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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界的既定印象里,明总裁就是那种传说中“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又天生一副好皮相,举手投足带着游刃有余的贵族气质,简直是网文小说中的男主人设担当。

不过很显然,每一次听到类似的赞誉,明先生内心的观感都类似于……被谁当面扇了一耳光。

“我出生在东南亚,十岁才回到东海市,语文一直不太好。明睿东给我请了一个家教,就是顾老师。”

顾兰因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杯喝了一口,随口道:“你父亲还挺关心你。”

“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明承诲淡淡地说,“明睿东好面子,不管内心深处有多想做了我,当着外人的面也得演好父慈子孝的戏码。”

顾兰因差点被奶茶呛了,不知怎么接口,只好故作高深地沉默下去。

“我当时还小,但已经能分辨大人的恶意,我感觉得到,明睿东无时无刻不在压抑杀死我的冲动。所以平时一回到家,我就躲在房间里,轻易不敢露面。家里的女佣和管家也当我是隐形人,除了每天按时按点送三餐和宵夜,没人跟我说话,更不会跟我聊天。”

“你根本无法想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生活在那样的氛围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别墅仿佛坟墓,来来去去的女佣就是在坟地里飘来荡去的幽灵。有时我甚至想,那十来年里,如果不是顾老师,我大概已经疯了。”

或者,悄无声息地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我记得十二岁那年,我生了一场重病,高烧将近四十度,大热的天,裹着棉被直打摆子。我妈早在两年前就因为产后抑郁自杀了,家里没人搭理我,也没人替我请医生,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烧得脱了水,几乎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去。”

顾兰因的目光轻轻闪烁了下,随着明总裁的叙述,某些隐藏久远的回忆被勾出,从潜意识深处浮凸而起。

“我相信明睿东也是这么希望的,可惜事与愿违,我最终还是挺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师父坐在床边,正把手巾放在水盆里浸湿,敷在我额头上。”

明承诲的眼睛里浮现出某种悠远的神色,连着线条锋利的侧脸轮廓也人眼可见地柔和下来,他压低声音,像是不想惊动什么似的,轻声说:“……现在回想起来,有顾老师照顾,那段日子其实也没那么难熬。”

“顾老师是东海大学文学系毕业的,中文造诣很深,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枯燥乏味、一看就让人打瞌睡的知识点,被他一讲就变得很有意思。有一次,我在阳台上滑了一跤,跌倒在栏杆上,恰好固定栏杆的螺丝松了,直接从二楼摔下去。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顾老师也紧跟着扑了出去,一把抱起我,踩着树枝,几下落了地。”

“那时我才知道,顾老师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文弱,他一直都深藏不露。”

至于那松动的螺丝是巧合还是人为,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是个未解之谜。

顾兰因忽然想起一事:“你是那时拜入师父门下的?”

明承诲点了点头。

“可能是出于男孩子对‘武侠’和‘武功’天生的热爱,也可能是因为我当时有种天真的幻想,总觉得自己要是能像小说里的侠客一样飞檐走壁、无所不能,或许……就有足够的力量挣脱明睿东。”

明承诲把那支镶了18K金装饰的限量版派克捏在手里,从食指转到无名指,又从无名指转回来。

这一回两人离得近,顾兰因看得很清楚,那价值不菲的派克笔笔身上有一道清晰的划痕,正是她自己的杰作。

她盯着那道刻痕看了片刻,忽然打断了明总裁对往事的缅怀,直截了当地问:“你父亲跟那帮毒贩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我问的再直接一点,他跟我师父的死有关吗?”

