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杨笑瞬间一怔。
按说眼下这些大佬应该高兴才对,因为孟国虎视眈眈,再加上得罪了金国,丁春秋必然焦头烂额,也是他们乐见其成之事。
如此他们即刻发挥安邦定国的才能,使得丁春秋不好下手,以至于改革方案慢慢的胎死腹中才对!
当然,以上想法,丁春秋是绝不会让他们有施展才华的机会了。
按照接下来的步骤,就是从曲洋口中探出,正是他们这些大佬的宝贝儿孙们,把金属车床的制造环节倒卖出去。
这是绝密,国法难容,乃是死罪!
你们不是能沉得住气吗?深藏不露嘛?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大佬,为了保住儿孙们的命,会做出什么样惊天举止来!
眼下很明显这些老狐狸,洞察先机亦然明了他房杨笑要做什么,所以这是想法设法阻止让曲洋开口,甚至不惜把幻彩儿有拉扯而出。
幻彩儿的身份以及之前做过的事皆被房杨笑糊弄过去,若真要有心调查,绝对瞒过去,眼下拿幻彩儿说事,就是提点房杨笑,你若继续下去,可别怪他们翻旧账!
威胁我?就凭你们?也好,那就让你们,来一次终身难忘的先乐后苦!”房杨笑一个撩掌打出,“砰!”曲洋直接炸裂,死无全尸。
刘沛典兆龙等几位大佬,皆是惊骇欲绝,不过马上喜形于色,甚至都快乐出声来。
曲洋已死,这一下死无对证,他们儿孙性命无忧,而他房杨笑可是闯了大祸!
丁春秋也不都怔住,随即怒骂道:“你这混账王八蛋,就这样杀死金国使者?你,你......”却是气得差点嚷出,这就是你干的狗屁事?
司徒语气沉重而道:“房都督还是年轻气盛,大局观看不到呀!哎!我主,这金国使者已死,如何向金国交代?”
交代?用老子的拳头交代行不行?丁春秋很想这么吼出来,但不能这么说呀,却是黑着脸道:“你闯的祸,如何善后,说!”
房杨笑道:“这曲洋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丝毫不惧,很明显,却是认为咱们天星国近段时日内忧外患元气大伤,俨然成了一只外强中干的一只病猫,想这金国也就只有咱们天星国三分之一大小,都敢有这样的想法,想想看,临近的其它诸国又会怎么想?甚至我在想,诸国使者齐聚咱们天星国,本就是探视咱们虚实,之后图谋不轨,却是不巧得知了咱们天星国最新研发出来的金属车床,可以大量制造精致铠甲,这才有暗转明,亮明了身份,好堂而皇之四下打探咱们这金属车床,我主,我可以保证,这些诸国使者有一大半眼下都不会有使者契书,这些人居心不良,国主又何必以诚意相待?我觉得取消此番金属车床的展示,以及今后也不会对外销售金属车床!”
此话一出,刘沛典兆龙等人瞬间面色一僵,因为自达上次与房杨笑谈拢之后,他们这些大佬可是暗下与这些使者走得非常进。
看似是在配合房杨笑,为销售金属车床铺路,之后狠狠敲诈他们大量钱财,实际上却是暗下与这些使者,把自家族人的商业摆到最上面的位置,其次才谈是金属车床。
而对于这些不管是探子间谍还是诸国使者,唯一在乎的便是这金属车床,所以哪怕这几位大佬如何的狮子大口开讹好处费,都统统应承下来。
而最后,貌似就是各取所需,谈拢的非常愉快!
但是眼下房杨笑突然来了这么一招,取消金属车床的展示以及销售,无疑把他们几位大佬印上了拿好处不办事,甚至也可以理解为就是坑他们的钱财,就算猪急了还会上树咬人,更别说脑瓜特灵光这些使者,事后会善罢甘休?这些使者不至于撕破脸面痛骂这几位大佬,但绝对会暗下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家族的商业。
丁春秋畏惧他们正是因为这些大佬家族产业大得很,与整个天星国百姓息息相关,因而采取蚕食鲸吞之计,这计策当真成功,这可就是另外的一种釜底抽薪。
斩断了他们这些家族对外间诸国的商业往来,今后他们这些家族的商业,只能在天星国发展,就算折腾死,他们的钱财物资等等,也只能留在天星国,惠及天星国的子民。
“嘿嘿......你们这些老鬼,真当我房杨笑什么也不知?我玩死你们!你们这些老鬼之前有多贪得无厌,诸国使者就会对你们有多恨,你们完蛋了!”
