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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因不愧是意剑掌门的高徒,传了顾掌门的剑术,也传了他师父的城府和学问,难为她能把“承蒙看重十分荣幸,但我对那小子真没意思,麻烦回去劝劝他,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表述得如此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丁总头一回见识这种没有心肝的物种,自觉长了好大一番见识,完败之下,默默飘走了。

然而他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又觉得顾兰因说得不无道理——一样是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喜怒好恶,谁规定了你喜欢某人,为此不惜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人家就一定得一式一样地如数奉还?

这年头,连签了劳动合同的铁饭碗尚有被打碎的一天,何况虚无缥缈的人心?

想到这里,丁建原本郁闷的心情像是被一阵海风吹过,瞬间天高地迥豁然开朗。等到傍晚,他也没管一下班就不见了人影的顾兰因,径自开车回家,一推门,就见先他一步回来的陈聿等在客厅里。

丁建秉持着朋友的道义之心,正想趁这个机会劝陈警官几句,忽听陈聿没过门没缓冲地来了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丁建:“……啥?”

陈聿来不及解释,一个箭步凑到跟前:“你晚上有别的安排吗?”

丁建:“没……”

陈聿:“很好,陪我去一个地方。”

丁建:“……”

他一句憋在嗓子里的疑问没来得及窜出,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某位坑死人不偿命的“老友”一把拖出家门。

——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交友不慎”这四个字的真谛。

直到被拖上车,丁建依然顶着一脸懵逼:“等等,这个点,咱俩到底去哪啊?”

陈聿一打方向盘,轿车轮胎在水泥地上拖出刺耳的嗡鸣,呼啸着开出小区大门:“去见一个人。”

丁建:“谁啊?”

陈聿笔直地看着前方:“张悦。”

丁建:“……”

这一回,没丁总在旁边挖坑填土,陈聿总算找了一家正常的餐厅,一进门,巨大的落地窗旁设了一排卡座,相邻的隔间用实木架子隔开,上面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萝,妖娆的枝蔓打着卷垂落,似有意若无意地拂过肩头。

山林的气息扑面而来,人坐在里面,有种马上要变身为人猿泰山的错觉。

这是一家主打原生态的餐厅,传单上的广告语赫然是“在水泥丛林,呼吸自然气息”,居然也吸引了不少冤大头。

张悦坐在最里头的隔间,面前摊开一本菜单,老半天没翻一页。瞧见陈聿和丁建,她“啪”一下合上菜单,肢体语言绷得很紧:“陈警官,你说你有重要发现,可能和当年那桩案子有关,到底是什么事?”

陈聿在她对面坐下,毫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一气灌下去,然后抹了把嘴:“在我回答之前,有几个问题需要张主任先帮忙解答下——您说过,顾教授是你当年的研究生导师?”

张悦点了点头。

陈聿稍稍往前倾过身体,目光笔直地盯住张悦:“据我所知,张主任当年读研究生时,有一阵子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还差点闹出自杀。恕我冒昧,您当初是因为什么?”

张悦微微皱起描摹精细的眉,避重就轻地反问道:“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陈聿一摆手,将试图打圆场的丁建拨拉到一边:“你当年自杀未遂,是顾教授救了你,对吗?”

张悦可能是想把他怼回去,可惜她的城府显然不如闯荡江湖多年的顾兰因扎实,一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眼圈先红了。

她赶紧吸了下鼻子,强撑出一派若无其事:“是又怎么样?这事当初闹得挺大的,还惊动了警察,虽说过去这么多年,记得的人应该也不少……陈警官既然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陈聿直勾勾地看着她:“在你跳楼未遂的三个月后,顾教授就遭遇‘意外’,你觉得这只是巧合吗?”

张悦两侧太阳穴突突乱跳,甚至能看见隐隐抽动的青筋:“陈警官,你什么意思?”

