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5:轰,血肉成渣
陈良裕几人不动声色的听着那三个书生的对白,一边没什么胃口的吃着馄饨,思索着眼下的局势。
裕国的处境确实很艰难,还没进城就被人为难,那些想给陈良裕好看的人,已经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了。
要知道,汉皇为了彰显自己的伟大,曾经有言:不收入城税,不拒入城者。
现在,有人明目张胆的横加阻拦,不顾汉皇旨意,这说明那些人是多么想要裕国人难堪?
陈良裕相信,这种艰难的局面只是暂时的,只要等他与汉国正式建交,双方签订合约,不用他出面,汉皇会主动站出来,维护裕国人的利益。
“说来说去,还是利益在害人。”陈良裕感慨的发出一声叹息,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的看着文华楼方向。
现在,那里差不多聚集了上千学子,围成一堆,将文华楼前面的广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来得人太多,出乎了主办方车怀山和刘支山的意料之外,本来准备在文华楼院子里的高台用不着了,那些书生大把的银钱洒下去,一些帮工赶急赶忙的在广场前新搭了一个讲台。
院中,车怀山沾沾自喜的受着诸多书生的吹捧,刘支山也满脸通红,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人数过千,人头攒攒,喧哗热闹非凡。车刘二人当然没想到,外面那些学子,多数是各大世家派过来撑场面的,他们还以为自己真得有那么大的面子,召集到如此众多的学子。
文华楼的东家也被簇簇涌动的人头惊动了,他特意跑来查看了一番,听到管柜的说明情况,东家忙找到车刘二人,道:“车公子,刘公子,你们看,还有什么吩咐的,请尽管说?”
车怀山老练的点头说道:“东家尽管放心,今日所费银钱,车某会如数奉上。”
“如此甚好,不过,车公子,外面人数太多,若是惊动了巡城武候,恐怕不好交待,你看……”东家笑呵呵的说道:“人来得也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东家提醒的是,确实要开始了。”车怀山志得意满的冲东西拱拱手,趾高气扬的带着一群书生登上了讲台。
与车刘二人上台的不过三五人,其他的人因为名声不显,没资格跟着他们俩人同台亮相。
从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广场上的人群,比在平地上看上去更震撼,车怀山深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后,他近乎癫狂的大声叫道:“诸位,诸位,诸位同窗,贤良,小生车怀山同兄弟刘支山有礼了。”
台上诸人齐齐地施了一个学生礼,下面乱糟糟的一团,有人在还礼,有人不屑一顾,还有人在大叫什么。
要想让这么多人都安安静静地听讲,车怀山自知没这个能力,所以,他大声说道:“此次盛会,由小生车怀山,同兄弟刘支山共同组织,其目的就是抵制裕国人,还我江南学子一个公道……”
车怀山在台上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着,台下那些怀有相同目的的人无不响应的大声叫道:“抵制裕国,还我公道,抵制裕国,还我公道……”
越来越多的喊叫声响起,逐渐有趋同合一之势,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极为响亮的声音叫道:“打倒裕国……”
这个声音极其响亮,好多人侧目看去,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在那个声音处,一个巨大的血色空洞出现。
人挤人的地方,十多个手榴弹同时被引爆开,不仅那个恐怖分子被炸得粉身碎骨,周围至少有十个人也被炸得支零破碎,零零碎碎的残肢碎肉,血染长空,另外至少有二十个人被爆炸余波伤到,一个个倒在地上,捂着流血之处,声嘶力竭的惨嚎着。
这一幕出现的太快,快的到现在,许多人还一脸懵圈,搞不清状况。
“打倒裕国,圣朝万岁……”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地方传来响亮的叫声,话音未落,轰的一声,血浪翻腾,残肢烂肉飞溅四方。
同样的,一个血色空洞出现在现场,一样的血肉成渣,一样的惨叫哀嚎,一样的血舞长空,如雨一样的飘落四方,染红了无数淡蓝色的学子装。