丁春秋耳目众多,但是比起房杨笑的讲究,还是棋差一招,到了眼下都还未反应过来,房杨笑这些话到底有多么大杀伤力。
刘沛骤然之间心口疼痛,指着房杨笑,一连几个“你”,突然“噗”喷出来一大口血,“噗通”滚倒在地,不省人事。
典兆龙以及其余几位大佬,也是面色惨白,皆是僵住不动。
丁春秋大吃一惊,“噌”的站立起来,道:“怎么回事?”
“我房杨笑略懂医术,我来瞧瞧。”房杨笑说话间,一颗丹药在手,快速把丹药塞进刘沛嘴里。
房杨笑炼制的丹药,可不是人人有福气享用,除了自家人就是飞天神鹰这只畜牲。
丹药入口即化,刘沛瞬间生龙活虎起来,在这一刻,刘沛感觉自个似乎回到了二十岁的年龄阶段,中气十足,有用不完的力道,这比以前吃的那天星观炼制的丹药不知强了多少倍!
刘沛好转,丁春秋这才又坐了下来,之后叫侍卫弄一张椅子让其坐着歇息。
这一小插曲,也让诸多大佬反应过来,随即一个个发言驳斥房杨笑,而丁春秋却也慢慢体悟过来房杨笑的良苦用心,这简直就是为了他丁春秋,甘愿背负万千骂名与己身的好臣工呀!
“房爱卿乃是大都督总管,不会无故猜疑瞎编乱造,瞧来这些使者确首居心不良,那,就请司徒聂旨,遵照房爱卿所言取消今番的金属车床展示,至今而后金属车床也属军国机密,不对外销售!”
丁春秋说完,却是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再道:“房爱卿可要谨小慎微。”
房杨笑拱手道:“臣,明白。”
此意旨一旦下发,可不仅仅是那些大佬遭殃,他房杨笑也成了第一遭人嫉恨的目标,必遭诸国诛杀的第一对象,这意有所指,房杨笑自然明白。
而房杨笑自然不怕,甚至等着这些使者秘密派人暗杀他房杨笑,因为丁春秋野心勃勃,若没有好的借口,又如何对外发兵?
房杨笑回应了丁春秋,却是再道:“我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曲洋身为使者如此傲慢,可见这金国国主自视甚高,必须小惩大诫,还请国主下令,有上丙东怀玉率领兵马兴师问罪!”
丁春秋再次一怔,却也有些恼怒,不过还是沉住气道:“是不是有些着急?可明白眼下钱财物资非常欠缺,这还是其一,其二金国虽是小国,但没有十万精兵良将,能唬住金国国主?更别说孟国虎视眈眈,我让上丙东怀玉两位都督留在国都,正是因为谨防孟国有所动静,即刻把留在国都防御的十五万兵马全部带上,这可是我天星国战力最高的十五万兵马!”
上丙东怀玉虽然之前得到房杨笑指点,稍安勿躁不可操之过急,可没有得到国主丁春秋的口谕终究心下没底,此刻听到这些话,一时间热血沸腾,当真可为丁春秋可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那,那不如让,让幻彩儿都督前去金国走一趟?”
丁春秋不由得都气乐了,指着房杨笑道:“好呀!可是前提是必须打造好五万套‘精致铠甲’!我也把话放在这,只要打造好五万套‘精致铠甲’,你便可以授权幻彩儿两万兵马,完成其心愿!”
房杨笑要的便是丁春秋这话,若非这是朝堂,当下就要跟其拍掌喝酒立誓约了。
之后再无大事可议,也到了下朝时间段。
诸臣散朝,却是留下臣工以及房杨笑两位,跟着丁春秋到了后殿。
后殿是丁春秋歇脚以及接待臣工私下商议事务之地,不像朝殿那么气氛压抑严肃。
臣工仍然如之前那般无拘无束,一到此地,也不客气,瞧见了有座椅直接就坐了上去。
那是什么椅子,那是丁春秋坐的龙椅。
丁春秋虽说毫不在意,可是见识过丁春秋的猜疑度,只怕眼下恨不得把其挫骨扬灰!