“你们都觉得顾教授当年出事不是意外,可如果有人存心陷害,总得有个作案动机吧?”陈聿说,“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这桩案件很可能和某个涉嫌贩毒的黑社会组织有关,那么问题来了——顾教授一介文弱书生,发现毒贩的线索后大可以通报警方,为什么要一个人把事情揽下?”

陈聿一度想不通,顾兰因无凭无据,也没亲眼目睹案发现场,怎么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一口咬定顾琢是被人谋害?

直到旁观了顾兰因和柳生清正的那场交锋,他才隐隐有点明白:且不说顾琢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去金茂湾那种地方,单单以“意剑掌门”的身手,真的会被一场“意外”困死在火场里吗?

连他半吊子的小徒弟尚且能猫戏耗子似的将一帮毒贩耍弄得团团转,出入毒贩据点如入无人之境,掌门本尊又怎么会那么容易中招?

虽说顾教授离“文弱”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毕竟是在法治社会中长大的,听顾兰因的话音,这位大体上还算是奉公守法的文明市民,法制意识和道德水准甚至比一般人要高出许多。

这样一个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血气上头就乱逞英雄的呆棒槌。

“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世上有些错是可以改正的,比如逃学翘课上网吧,但也有些错,一旦犯了就没有补救的机会,即便你想浪子回头,身上也会留下天然的烙印,不管走到哪,人们会都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你,没法隐瞒,也无处遁形。”

陈聿缓和了语气,目光却始终盯着张悦:“比如犯罪,再比如……吸毒。”

张悦难以克制地细细战栗起来。

“我没见过顾教授本人,但从你们的叙述中,我大致能判断出他是个怎样的人,”陈聿轻声说,“他很重视自己的学生,不仅是出于为人师的责任感,更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他们——如果他的某个学生和毒品扯上关系,以顾教授的为人,一定不希望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他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自己把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不留下任何破绽和把柄。”

陈聿抬起头,目光锐利的如有实质:“张主任,我说的对吗?”

张悦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一口灌到底,眼白里泛起细细的血丝,好半天才哑声道:“……是我。”

陈聿不由和丁建对视一眼。

“是我害了顾老师,”张悦的情绪像是被个气泵挤压着,一点一点攀升到顶点,然后“砰”一下——猝不及防地炸裂开。

她突然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可我不是故意的!”

只能说,顾教授确实没什么“学生缘”,带出来的徒弟——顾兰因也好,张悦也罢,甚至还有那位“编外”的明氏总裁,成日里除了闯祸,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架秧子。

难为顾教授,堂堂意剑掌门,南武林盟剑圣,一天到晚跟在这帮熊孩子身后收拾烂摊子,想想也怪心累的。

“我……我那时跟着顾老师读研究生,他人很好,但凡上过他课的就没人不喜欢,可他对学生的要求也很严格。”

“那阵子学业压力特别大,好不容易挨到周末,就想出去换换心情。正好有几个朋友约我去酒吧,我之前从没去过,觉得新鲜就答应了,没想到……”

陈聿皱起眉头,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说不下去了,于是插了句嘴:“没想到这一去就出事了?”

张悦轻轻点了下头。

“那几个朋友是在网上认识的,之前只见过两三面,他们在我的饮料里……”女人喉咙里像是梗着个石头,棱角锋利,字音从缝隙里费劲巴拉地挤出,炸开一簇里进外出的血痕,“我当时没留意,等发现已经晚了,他们就用这个威胁我,说、说我要是不听他们的,就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陈聿轻轻搓了下手指,凭直觉认定这所谓的“曝光”纯属虚张声势,理由也很简单,这些人见天干些违法犯纪的勾当,就像角落里的小强,生命力顽强,却见不得光。

“闹得人尽皆知”固然会让受害人名誉扫地,却也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搞不好还会引来警方的注意——这笔买卖损人不利己,傻子才会干!