“啊,逃啊——”反应快速地人无不争先恐后,推着身边人,向外界逃去,可是人挤人的现场,身处内围之人注定比人家要慢一步。
混乱的推拉踩踏事件很快就有发生,好多被人推倒的书生,在来来往往的拥挤中再也没能站起来。
只是几秒钟而已,一千多人的现场立即混乱起来,虽然死伤的人微不足道,可是那惨烈的现象刺痛了看见现场的所有人,没看到现场的人只是下意识的跟随大众,胡乱的跑着,没头苍蝇一样的随人远远遁去。
讲台上,车怀山和刘支山面面相觑,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发生的太快,令他们如坠雾山,摸不着头脑。
上一秒钟,车怀山还在台上大声叫喊着什么口号,底下的人也是群雄激昂,从者如云,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化的满足,可是下一刻,晴天霹雳,下面你推我搡,只几分钟,人就走得精光。
看着台下两堆血肉残肢的现场,听着那些受伤都的惨嚎声,台上之人顿时麻瓜了。
“姓车的,你布此杀局,害我兄弟,段某断然不与你善罢干休。”
“姓车的,你是何居心,为何要如此荼毒我江南学子,你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我等与你不共戴天……”
“姓车的啊,你好狠的心肠啊……”
那些被手榴弹弹片击中,但是并没有致死之人,无不义愤填膺的指着台上的车怀山破口大骂,他们受到了惨重的伤害,需要有人出来负责。
这些被炸伤人的当中,不乏有亲朋好友惨死当场,若没有人背黑锅,他们也没法与亲朋好友交待。
背黑锅之人自然以盛会发起人的车怀山和刘支山最为合适。
陈良裕几人所在的馄饨铺子离文华楼有一百多米远,那边的喊叫声可以隐约听闻,在爆炸声起之前,他们几个还没怎么注意那边。
在连续两次爆炸声以及接踵而来的混乱骚动,就算傻子也知道那边发生了大事件。
陈若曦立即瞪着一双秀目,问道:“老爷,这是你做的?”
“先不说这个,我们先离开这里。”陈良裕嘿嘿笑道,没应答,也没急于否决。
可是这种不做回答和解释的行为,恰好说明他与此事有关。陈若曦当时就明白了,这里的爆炸定是他所为。
待他们又走出半条街之后,眼见身边的路人很少,陈若曦忍不住说道:“老爷,你之前不是才说过,我们在帝都行事,一切小心谨慎,你怎么还要做这种事件啊?”
帝都居民的好奇心很重,文华楼那边的人向四面八方逃窜,其它地方的人却好奇晴天霹雳,纷纷迎上去看热闹。
陈良裕瞥了四周几眼,笑道:“你为何这般笃定是我做的?”
“呵,老爷,我们俩个好歹相处了两个多月,你的为人品性如何,我还不清楚?”
“你没听到那两恐怖分子喊的口号吗?打倒裕国,我为何要喊打倒自己的口号?你想多了。”陈良裕心里愉快,有意逗弄陈若曦。
“一句口号而已,怎么说都可以,我还可以说,这是老爷为了撇开关系,故意这么说的。更何况,波国的人,为何无缘无故的袭击学子?这可不符合他们无名者不击的条令。”
“我怎么知道这些?对了,或许是他们改变了战略战术哩?”陈良裕呵呵笑道:“读书人可是帝国的深厚基石,或许正是这个原因。”
“老爷,你就别狡辩了,我看你这样子,忍不住就想笑。”陈若曦似乎根本不关心几个无关紧要的学子性命,她更在乎的是陈良裕对于大汉帝国的态度。
好在通过言语试探,陈良裕暂时并无逆反大汉帝国的意味。
“我可没狡辩哟,抓贼抓脏,捉奸捉双,我可有不在场的证据。就算做案的手榴弹是我裕国特产,可是在这几个月里,我们卖出去的手榴弹差不多有十万颗了,要是有谁用来制造恐怖事件,我怎么知道?”
“行了,老爷。”陈若曦好笑的说道:“希望,你不仅是对我这么说,对汉皇或其它人也这么说才好。”
“这个当然,我会注意的。”陈良裕笑了笑,道:“好了,接下来,老爷带你去看场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陈若曦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好戏可看的。
“你不觉得,那两个书生栽赃陷害了老爷,老爷当然不能视而不见,怎么也得与之分说一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陈良裕得意洋洋的说道。
“是,你是老爷,你怎么说怎么对……”陈若曦好笑的说道。
陈良裕此时当然高兴,几个月前接的任务,直到今天才完成,而且奖励实在是好,好得令他只知道傻乐。
任谁得到一个战略级武器的洲际导弹,谁都会高兴的傻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