房杨笑心下一乐,直接不悦道:“你这是不拘小节,把此间当做了宗门之地?就算是宗门,也是有礼数,你这样不妥吧?”
丁春秋却道:“无妨无妨,一张椅子而已,不必如此。”
臣工冷笑一声,却也感觉似是有些过分,站起身来挪开了位置,之后道:“我天师派作为天星国的强力后盾,足足有好几百年,此中感情你了解什么?也是看在国主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丁春秋堆着笑意道:“臣天师消消气,给我这国主一点面子,此事揭过可否?”
臣工却是沉默起来,随即道:“之前我已跟你说的明白,房杨笑在成州害了我天师派三位长老,此仇不可能化解,眼下随你到了这里,也就是向你表明你若仍旧包庇重用与他,我们天师派长老护法必然会把怒火牵扯到你身上,此事可是非同小可,你掂量掂量吧!”
说完这些话,再次把目光挪到房杨笑身上,却是“哼哼”道:“小子,就你这身本事,真想不明白国主为何这样维护你!”
房杨笑眼下精神力无比庞大,足足有着十万五千米的海量,就算是臣工幻象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的梦境,不过因为衍生出了七个神**位,不得不把精神力转化成真气储存在穴位之中,如此表象之下就如返璞归真,越加让人看不出究竟有多厉害。
而臣工只是个小小的体修十二层,房杨笑若真动手杀他,一根指头轻轻一摁,重量都能把其摁死,在眼下没有人能看穿房杨笑已经有神道人开始向着神道师进阶,比神道人的体魄强横足足强了双倍。
丁春秋却是依旧微笑,也道:“嗯,房爱卿,你不知晓呀,臣天师可是为我丁春秋想到了一个好的计策,此计策非常妙,就是让长生宗的狐之合莱,以及幻灵岛神秘宗等人对你实行暗杀,你若当真死掉,天师派必然会既往不咎,继续大力支持我天星国,然则,又因为你计谋高超,就连天师派三位长老都被你坑死过的战绩而论,此番你们双方的结果那就只有两败俱伤,之后我丁春秋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而对外宣称长生宗幻灵岛以及神秘宗人员,皆死在你的手里,而你也因为寡不敌众最终陨命,便可打消这几个宗门对我丁春秋的猜疑。”
厄!
房杨笑不由得一怔,还真看不出来,这臣工牛鼻子老道的脑瓜,还真是非同一般呀!
臣工却是冷哼一声,不悦道:“可惜你为了房杨笑,并不照我的话做,既然如此,我臣工也无话可说,你也不要怪我与他们合作!”
轮奸猾程度,臣工九匹马都不可能赶得上一国之主的丁春秋。
根本不会想到,此番这些话,就是要让房杨笑对臣工恨得咬牙切齿,或者说,房杨笑听后直接暴怒,锤死这老不死的臣工。
话不投机半句多,该讲的也将明了,臣工丢了一句“好自为之”,转身便走。
感觉到臣工的确走远了,丁春秋这才眉头一皱,道:“天师派内门发生了何事?以至于祭祀之地的‘石碑’都出现了异常?”
房杨笑瞬间哑然,却不知该如何说起,但是为了消灭不死碎魂,让丁春秋与他一道毫无芥蒂的合作,也到了该吐露真实意图的时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知房杨笑有些口干舌燥,而丁春秋也是浑身湿透,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额头渗出。
“也就说,你眼下融合了‘道尊符印’碎片,已经抹去了留在体内印记,元苏苏已经无法窃取你的真实想法?”
房杨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丁春秋,道:“元苏苏是个好女孩,操纵它的不死碎魂才是罪魁祸首,我只想灭杀不死碎魂,其身体必须保留!”
丁春秋冷笑一声道:“怕是你在做梦,就如你所言,良牙人最后都只能自求一死而粉身碎骨,这躯体又如何保留?”
房杨笑再次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