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显然没有想到霖垚会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替他说,还如此主动。
一时脸色煞白,颤声道:“小殿下饶命!”
月上原本也是吓唬吓唬他,并没有真的想要五马分尸,只是霖垚的态度让她好奇,她想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想要看戏,就只能配合着演戏了,月上轻笑了一声道:“刚不是你说我如何处罚你都能接受吗?”
二长老:“……”他是这么说的,可没有说要他的命啊。
任谁都能知道那句话不过是客套之言,是给台阶下的。
“小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吧。”二长老避重就轻,求饶道。
月上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只是眼角余光扫到霖垚阴郁的眼神,便又装腔作势的道:“做错了事就要有承担的勇气,二长老,勇敢!”
勇敢?
再勇敢他就没有命了。
“带下去吧!”霖垚突然出声道。
只是他话落下周围却静悄悄的,竟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月上挑了挑眉,看了霖垚这王位做的还不够稳啊。
二长老眸中闪过一抹阴狠,他之所以对月上求饶,不过是看在神君的份上,自己在六界如何厉害,可在神界却什么也不是。
所以他不想也不敢得罪月上。
可霖垚虽是魔界的王,可在他眼里终归是晚辈,如果不是他们几位长老在,这魔界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再加上霖垚刚掌管魔界四万年,威望不足,他们几个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他终归是神君任命的魔王,不得不给他几分颜面,可今日之事让他心中恼恨。
他竟然不劝说小殿下,还火上浇油准备了马匹,这是真的想要他死啊。
想到这里,心中越发的恼怒,颇有些挑衅的望向了霖垚。
就算是魔王又如何,竟连一个听命的人都没有,他倒是想看看有谁敢抓他。
月上询问的望向冷月寒,要不要帮忙?
冷月寒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
月上点头,视线重新落回在了霖垚的身上。
霖垚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即使他想在的处境看起来颇为尴尬,但是他的脸上去看不出一丝的慌乱,反而异常的平静。
二长老轻笑了一声,“主上,如此就舍弃了我,想来是让他们都寒心了。”
霖垚淡淡的道:“哦?是吗?难道你想要我为了你得罪未来的神君?”
诶?
月上嘴角抽搐,这样拿她当枪使真的好吗?
她并没有想要真的杀了二长老啊。
二长老眼神阴佞,冷声道:“小殿下只是气恼之前的事情,并不是有意要我的性命。我奉你为主,你竟连求情都做不到。枉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忠心。”
月上眼睛跳了跳,她确实是气恼,确实是没有打算取他性命。
他这样说是真的看穿了她的意图,还是在拍马屁?
“忠心?”霖垚嗤笑一声,“你忠心就是调戏我的女人,嗯?”
我的女人?
月上视线刷的望向了相语,事情发展的太快,太过出乎意料,她有些转不过来。
难道他刚刚没有为二长老求情,不是因为碍于她的面子,而是真的恼怒他的行为,所以要为相语出气?
相语也呆愣在了原地,心砰砰的跳着,仿佛快要跳出来似的。
他刚刚说她是他的女人吗?
她就知道他是记得她的,他也没有表面的那么讨厌她。
心里欢喜,眼里只有那个暗金色长袍的男人。
南下也是有些错愕,视线在相语和霖垚两人之间来回闪过。
真不知道他们是缘是孽啊。
希望霖垚能够真心对相语吧。
二长老也有些惊讶,缓了片刻才道:“你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霖垚抬步到了相语跟前,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怎么,我找女人还要通知你不成。”
当霖垚走过来的的时候,相语的视线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心跳的越来越厉害,直到他将她揽进怀里,狂跳的心瞬间静止,她的世界在那一刻便只有他一人。
她终于靠近了他,终于又见到了他。
二长老想到了相语的身份,她可是妖王的孙女,如果霖垚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有了妖界的支持,那么他们……
他不敢在想下去。
所以要先下手为强,他对门口的一个侍从试了个眼色,那人接收到后匆匆离开了。
此时的情况对他十分不利,如果月上三人不在这里,他大可以和霖垚翻脸。
但是现在却不能。
冷月寒一个他都惹不起,更何况月上和南下背后的那几位。
他脸上赔了笑意,神情恭顺的道:“不知者无罪,还请主上念在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霖垚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二长老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应该很辛苦了,这样吧,我就恩准你归隐好好休养去吧。”
霖垚刻意咬重了‘兢兢业业’四个字,眉目之间都带了讽意。
归隐?
这是要罢了他的权,将他赶出魔都啊。
二长老压下心底的怒意,神情依旧恭顺的道:“主上言重了,我既然是魔界的长老,就要有尽到守护的责任。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霖垚阴郁的眸子微微上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是!我一定竭尽全力护魔界平安。”二长老回道。
“你说的竭尽全力护魔界平安,是要联合大长老和三长老一起杀了我,然后平分魔界么?”说道最后霖垚的声音带了幽冷。
就连他怀中的相语都感受到了丝丝寒意。
“你……”二长老脸上的伪装再也维持不住,强装着镇定道:“主上,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怎么会想要害你。”
霖垚没有说话,望着他的黑眸泛着森森冷意,挥了挥手有两人压着一人从院外走了进来。
正是刚刚二长老示意离开的那个人。
二长老此时也明白了过来,霖垚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之所以和他在这里不过是拖延时间找到更有利的证据罢了。
单是调戏他的女人罪不至死,可再加上谋逆的罪名,他的死就变得理所应当了。
“主上这是何意?”二长老装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