然而涉世未深的女学生想不到这么多,一个“人尽皆知”就像一枚不定时炸\/弹,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她不敢报警,更不知道该向谁求助,进退无门、举步维艰,一时间,除了脚下的不归路,似乎再没有其他选择。

“……顾老师救了我,”她用那种像是被划伤了、带着点沙哑和哽咽的语气轻声说,“他把我从楼顶上拽下来,对我说:我是你的老师,你如果遇到难处,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你心里有苦楚,我也可以替你排解,但你要是自己都轻贱自己,不把生命当回事,谁还能帮得了你?”

张悦低下头,两只手交握在一处,指节抵住下巴尖,眼神有点对不准焦距:“我以为、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去找那帮人……”

陈聿再次和丁建交换了一个眼神,靠着张悦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以及目前掌握的一点零碎线索,终于拼凑出了大致的脉络。

八年前,东海大学文学院的女研究生被网友下了药,还遭到对方的威胁勒索。她一时想不开,打算用最极端的方式一了百了,却在最后一刻被自己的导师救下。

为了保住学生的名誉,顾教授,也就是意剑掌门顾琢没有选择报警,而是自己单枪匹马去追踪这伙毒贩的下落,并且在调查过程中顺藤摸瓜地揪出了背后金主——明氏集团。

他的举动被黑暗中的庞然大物察觉,为了掩人耳目,当时的明氏掌门人明睿东大约没少用手段,可惜这些无往而不利的招数碰到意剑掌门、南武林盟剑圣顾琢,就跟秋风卷过的麦秆一样,无一不半途夭折。

想想也是,都说“无欲则刚”,一个人要是不把名利放在心上——也不用太淡泊超脱,只要能分清身外之物和道德底线孰轻孰重,那么能打动收买他的东西也就不多了。

至于软的不行来硬的……老实说,这世上能把罚酒给意剑掌门灌下去的人还真不多。

遇上这么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明睿东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悲催的是,意剑掌门再如何难缠,终究没能超脱肉体凡胎的桎梏。

既然是人,就有软肋,贪官污吏的软肋是名利,而顾掌门的软肋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

明睿东,或者是与他同流合污的五毒教,这伙一丘之貉用顾兰因为饵,设计陷害了顾琢。顾琢死了还不够,他们甚至想借着杨久诚的手一并除去顾兰因这个硕果仅存的意剑传人,可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天有眼”这句谚语在无神论大行其道的二十一世纪仍旧有市场,总之,在这个要命的当口,明睿东得了绝症差点死翘。

在阎王殿门口兜转过一圈的明氏话事人把这场横祸当成命运无言的警告,最终放过了顾兰因。逃过一劫的意剑传人自此远走江湖,销声匿迹,直到八年后才重回东海市,翻出黄土下未曾干涸的血色,试图以一己之力为当年冤死的亡魂讨回公道。

张悦兀自喃喃:“都是我……是我害了顾老师。”

陈聿忽然问道:“你之前说,顾教授出事前曾和他见过面,具体哪天还记得吗?”

张悦愣了下:“哪一天?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记得?”

陈聿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耐心地启发道:“顾教授出事当天是六月二十三号,你之前说,约了顾教授在那天晚上吃饭,相隔应该不会太久,具体还有印象吗?”

张悦皱眉回忆了片刻,突然“啊”了一声:“我有印象,就是前一两天的事,不是二十一……就是二十二号!”

陈聿紧着追问道:“你确定吗?就在前一两天,你才见过顾教授?”

张悦和丁建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抓着一个无关紧要的日期不放。

陈聿面沉似水,压低声音道:“之前在度假村,柳生清正曾提到过,他当年也有份陷害顾教授,还向顾教授逼问过意剑一门的秘笈。”

丁建先是一头雾水,然而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柳生清正说,他折磨了顾教授小半个月,可就在顾教授出事的前一两天,还有人见过他,”陈聿把牙关咬得死紧,每一个字音都挣得格外费劲,“如果他没说谎,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们见到的不是顾教授本人,要么……”

“当初死在金茂湾大火里的,根本不是顾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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