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杨笑此刻浑身发然,额头都冒出了汗珠,一双眼珠都充满了血丝。
迷糊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清明,心下也是炸了毛。
他房杨笑没吃过猪肉,但也闻过肉腥什么味。
要知道,老牛村的赖长空与村里寡妇,没少被他房杨笑偷看,那时候朦朦胧胧只知道两人滚坑头,再后来何义跟那个小三风流快活,房杨笑也蹲在窗外,那时候亦然明白男欢女爱之间的事情了。
这时候欲火焚身,与那时候的照应一般无二,再来,正常的生理反应,最起码,眼前应该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
如今,毛都没一个,欲望却是狂风浪起云雨汇聚,只能说明被人暗算下了药。
不得不说,最毒女人心,幻彩儿够狠,一颗药丸的事,硬是用了三颗药丸。
当然,也没有人会知晓,波一道人让一指医给房杨笑敬酒的酒水里面也下了虎狼之药。
不过他下的药,需要术法驱动才行,而眼下还未到时辰。
劳官家把房杨笑推进了新房,也不看里面,赶紧把房门一闭,之后潜入了黑暗之中。
新婚洞房里面的布置,本就让人可以产生心神荡漾的涟漪遐想,而夜下昏暗的油灯照耀之下,把这种遐想扩充了无数倍,当房杨笑踏入这种环境,瞬间最后的一丝清明荡然无存。
这种虎狼之药可以摧毁人的心智,但也有好的一点,那就是感知度达到了空前的提升,可以很轻松地辨别是男是女。
房杨笑变成了一头疯狂至极的野兽,发出一声低吼,扑向了地上的东方虹。
新婚主房里面衣服撕碎“哧哧”声响,把躲在暗夜之下的劳官家听得嘴角直抽抽,然后就听到房杨笑疯狂嘶吼,桌椅倒地酒杯摔落,油灯忽闪一亮一暗。
骤风暴雨翻云覆雨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也在这时,房内爆出一声悠久的呻吟之声,随即陷入平静。
劳官家愕然不已,因为那声音不像自家主子的音调,但绝对是女人的声音。
东方虹被摧残的终究醒了过来,整个人处在惊慌懵逼之中,继而奋力挣扎,却如何也逃脱不了房杨笑的压制。
东方虹终于发现了房杨笑的不正常,对于虎狼之药她也熟悉的很,药劲不散或者浴火不消,根本就不会停下来,心下那是有羞又恨。
很明显房杨笑是被人下了药,东方虹发誓一定会把那下药的人五马分尸,大恨之余却瞧见床榻之上的幻彩儿仍在酣睡不醒。
心下越是着急,也不知那迷药性药持续时间多久,若此刻被响动惊醒,自个无脸见人不说,与幻彩儿只怕也会翻脸成为仇人。
要知晓她东方虹可是女扮男装,而幻彩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知晓这是欺骗,疯狂报复之下,只怕他们东方父女皆会葬身于这山地之城。
心下惊慌,却发觉房杨笑欢爱动作越加疯狂,接着周身似被电流击中,从未有过的一种愉悦之感瞬间掏空了自个神魂,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许久销魂余味仍未消除,却是一咬玉唇,把一动不动的房杨笑使劲一推,这才看清身上衣服被房杨笑撕碎的七零八落,忍着下身剧痛,颤巍巍的走进床榻。
床榻的一侧,有准备好的隔日新衣,快速换装,之后坐在床榻之上看着地面昏睡过去的房杨笑,想到其之前对她疯狂举动,不由得脸红耳赤,却是轻轻“呸”了一声。
之后走进房杨笑,闭着眼睛把其下身衣物遮好,这才开始寻思今夜是谁下药,目的又何在!
也在这时候劳官家敲门了,而东方虹想的入神,被吓了一跳当下就道:“谁!”
劳官家当下就是脖子一缩,这声音可错不了,乃是不败公子的声音,脑瓜儿当下转的极快就道:“哦,老奴看着时辰很晚了,就去看看房杨笑公子,岂料不见踪影四下寻找,不易听见很古怪的异响叫唤,因而过来瞧瞧。”
劳官家说着话,亦然冒出了冷汗,不败公子若是醒来了,那,自己主子与房杨笑,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异响叫唤?不就是之前忍不住的愉悦呻吟?东方虹瞬间大红了脸,却道:“什么异响叫唤,胡言乱语,房公子不见踪影,去外面寻!”
啊!
房杨笑是他劳官家送进房内,再来,可是守在门外,盯紧了新婚主房,自个心怀鬼胎也就罢了,你不败公子却是睁眼说瞎话,这又是唱的哪一处?
就在这时,一位首任也来了,与劳官家道:“席上好几位都督却是不走,非要闹新婚。”
“闹新婚?这都什么时辰了,真是岂有此理,我去看看。”劳官家眉头大皱。
六豪杰眼下真是扬眉吐气了,想他们六人家道中落,在成州混吃等死,从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天可以与三星都督们举杯同饮称兄道弟。
被这些人拍马溜须一时间得意忘形,把房杨笑交代注意波一道人的动向忘了个干干净净。
一指医吃酒也有些多了,不过自个是医师多少也有准备,当下吃了一颗解酒的药丸,待头脑清醒过来,不由得面色古怪起来,因为这一整天下来,竟然有几个时辰记忆空白!
马上警觉起来,再看六豪杰与几位副都督吹牛打屁,显然喝了太多。
当下走了过去,很利落的往龙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龙首骂骂咧咧不过随即一个机灵。
“房公子那?”一指医问话,眼睛仍然四下扫视。
龙首当下就道:“与不败公子进了府宅。”
说到这儿,就是一顿,瞧月色位置已是亥时之末接近午夜,就算与不败公子相聊投机,但绝不会这么没有分寸,今儿可是人家大喜之日,岂能搅乱人家洞房花烛?
一指医再把其余几位豪杰弄清醒,几人一对眼神心下明了,便嚷嚷着要闹洞房。
当然,这打头阵自然是这些近乎不认人了副都督。
诸多首任也不好拦截,赶紧派人通知劳官家。
闹洞房的副都督们跌跌撞撞,就往新婚住所的院落走,这时候劳官家来了。
一声尖声细语训斥道:“什么时辰了,还闹?赶紧散了!”
龙首当下道:“可不是,这几位都堵真是喝多了。”而后道:“劳官家,我家主子那?”
“房杨笑?早回了。”
劳官家心中有鬼,也算沉得住气,借着驱走他们的姿态一语带过,丝毫不漏痕迹。
一指医与龙首互看一眼,当下转身即走。
“医师,怎么回事?有问题?”龙首小心翼翼问道。
一指医道:“房公子之前给你们安置要注意波一道人的动向,你们倒好,把其抛之脑后,真是胆肥呀!”
六豪杰瞬间脑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