笑一声，“那个女人在半月前来的青丘，你和她不是很亲密吗？之前我还看到你陪她去了雪林。”
白悠悠愣了，“雪林？我最近一次是和白倩去的。”
白艺秋道：“五妹，你又何必狡辩，四妹妹也看见了。”
说完望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练秋身上。
白练秋仿佛一直沉浸在什么之中，此时猛地惊醒，惊恐的望着白悠悠和白艺秋，“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白艺秋气恼道，“四妹，你不能因为惧怕五妹就什么都不说吧。难道你要当着祖母的面撒谎？”
白练秋急忙道：“我没有，祖母，小四不敢的。小四是真的不知道。”
白艺秋气恼的到了她跟前，“你胡说，那天还是你指给我看的。告诉我五妹最近和一女子走的很近，似乎那女人媚术了得。”
白练秋茫然道：“三姐，我真的没有。我没有。”
素衣脸色暗沉，心中已明白了某种可能，沉声道：“好了，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还要再说的白艺秋急忙噤声。
素衣视线扫过这个几个孩子，面露失望之色，“你们的母亲呢？”
白悠悠道：“母亲和九姨去雪林了。”
白艺秋道：“母亲在府里。”
白练秋犹豫了一下，道：“我已经有三日未曾看到母亲了。”
话落白艺秋轻叱一声，“还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你……”白练秋气的瞪了过去。
“好了！”素衣烦躁的挥了挥手，自从上官柏回来后，她便将青丘的政务推了出去，时时陪着他。没想到这些后辈竟会变成这般。
罢了，等这件事解决了，她一定要好好管教。
“小殿下，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素衣对着月上道。
见素衣如此恭敬，不仅白悠悠几人就是云起和云落都大吃了一惊。
小殿下？
云起眸中闪过一抹了然，年幼时曾听娘亲提起过云阳的那两位，也曾提及那位小殿下。
原来是她。
月上想了想，对着冷月寒道：“你怎么看？”
冷月寒望了一眼地上碎裂的泥石，“你可曾听过炼天狱？”
炼天狱是十几万年前，梦神浅晔所造，并不在扶摇九天，具体在什么地方却不得而知。炼天狱之所以如此神秘，是因为那里关押着四海八荒六界之内所有的梦，甚至还有一些扶摇九天品阶较低的神的梦。
之所以说关押，是因为不论人神还是妖魔都会做梦，而梦境有好有坏。炼天狱要做的就是将那些坏的梦境扣押，一番噩梦成魔危害一方。
月上点头，“曾听夙嫣提起过。”
当年娘亲神魂进入顷月的意识，曾到过炼天狱。
也是在那里看到了前世的过往。
冷月寒接着道：“白姝的魅术可以控制一人，但是同时控制数人还做不到。尤其还是九公主那般修为的人。”
月上神情一震，眸色震动，“你是说她们被控制了梦境？梦魇入了神识，控制了她们的所思所为？”
冷月寒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
刚刚他触及夏泽的时候，察觉到了那一丝残留的气息，想到了梦魇。
素衣和上官柏也神情震动。
如果真如冷月寒之言，那么事情要更加严重。
“炼天狱是浅晔上神之地，怎么会有梦魇跑出来？”月上不解得道。
浅晔上神是爹爹的好友，也是冷苏的师父。
月上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冷月寒眸色暗沉，没有说话。
之前不管是他还是阿洛等人，只觉得影诡是月上最大的危险。
可自从这次青丘之行月上出事，到今日梦魇之事，件件都同扶摇九天脱不了干系。
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月上真正的危险来自扶摇九天。
有人要她的命。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暂时不想更多的人知道。
素衣沉默了片刻道：“不管如何，我们先找到白姝吧。”
找到了她这些事情就清楚了。
月上点头，“白姝对明夙有执念，找到明夙应该就找到她了。”
“她是要抢我的明夙吗？”云落突然出声，眸中闪过慌乱。
月上嘴角抽了抽，“应该是。”
云落急的险些落泪，“不行，明夙是我的。”
云起瞪了她一眼，谁家的妹妹这么脸皮厚？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妹妹啊。
“哥，你瞪我做什么？”云落抹了抹眼角问道。
云起没理会她，对着月上道：“你能找到明夙吗？”
月上手指抚着左腕，腕间的翠绿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应该可以。”
云起望了一眼冷月寒，视线再次落在月上身上，“你要对我负责。”
月上：“……”负责？
“负什么责？”
她做什么了吗？
云起没有说话，云落凑了过来，“你看了哥哥的脸，你要嫁给他啊。”
月上心虚的看了一眼冷月寒，男人红褐色的眸子幽暗沉静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唇畔似笑非笑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月上干咳了一声，“照你这么说欧阳琪她们岂不是也要嫁给你哥哥了？”
云落道：“那怎么能一样，你是第一个见过哥哥样貌的女子啊。”
月上嘴角抽了抽，这也行？
“我不信我是第一个看过云起样貌的女人。”
云落道：“哥哥从小就带着面具，也只有我和娘亲见过他长大的容貌。只有那天被你看到过。不是你又是谁？”
月上不解，“看到了就要嫁给他？”
这是什么逻辑。
云落点头，十分认真，“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娘亲叮嘱过的。”
月上无奈望向了冷月寒，她说不过了。
冷月寒手指微动将她拉进了怀中，“你娘亲说的应是未婚女子吧。”
云落眨了眨眼，“是、是吧。”
哥哥要娶的自然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