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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树财大口的喘着粗气,手中的烟卷也沾满了鲜红的鲜血,“梁毅,你下手还真重。”

呸!

吴树财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歪着脑袋看着梁毅。

梁毅的肩膀已经被鲜血浸透,梁毅一只手捂着腹部,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梁毅现在每动一次,肩膀都会传来剧痛跟肩膀的疼痛相比起来,腹部的疼痛对于梁毅而言更加致命。

吴树财这一刀深深的刺入了梁毅的腹部,稍有不慎,刀锋刮伤内脏或者是割断肠子,那梁毅必死无疑。

“老吴?为什么是你。”梁毅坐在沙发上,沾满鲜血的手不停的哆嗦,从兜里掏出手机,“我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接受审判!”

“审判?!”

吴树财哈哈一笑,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即便是接受审判,我也够本了!实话告诉你,周浩已经被我弄死。这个老王也是被我杀的!”

“我杀的人很多!他们这些人都该死,违抗我的命令。”吴树财试着站起来,却发现根本行不通,他的左眼几乎已经失明。

梁毅拨通了刘佩的手机号码。

电话只响了三声,刘佩就接起了电话,“梁警官?有什么事吗。”

刘佩担心梁毅问起周浩的事情来。

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办法联系上周浩,更别说是监视了。

“杀害徐琳琳的凶手,就是李俊东一家五口灭门惨案在逃的那个老杀手!现在已经被我控制了,你带着人抓紧来。”梁毅又告诉了刘佩具体的地址。

放下手机之后,梁毅一阵轻松。

吴树财反倒是咧着嘴哈哈一笑,“梁毅!你是个懦夫,有种跟我一对一单挑啊,为什么要报警?你们警察都是酒囊饭袋。”

吴树财靠着墙,慢慢的站起来,厨房有锋利的菜刀,吴树财有信心用菜刀了结了梁毅。

“别忘了我是个厨子,刀法很快!”吴树财摇摇晃晃扶着墙向厨房走去。

梁毅心有余而力不足,腹部的匕首还在隐隐作痛,梁毅试着动了动,剧痛难忍。

“我知道我逃不了了!能杀一个是一个。陈志亮去了我的面馆,那小子竟然要告发我!所以我就把他用火烧死。临死的时候,我还让陈志亮跟一个女大学生做了一对风.流快活的鸳鸯鬼。”

吴树财口水跟鲜血混合在一起,没走出几步,哐当一声,又一头栽倒在地。

梁毅给他的伤害非常重,吴树财头晕目眩。

“告诉我冯薇在哪?”梁毅猜都能猜到,吴树财这只老狐狸,肯定抓了冯薇。

“冯薇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那个地方安全的,没有人能够找到,所以冯薇会安安全全的死去!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在哪。我就是死也不会说。”

吴树财看着梁毅脚下的一滩血迹,颜色是暗红色,证明梁毅出血的部位应该是伤及到了动脉。

“梁毅!你快要死了,嘿嘿嘿……”吴树财没办法站起来,就从地上慢慢的爬向厨房。

梁毅忍着腹部的剧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杀人!?你并不是一个仇恨社会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张雅馨和杜燕,是不是你杀死的?”

“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但是他们一定是被北摩赛族人的高级信徒杀害的,像我这样级别的剥皮师,还没有资格杀他们。”

吴树财爬了一米多的距离,渐渐的双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梁警官,我感觉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不跟杀人凶手谈任何条件!”梁毅鼓着嘴,尝试着拔出匕首,稍微移动匕首的刀柄,撕心裂肺的痛感传来。

“是吗??哈哈哈!人性都是罪恶贪婪的每个人都是如此,人性贪婪无比,只要是人就是罪恶,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吴树财爬不动,索性翻过身来,仰面朝天。

“你答应我的条件对你,来说非常容易很容易办到,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冯薇被我藏在哪儿!或者是我告诉你,当年开车撞死你妻子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嘛……”

吴树财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你答应帮助我,要么你知道冯薇被我藏在哪,要么你能知道当年装修你妻子肇事逃逸的司机是谁!?这两个你只能选择一个。”

梁毅跟吴树财打心理战,或许吴树财在临死之前能够良心发现,“我怎么相信你?再说你凭什么相信我答应了你就会替你办。”

“因为你是警察呀,你有良心!再说,我相信你答应我肯定就会办到。我开面馆这么长时间,你在我那吃了多少顿饭,我对你还是比较了解的。”

“你让我帮你干什么?”杨毅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比起冯薇的生死,以及抓到杀死他妻子的人,答应了吴树财也未尝不可。况且梁毅并不知道吴树财到底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看见了吗??这就是人性!”

吴树财得意的咧嘴一笑,露出鲜红的牙齿,“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这就是贪婪的人性!你们警察不是不会跟犯罪分子谈条件吗?梁警官,你好像破坏了规矩。”

梁毅眉头紧皱,看着地上的一大滩血,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杀人犯也有人.权!说让我帮你做什么?”

吴树财想落叶归根,“我死了之后!我希望你能把我的骨灰埋在,山村的老家乡下,回到我们村随便找一个山坡有水有树的地方,挖个坑把我埋了就行了!”

梁毅发现吴树财的状态很不对,很可能是梁毅肘部的重击,对吴树财的大脑造成了内部伤害,脑出血,“这个完全可以答应你!你对北摩赛族人知道多少?是不是秦鹏杀了张雅馨,精神病院的张镭你知道吗?”

“如果你知道,把这些线索提供给我,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死。”

“梁毅,你真是个好人!真是个好警察。”吴树财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变得十分微弱,他现在已经双目失明了,耳边也是嗡嗡嗡的直响,这是脑部大量出血,压迫了脑干以及脑组织的神经所导致。

“这种情况之下你不关心冯薇的死活,你也不想知道是谁当年杀了你妻子,你竟然还想着破案!真是大公无私呀。”

吴树财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加速,他都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挣扎跳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选择冯薇在哪儿?还是选择让我告诉你,当年谁杀了你妻子!或者是想让我说说关于北摩赛族人的事?”

梁毅一想到这些,心头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谁杀了张雅馨?谁杀了杜燕?谁杀了精神病院第二收容所的马俪!北摩赛族人到底是个什么狗屁?”

吴树财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甚至眼前出现了他死去的妻子和孩子的身影,“真是品格高尚,大公无私呀!我告诉你是……”

“梁毅!”韩琪冲进屋里,整个屋里都被血腥气味弥漫,韩琪来到古城,知道冯薇跟梁毅生活在一起,也知道他们的地址,只是韩琪没有勇气闯入冯薇跟梁毅两个人的生活圈子。

“韩琪……你怎么会?”韩琪的出现,梁毅既惊讶又欣慰。

很显然一定是吴树财伤了梁毅。

“你……是你。”吴树财见到韩琪,想起了北摩赛族人论坛,那个叫琪琪的人。

韩琪顺手从地板上,捡起沙发靠垫,捂在吴树财的脸上。

吴树财没办法呼吸,挣扎着乱叫,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双腿在地上拼命的蹬。

“韩琪,你干什么呢??吴树财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眼前的一幕,梁毅根本理解不了。

一分多钟的时间过去了,吴树财蹬在地上的双腿没了动静。

韩琪随手将靠枕扔在一旁,“你肩膀的枪伤伤到了肩胛骨!再偏离三毫米就会把动脉打穿。”

韩琪蹲下来看着梁毅腹部的匕首,“没有伤及内脏!你需要马上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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