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对贺局长你有几分不满。
如果多年以前,贺局长不劝阻梁毅去参加卧底行动,或许就没有现在悲惨的事情发生……
刘淑玲和梁毅会有幸福的生活,他们生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梁毅也不会被跨国人贩子团伙报复,更不会在卧底的过程中,头部遭遇重创,曾经间歇性失忆一段时间,后来康复以后,梁毅还是有一些记忆,没办法回忆。
自己被暂时停职调查。
贺局长肯定也是同意了。
梁毅不服气。
“面馆的老吴头,跟咱们警局每个人几乎都认识吧,老实巴交的胖乎乎,眼神那么善良,怎么看也怎么不像是杀人犯。”
梁毅赌气说道,“问题的关键,并不是赵明辉的决策!跟我怎么更没关系,我现在是海港市警察局刑侦支队的顾问,我哪有权利命令赵明辉。”
“梁毅,你都是破罐子破摔!那你说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你没脱下.身上的警服,你就有责任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你是一名刑警,即便有一天你退休了,遇到该管的事情,你一定要奋不顾身。”
贺局长急得原地踏步,“今天这个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们警察局的脸面全无!省厅的重案组,正在接手张雅馨,杜燕,杨艳和陈志亮,还有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那个曾经的医学博士马俪,这么多起命案,人命关天?你们是不是感觉都交给上级省厅部门就没你们什么事了,跟我玩这种套路?”
“赵明辉!你可是老刑警了,还犯这种错误?面对这种杀人狂徒,我们要祈求特警支援的!”
“还有你,周海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好?梁毅破坏,不说也就算了,赵明辉也快退休,说也说不清!你这么年轻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没不向我汇报?破案能力不行,刑事侦查能力也不行,对案件的嗅觉能力更是差到离谱?你每天就想着跟法医韩琪搞对象,是不是?”
周海洋脸都绿了。
贺局长今天是怎么了?
这老说发的也太离谱了,说到哪去了!
“梁毅,你说说问题的关键在什么地方?”
“还有!”
贺局长脸色凝重,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今天这么多同事都在,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尾号是1314那个网络虚拟号码,这个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梁毅岔开话题,他不想说,“抓捕行动应该进展的非常顺利才对,中间唯一出现的变故就是秦鹏来了!秦鹏的家距离老吴的面馆实在是太远,或许秦鹏就是通风报信的人。”
“吴树财得到消息,直接从厨房的窗户逃走!事情就这么简单。”
“真的吗,梁毅?”
贺局长环视众人,忽然间开口说道,“我觉得或许我们警察局内部,有些人走漏消息这也说不定!”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要查!秦鹏的出现,我们自然会审问,但是意外突发.情况。”贺局长盯着梁毅,好像梁毅就是那个泄露消息的人。
“都散会吧!”贺局长看了看手表,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半。
赵明辉轻轻地拍了拍梁毅的肩膀,“挺住啊!”
梁毅不明白赵明辉,这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挺住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赶紧追出去一把抓住赵明辉的胳膊,“老赵?你们这么做是不是代价太大?用吴树财来试验我?”
“老赵,你跟我说实话。”
“这说话不方便。”赵明辉像亲兄弟,好兄弟一样搂着梁毅的肩膀,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到吸烟区。
梁毅一筹莫展。
他真的不打算,再在海港市警察局待下去了,对他的调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赵明辉整整抽了一根香烟,也没有跟梁毅说一句话。
梁毅低头吸烟,也没有看赵明辉。
“你们这是故意试我呢?”梁毅一直感觉赵明辉对他非常不错,可这一次赵明辉又要把他拉上去抓吴树财,真正的目的或许就是一种试探。
赵明辉指了指梁毅的手机,掏出纸和笔来,在纸上快速的写的字:你的手机被监听了!行踪轨迹也被监听,省厅对那伙犯罪团伙进行了一次秘密的抓捕,结果全盘扑空,可能有人泄露消息。
赵明辉的字很潦草,梁毅赵明辉同事的时间很长,我们会完全认识。
梁毅指着自己的鼻子,无比惊讶的说了一个字,“我?”
赵明辉并没有说话,而是在纸上,继续写字:是的!怀疑你。
赵明辉拿起打火机把刚才写的纸条点燃,眼睁睁的看着,一张白纸烧成一滩灰烬。
梁毅苦笑几声,忽然间很想骂人,上级部门并不完全信任他,还把他当成了通风报信的人。
“梁毅!其实那个面馆老吴,我们只是怀疑他而已,手中的证据确定性都不如百分之十,老吴十年前的身份好像是用的假身份证,加上他的亲属家人信息,我们都查不到,而且你没有感觉到老吴的面格开了那么长时间,咱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妻子,孩子,甚至没有见到过他的朋友。”
赵明辉继续分析着说,“一个正常人总共有几个靠谱的朋友!就算是朋友一般酒肉朋友狐朋狗友也应该有啊。但那个老吴吴树财没有一个朋友,这就奇怪了!”
“什么样的人会没有朋友呢??一个没有!这样的人跟亲人也不联系?”
“这样的人很多呀,就比如我。”梁毅自嘲说道,“我就没有亲人,没有家庭,也没有朋友!至于同事关系,就是我完全处于被动,工作需求而已!我没有狐朋狗友。”
“你只是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而已!”赵明辉紧接着又点一根香烟,“只有杀手!一个,冷血无情的嗜血杀手,才会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他们是人间恶魔!是地狱派到人间来的祸害。”
“没成想!老吴会是绑架冯薇的人,那双四十三码的鞋子我看见我,面馆的老吴穿过很多次,韩琪在鞋里进行了很多次的采样,dna对比也显示鞋里的残留物质就是吴树财的。这就更能证明吴树财那天晚上确实去了海港市西郊的小树林,他绑架了冯薇。吴树财很有可能是北摩赛族人的信徒!”
梁毅有些不理解,“你认定吴树财是绑架,冯薇的人,还算有依据,但吴树财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
“你是用什么证据,判断出吴树财是古城灭门惨案仅剩下的凶手之一?”
“当年那个案子,卷宗我都快翻烂了!因为是发生在凌晨,目击者不多,调查走访的证据显示,凶手当时最少有两个人!杀人之后在屋里还进行了停留,地面上留下了很多沾满血迹的清晰脚印。当时有一个特征,我印象特别深,其中的一个杀手应该是个瘸子,或者是走路,腿脚不是十分利索,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赵明辉回忆的说道,“吴树财就是这样的人!当年灭门惨案在屋子里,采集到了十几个人的dna样本!面馆老屋吴树财的dna就是这十几个人之中其中的一个,这些人,包括了灭门惨案的一家人,还有他们的亲人朋友。吴树财是唯一一个跟他们没有交集的人!这几乎也就确定了。”
“这么巧啊?!”梁毅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我们辛辛苦苦破案,还不如一个巧合吗?”
“这一行你干的时间还短,如果时间特别长,你就会发现一个道理!当你真正的抓了一个杀人恶魔,他敞开心扉,把自己以前所犯下的事全部供述,很多案子都是他干的,甚至包括多年以前的悬案。”
如果确定了吴树财是灭人惨案的凶手之一,梁毅觉得不应该这么草率,“老赵,你的这次抓捕行动,完全是失败的,风险太高,吴树财就这么跑了?”
赵明辉没有说话。
因为上级省厅部门,是故意让他这么做的,吴树财也在他们的监控范围之内,吴树财就是诱饵,或许能将全部的犯罪分子一一都浮出水面。
沉默了一会,赵明辉说道,“你想听,当年这两个杀手,是怎么把古城这一家人五口人灭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