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我跟赵可馨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很不错,这个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真的就挺小,没想到您跟赵可馨看起来也很熟啊。”郝芳对李秀兰的印象很一般,说话也客气了很多,脸上挂着笑容,这个老女人的眼底似乎有一层阴霾,这层阴霾挥之不去。
“郝芳!我也是刚知道李阿姨,来收工所,当所长,这里都是一些精神病患者!要我说你阿姨就是人格高尚,李阿姨在我的瑜伽教练馆是vip客户,我呢也是顺便来拜访下老客户。”赵可馨特意看着桌上摆着的买个蛋糕。
郝芳最讨厌的就是奶油。
在郝芳的心里奶油代表着罪恶。
“原来是这样啊,李所长,赵可馨性格有些大咧咧的,但瑜伽教的是真好。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继续去查房了。”郝芳作为海港市精神病医院第二收容所的主治医生,每天都有例行查房的任务。
李秀兰板着脸,不苟言笑,“没别的其他事了,马俪那间住所跟海港市警察局说了吗??我们这房间紧缺,如果他们,调查取证,清扫消毒完毕,那个房间我们还需要继续用。”
“已经跟警察局那帮人沟通了,暂时还不行啊,可能需要一周以后吧!”
“那你这个事儿一定要盯住一些!”李秀兰想起了那个是好是坏,十五号精神病患者张镭,“张镭转院的事情你办理的怎么样了?”
李秀兰觉得张镭,完全可以不归属于精神病的常态状态,这个人机灵古怪又很聪明,精通开锁,实在是非常不好管理,应该把张镭转院转到海港市精神病医院去管理。
第一道关卡,就是医生郝芳这里。
郝芳如果不在转院同意书上签字,没有主治医生的签字,接下来的程序就不可能走。
郝芳觉得张蕾的病情正在好转,现在转院完全就是前功尽弃,又不敢直接顶撞李秀兰,只能婉转委婉的说,“张镭还不具备转院条件,经过一段时间的统筹治疗,张镭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这个时候转院,咱们之前前期的治疗都浪费了……”
啪的一声!
李秀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郝芳医生,你是第二收容所的所长,还是我是所长?要不然我从这间办公室滚出去,你坐在我的椅子上?”
李秀兰面目狰狞,“最晚明天!必须把张镭的转让手续给我办好,我都已经签字了,在主治医生意见那一栏,你为什么不签字?”
赵可馨无比尴尬。
刚才还是三个女人有些其乐融融的气氛,怎么现在忽然间剑拔弩张?
“李阿姨……,您先别着急生气。”赵可馨只能在中间调和。
“这没你的事。你给我闭嘴。”李秀兰同样对赵可馨一点也不客气。
赵可馨只能闭嘴,忽然间觉得李秀兰真可怕,这时为数不多的李秀兰发火。
“李所长,我再去跟张镭好好谈一谈!昨天我跟他谈转院的事,张镭以死相逼。张镭有好几次都想自杀,昨天还割腕,幸亏发现的及时!精神病患者熟悉当前的环境之后,基本上没人愿意换一个新环境。”郝芳也挺没面子,郝芳跟赵可馨是非常好的闺蜜关系,这个老婆子一点情面也不给。
“那是你的问题,这个精神病患者张镭必须从生物所转院,这是我的做人原则,杨建成跟马俪有不正当的私人男女关系,他不能再当收容所的所长。跟马俪的死有关的人还有张镭,我不想看到张镭!”