明承诲眼皮不易察觉地一跳,额角显露出一根颤动的青筋。

“明睿东早年间去了东南亚,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外乡人,要是没点‘特殊手段’,怎么可能在异国他乡攒下这么大一份家业?”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荡开一笔,“明睿东和那伙毒贩的关联还得追溯到四十年前,靠着夹带毒品赚下第一桶金。后来,他在海外创立了明氏,自此改头换面,成了人人景仰的‘知名企业家’,背地里却依然跟那帮毒贩勾勾搭搭,利用手里的资金渠道替他们洗黑钱,再从中分一杯羹。”

明承诲讥诮地笑了笑:“怎么样,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

顾兰因差点被“霸道总裁”突然爆出的粗口噎住。

“我高中毕业后出国留学,跟顾老师的来往没有那么密切,有些事不是亲眼所见,不敢随便下定论,”明承诲说,“不过,顾老师出事前两个月曾问过我明睿东当年的发家史,他虽然没直说,但我感觉到,他很可能是在追查那伙毒贩的下落。而从明睿东后续的反应来看,他就算不是主谋,也一定在那场‘意外’中插了一手!”

顾兰因蓦地站起身,扭头就往外走。

明承诲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如果我是你,绝不会贸然去找明睿东对质——你是觉得能逼他说出当年的真相,还是打算问都不问,直接判他死刑?”

顾兰因的手指猛地收紧,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话音:“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怎么让他开口?严刑拷打,还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明承诲冷静地说,“明睿东不是没见识的小姑娘,被你恐吓两句就乱了阵脚,何况他一向老奸巨猾,光是在东海市的住所就不止一处,狡兔三窟,你到哪去找他?”

顾兰因扭头盯住他,眼睛里冒出凶光:“我确实不知道,但你是他儿子,你一定知道。”

明承诲迎视住她,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顾老师也是我的师父,我比你更想替他讨回公道,但绝不是用这种蠢到没脑子的方式——别忘了,你是师父的亲传弟子,万一有个什么,师父和意剑一门的声名就毁在你手上了!”

顾兰因:“……”

事实证明,陈警官说一千道一万,也没明总裁轻描淡写的一句“别连累师门”来的有用,顾姑娘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半天,好悬没把牙咬碎,终于走回原位坐下。

明承诲淡定的好像牵着受惊野马的缰绳,直到顾姑娘把窜上脑门的火气强压回去,他才不动声色地放出另一个大雷:“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因为证据不足,警方对网戒中心的调查只能暂告一段落,杨久诚也被释放了。”

这倒没怎么出乎顾兰因意料,这妹子只是用鼻子喷了口气,没所谓地说:“是吗?那我只能找个时间再去拜会一下这位杨校长了。”

明承诲垂下眼帘:“你不能去。”

顾兰因:“……”

初次见面的人都会认为明总裁是个如假包换的上流绅士,他举止优雅、谈吐温和,乍一看和当年的顾琢颇有几分相似。

只有同时对这两人都很熟悉的人才能分辨出个中微妙的差别——比如顾琢在和他的小女孩说话时,就从不会用这样冷漠而又理所当然的语气。

顾兰因微微一皱眉。

“我知道你急于在杨久诚身上打开突破口,但眼下还不是时候,”明承诲淡淡地说,“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向你保证,半个月后,所有插手过的人都会得到他们应有的结局。”

顾兰因走出明氏大厦时已经是将近晚饭的点,她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琢磨着回家是叫外卖还是泡泡面,结果没来得及走出大门,就看到陈聿斜靠着柱子,百无聊赖地低头打鸡。

有两三秒的光景,顾兰因很想折回大厦里,去找她刚相认的便宜师兄蹭一顿晚餐。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陈聿像是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猝不及防地一抬头,然后及时叫住顾兰因:“怎么,明氏的茶还没喝够,连晚饭也不打算吃了?”

顾兰因叹了口气,把一只手塞进衣兜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你怎么会在这儿?”

