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门,笙歌也得了一套不错的衣裳。
粉嫩嫩的桃红色!
笙歌左看右看都觉得这衣服颜色不适合自己。
太嫩了吧。
“瘸子!我要大红色!”笙歌隔着屏风喊。
“……”血王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瘸子。
这货到底记不记得他是谁?
“没有!要么穿,要么裸着出来!”血王绝不惯着。
笙歌给了一个轻蔑的眼神。
想了想,要不今天来个白莲花吧。
坑不死你!
笙歌还是穿了那一套粉红嫩女妆。“娇羞”地出去。
血王看过去,嗯,总算有点女人味了。
要随行出门,笙歌也要好好打扮,被人摁在妆奁前细细打扮。
瞥眼过去,全是女的。
“咱什么有丫鬟了?”
“用你的银子买的。3两呢。每月记得支付。”血王随口抚弄。
“抠。我3两银子还给我记着。”笙歌翻白眼。
“那你以后免费服侍么?”
“不。”
这一打扮时间就久了。
笙歌眯着眼睛打了个盹,装扮才算完。
看着镜子里忽然娇羞清纯的人,笙歌一个睥睨,瞬间打破整张脸的气质。
眼睛决定格局!
这个化妆技术不行啊。
“你今天要干嘛?为什么我也要跟着打扮?”
“你整天邋邋遢遢,放出去是丢人。不给你打扮,本王的脸面还要不要?”本王看着书,随意抬眼,定住了。
还可以。
随后接着看书。
笙歌撇嘴,当她没问。
打扮得这么漂亮,出去还不是一个推车的。还是推残废的。
大早上被折腾,笙歌特别不爽。今天没事她也得找点事出来,给死瘸子点颜色看看。
血王出门,一辆马车。两队人马。
说简单也简单。
若是笙歌没记错,一个王爷只带这么点人出去,仪仗还是少了点。
血王上车不用侍从蹲背塌行。
笙歌感觉很欣慰。
转眼看见血王看见自己。
“干嘛?”
“过来点。”
笙歌谨慎退后一步,被血王拉着走近两步。撑着肩膀上车。
“我操!”
笙歌捂着肩膀,“你丫不行别上啊!嘶~”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是猪吗?能撑住他?
血王对这话没有生气,伸出手让笙歌拉着他上来。
“不用!”笙歌语气很冲,自己高脚抬起就上来了。顺便讽刺一句,“残疾就要有残疾的自知之明。知道不?”
血王点头,大手一推,把人推下车。
“丫鬟就要有丫鬟的自知之明。”教育。
狗鸡。
等人甩袖进去了,笙歌才重新上车。
“下去拿轮椅。”血王吩咐。
嗯……
笙歌仰天。
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笙歌指挥马夫放轮椅,自己不干事。
路上笙歌闭着眼睛休息。血王看书。
等到马车停的时候,笙歌溜烟似的跑了。
赶紧走赶紧走,让那个残废自己下去。
血王撑着马夫的肩膀下车,给了笙歌一个白眼。
笙歌傻笑,自觉地去扶轮椅。
“今天听话点,别丢了本王的人。”血王悄声嘱咐。
“是。”一定给你丢人。
停的地方是个宅园。附近是树木。
应该是皇城近郊的别院。
笙歌推着血王进门。
门口的侍从都愣了一下才跪拜,“恭迎王爷。”
进门之后,又是一样的待遇。
先是看见粉红衣裳的笙歌,又看白底青边绸缎的王爷,再看笙歌,最后跪安。
那眼神,见鬼似的。
“他们都认识刘梅?”笙歌附身悄悄问。
血王把笙歌垂过来的头发撩开,小声回,“不是。”
笙歌抬头,众人又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那一定是我长太帅了!”笙歌肯定。
“帅是本王的。你就一个干净而已。”血王心情很好,逗趣道。
切。残废。
笙歌直起身子,推着血王走到正位上。
那边邪王也坐好了,看到笙歌笑了笑。
笙歌回礼笑了笑。
一群大老爷们凑一块谈谈诗词聊聊画。
笙歌严重怀疑走错片场了。
不说她吧,就说血王,他是舞文弄诗的人吗?
天天狗猪蜘蛛虎的。
语文什么的,是笙歌的死穴。
站着站着,笙歌就蹲着了。还不如看地上的铺装纹饰,旁边的小草,草里的蚂蚁。
血王察觉手边多了个脑袋,顺手摸了摸。
笙歌嫌弃,打开了手,兀自坐下数蚂蚁的脚。
众人都有意无意看向粉衣女子,女子玩得认真,低头拨弄着什么,完全不在意目光。
大家装作没看见。继续谈着风月。
早日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笙歌撑不住一众催眠声,手撑着头瞌睡了去。
诗词是最好的催眠曲!
笙歌听着诗词歌赋睡得倍棒。除了没有一张床,其他都挺好的。
身边的人坐着睡着了,啄着头随时要倒的样子。
血王拍拍头,让脑瓜子靠在木椅边。顺手摸摸头。
这瓜皮头摸起来还是不错的。
挺滑的。
所有人当眼瞎。
平日对抗的邪王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撑到午时,笙歌身上晒烫了才昏昏醒来。
看眼前,人都没了,就自己靠着滚地的轮子睡。旁边还有瞌睡的血王。
笙歌抬头。
狗日的!
就这货打着伞!
自己身子全暴露在阳光下。
就一个脑袋在阴凉处。
背都晒烫了。
“喂,残废的。”笙歌把人拍醒,“起床了。”
血王睁开眼睛。只一息,眼中的迷蒙便换上了精明的光芒,“醒了?”
“你来这个诗词会干嘛?”笙歌不解。
“想看看我还能不能动啊。”血王微微打个哈欠,“文人间的把戏。拐着弯地试探。”
“你不是只爱茹毛饮血吗?”
“呵。你听谁说的,茹毛饮血,那我不成动物了吗?”血王失笑。
笙歌指指自己。
刘梅。血王懂了。
“本王大哥略作言语,她便信了。”
“本王看她那么怕我,就让她死在她最害怕的事情上。”
血王笑,眼里不屑,“她不是怕我吸她的血吗?本王就假意要吸她血咯。一害怕,就死了。”末了,点评,“没意思。”
笙歌冷漠,一巴掌拍过去。
被血王抓住手,不解,“你不会害真的想为她报仇吧?”
“要我说,最该报复的对象不该是你吗?”
“占用尸体,让人不得入土为安。你不该居功第一吗?”
随后笑,“要本王说,左右一个人。这世间最廉价的就是人命了。一个丫鬟,换来一只妖怪。很值对吧?”
笙歌抬脚,照着裆部来一脚。
血王夹住,杀了威力,抬眉敌视。
笙歌附身低语,“我从未想过人命卑贱。只有你个残废的死变态,一边死皮赖脸的活着,一边蔑视他人尊严。要我说,就你最该死!”
“哼。”笙歌甩了人,起身离开。
垃圾。
血王看着人的背影:这妖有几分个性。
可以放身边。
笙歌跑出去,自己找了厨房要吃的。
诗词歌会下午还要去林子里玩什么流觞曲水。
笙歌半点兴致没有。
血王也不爱,陪了上午,下午便自行离开。
难得春日好,让笙歌推着去林子外围看看。
踩着树影吹风,伴着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