“郝芳,郝医生,我希望马俪的死,跟你没关系!更希望你跟杨建成清清白白,两个人没有暗中勾结,也没有卿卿我我的,超越同事之间的男女关系,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郝芳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就好,你也是个聪明人。张镭的事情尽快解决。你先出去吧。我跟小赵还有点私人事要说!”李秀兰说话低着头,看也不看郝芳。
郝芳板着脸,临走的时候看了眼赵可馨。
“唉,真是气死我了。”李秀兰揉的胸口,他是真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酸痛,并不是郝芳气的他,而是因为身体自身就有基础性疾病。
赵可馨很有眼力价,赶紧过去,轻轻的揉着李秀兰的胸口,“李阿姨您别生气了,这都是工作,我了解郝芳,郝芳工作认真负责,在第二收容所也没有多少工资,郝芳新地善良,对这些精神病患者也挺有感情的。”
“这我都知道,小赵,我这么大年龄的人了,能不明白吗?我呀,是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把郝芳逼走!郝芳这么好的医生说难听点的应该去大医院让更多的人康复才对。在我们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真是有些浪费,这的人都是治不好的精神病啊,我是用心良苦!”
“也真难为李阿姨了,你可真是个好人。”赵可馨看着这个慈祥的老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吧,跟我去那家私人医院,替你做一个身体检查。”李秀兰缓缓地站起身,背着小花包,“明天有个残疾儿童公益基金会,公共捐赠启动仪式,有不少爱心人士会来,你来参加吗?”
“我能去吗?”赵可馨也想见识见识这样的活动。
“当然能了!如果你要是再捐点钱,那可就更好了,钱多钱少就是一个心境,社会上有这么多人,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奉献出一点爱心,人世间真将会变得更加美好。我每年也像儿童残疾基金会,捐不少钱,希望这些孩子们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将来有个美好的未来。”
赵可馨心一热眼角湿润,差点感动的流眼泪,李秀兰简直就是人间活菩萨,赵可馨又有一种羞耻感。
她喜欢赚钱,非常爱钱,李秀兰为这些残疾儿童做了这么多的事,兢兢业业的很多年他还收李秀兰高额的vip会员费用。
赵可馨的心理活动,几乎已经被李秀兰全部看穿。
李秀兰对赵可馨使用的一种方法,在心理学上叫“摘桃子”。
所谓的摘桃子就是一直浇灌一棵桃树对他进行呵护,时机成熟之后,就会长出桃子来,再经过一定的时间,桃子就会成熟。
桃子成熟了就可以摘桃子,享受水果的味道。
李秀兰已经完全取得了赵可馨的信任,同时郝芳的到来正好给了李秀兰表演的机会,也让李秀兰有了强硬态度的一面表现。
赵可馨体内的器官如果真的适配成型,李秀兰就会把赵可馨的肝脏和肾脏同时移植给她自己……
赵可馨搀扶的李秀兰,两个人就像是情意浓浓的好姐妹,刚一走出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赵可馨就见到了郝芳。
郝芳看赵可馨的眼神警示中带着玩味,似乎是在委婉的表达着一些什么东西。
赵可馨要去私人医院做检查,也没来得及跟郝芳说什么。
赵可馨,李秀兰两人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海港市北郊的那家私人医院。
这家私人医院最出名的就是肝胆外科移植,请的都是国外的顶级专家,费用非常昂贵,普通的工薪阶层根本来不到这个贵族医院检查治疗。
这些外国专家往往都是坐飞机过来休整,一两天之后开始实施手术,手术完毕再观察上三到五天,坐飞机回国,每来一次的费用非常昂贵。
“李阿姨,这可是贵族医院,到这检查了不止五千六千多块钱吧?”赵可馨把车停进医院,有点不想去做检查了。
“走吧,走吧,这也是在残疾儿童公益基金捐助过程中,廖副院长送我的一张健康体检卡,我老了也没用了,就给你了,反正也不花钱。”
赵可馨真是感动的不行,都想喊李秀兰妈了。
去了门诊采血室,赵可馨足足抽了七管血,这七管血,不单单是常规的体检项目,还有她的血型,以及肝脏和肾脏各种性能指标等等,ct核磁妇科检查b超彩超,也全部做完。
“小赵呀,我领你去见见廖副院长,看她想跳瑜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