从陈聿接到丁建的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到明氏,到顾小姐走出明氏大厦,中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陈警官就跟拉磨的驴一样,在明氏门口转来转去,吸引来一打保安的注目礼。

要不是陈先生随身带着警官证,大概已经被请到保安室喝茶聊天了。

陈聿脚下不停转悠,脑子也没歇着,丁建说过的话就如长了翅膀一样,在他耳边扑腾个不停。

必须承认的是,丁总虽然有诸多毛病,既得瑟又招人烦,起码有一样好处——干了这么多年公关,他看人还是相当准的,好比顾兰因,虽说这姑娘总摆出一副窝窝囊囊的鹌鹑样,那股说一不二的强势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没人能强迫她做什么、不做什么。

她练了小二十年的剑,也将自己活成一把剑,一往无前、宁折不弯。

跟她说话不能太强势,太强势只会逼出这姑娘的抗拒心理,以至于适得其反;太客气也不行,这姑娘脾气独得很,压根听不进去。

陈聿在心里来回打了半天腹稿,终于挑了一个比较“家常”的开场:“等你都等饿了,先找地方吃饭吧。”

他刻意把语气放得自然又随意,可惜还是没能蒙混过关,顾兰因用鞋尖怼了怼大理石板的缝隙,歪头回想了下:“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吃饭了?”

陈聿:“……”

这女人脑袋里塞的是石头吗?

“之前你请我吃了饭,礼尚往来不行吗?”陈聿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不耐烦,把外套拎在肩上,“赶紧的,别磨蹭了。”

顾兰因眉头夹得更紧,本能地迟疑了一瞬,料敌先机的陈警官已经出了杀手锏:“正好,有些调查的最新进展,我也顺便跟你同步下。”

顾兰因把打算迈出去的腿收回来,飞快地盘算了下,终于点了头:“行吧,去哪吃?”

陈聿把准备工作做到了家,不仅专程跑来堵人,还特意跟丁总借了车。他载着顾兰因开过大街小巷,一边抬头看路,一边用余光不着痕迹地瞟着顾兰因:“你怎么在明氏耽搁这么久?是见了谁?”

顾兰因那只手大概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发痒。她从衣兜里掏出银簪,手指贴着锋利的边缘来回磨蹭,看得陈聿眼皮子一阵乱跳,生怕她一不小心割伤自己。

“没什么,叙个旧而已,”顾兰因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找人叙旧也碍了陈大警官的眼?”

陈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找人叙旧也得有个对象吧?和你有旧的是谁,明承诲,还是明睿东?”

顾兰因学着明承诲的样子,把银簪夹在指缝里,锋利的刃就像有生命一样,在她手指间来回跳动:“陈警官不用变着法地试探,我答应了不会私下里去找明睿东,就不会让你为难。”

陈聿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顾兰因客气中泾渭分明的疏离态度更让他不爽,但顾姑娘打定主意变身成了精的蚌,咬定青山不松口,陈警官再心有不甘也没用。

等到车开到地方,顾兰因跟着陈聿下了车,懵头懵脑地走进餐厅,看清周遭的环境,那根常年迟钝的筋倏忽一跳,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头了——

这应该是一家情侣主题的餐厅,刚一进门,一股幽幽的小清新风如胶似漆地腻歪上来。放眼望去,餐厅里布置了清新雅致的小方桌,从桌布到椅罩都是清一色的紫色小碎花,天花板上垂下一盏盏水晶灯饰,更令人发指的是,连四面墙壁都被刷成淡紫色,灯光一打,那深深浅浅的紫色流动起来,仿佛一个欲拒还迎的邀请:嘿,帅哥美女,想谈个恋爱吗?

空气里浮动着不知是钢琴还是手风琴的音乐,调子里纠缠着一股薰衣草的芳香,每一个走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量,并肩而坐的男女们窃窃私语,时而交换过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意味深长地微笑起来。

顾兰因:“……”

是她的打开方式有问题,还是某位警官先生脑子里进水了?

可能是她狐疑的目光太明显,陈聿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我刚回东海市,也不知道哪家餐厅合适,这是阿丁推荐的,我之前也没来过。”

来了才发现,他被某位良心遭狗啃了的损友狠狠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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