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下旬。
木生号带着阿笙号进JJC，却一次又一次跪着出来。
丰生扭头眼神质问着笙歌：怎么这么菜？你怎么可以这么菜？你吃什么了这么菜？
1v2都带不动你。
笙歌理直气壮：“咋地啦？我菜怎么了？我是谁打死的？
是我自杀的吗？是对面打死的！你冲我凶什么，你凶对面啊！
真搞不懂你是哪一边的。”
丰生：“……”
你不菜能场场跪着出来吗？
笙歌还对着电脑抱怨，“真是的，有本事来一场现实版22啊。揍不死他。”
丰生深呼吸，决定不和她争论这个话题。
以后不打22了，就打55。4带1上段得了。
“去洗澡。一身臭味。猪一样。真亏你能受得住。”
“夯夯”。笙歌打猪哼，甩着换洗衣服从他面前走过。
丰生拍了她一掌。却不自觉笑了。
这死样，怎么教出来的？
笙歌洗完澡出来。丰生端了一杯红糖水和两颗枣子。
“怎么还热的？”笙歌皱眉。
“你能喝冷的么？”
笙歌接过，咕噜噜喝完，嚼了枣子，嘿嘿笑，“木头，你挺会照顾人的。”
丰生白了一眼，“没心没肺的才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笙歌不以为意，刷了牙躺床上刷手机。
丰生进屋看了一眼人，“半小时后抽查背书。”
“……”还能这么整我？
笙歌苦大仇深地扔了手机去摸书。
丰生洗完澡，把衣服扔洗衣机里。摁了开关。走近房间，抱着人看她看书。
笙歌的看书速度很快。书上被她勾了关键词，基本扫两眼关键词她能整理出整个系统框架。
这种读书方式很高效，但相应的书上一些细节会一直忽略。
丰生抽查的时候故意往细节上偏，发现这货现编能力有一套，还整了一个逻辑系统出来。胡说能力一级棒。丰生赏了个“一级棒”的爆炒栗子。
“师父~”笙歌捂着脑袋可怜兮兮。
“睡觉。”
“哦。”
没一会儿，笙歌睡不着，爬到丰生身上，故意说，“师父，咱这算不算是大逆不道？你看，咱师徒躺一张床上。”
丰生胡乱搅动笙歌头发，咬牙切齿，“你瞎几把说什么？睡觉！”
“哦。”
笙歌翻动着身子，睡不着。
丰生扭头，“痛？”
笙歌偏头，“算不上。就是肚子闷闷的，不舒服。”
丰生靠过去，右手搭在笙歌肚子上。
笙歌翻白眼，打开手，“不热吗？”
“……”这货永远不识好人心。
“那你自己整吧。”丰生挪远了，溜墙脚睡。
两人不爱吹空调，一直都是定时吹风扇。一人一把小风扇。
阳台门窗敞开着。
晚上的风有些凉。
不一会儿，那边便没动静了。
丰生睁眼，看见这货缩着身子卷着被子睡。
哎，还说热。明明觉得冷。
总是野狗一样的生活。
大吃大喝，轻易不让人靠近。不知道照顾自己，也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和身体。
不知道这人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丰生把人拖过来，关了风扇。帮她捂着肚子，闭眼睡。
笙歌晚上睡觉已经认人了。不会打他。但是会啃他。大半夜抱着人磨牙。嘴里嘟囔着好吃。
每每帮她翻过身去，背着自己睡。这货反身又能抱着他磨牙。
所以认人的意思是认人啃蹄子吗？
“木森~鸡。”笙歌呓语。
笙歌磨牙的时候会说梦话。
丰生听多了，发现反反复复就那几个词。
“木生。”
“鸡。”
“吃鸡。”
“去做鸡。”
“木头。”
“死木头。”
明明没少吃鸡，还是会想着吃鸡。
狐狸投胎的么？
丰生等着时间过去。
2点左右，笙歌啃过四五分钟，后面便安生了。
丰生抱紧人，抵着人睡觉。
这些笙歌自己从来不知道。
丰生感觉自己是在带孩子。什么都要他照看着。以后孩子只能要一个。大孩子还照顾不来，小孩子肯定更累。
6月的第一个礼拜天。
丰生轮休，带笙歌去看房。
笙歌蹲在大房间里，疑惑，“你要以房养老？”
“不是。”丰生察看四周。
附近的小学和初中。
隔三条街是医院。
去上班走半个小时就好了。
位置很好。
楼下小区环境不错。
扭头去看人，发现笙歌蹲地上玩游戏了。
“你感觉怎么样？”丰生蹲下来问人。
“不知道。”笙歌随口应付着，大拇指操作着游戏人物击杀。
“问你话呢？”丰生夺了手机。
耳机传来了同伴骂人的声音，“那个傻逼你挂机坑队友！”
笙歌拔了耳机，抬眸，不耐烦，“不知道啊。”
“如果是你要买房呢？”丰生问。
“不知道。没钱，不买。”笙歌扭头，不看人。她买什么房？
“那你愿意住这儿吗？”丰生接着问。
“我住这儿干嘛？”笙歌疑惑。
丰生看着那懵懂的脸，就知道这货是个心大的。
“我，”丰生犹豫了两秒，选择了委婉的方式，“买来当婚房。”
“哦，鼓掌鼓掌。”笙歌鼓着掌，去摸手机，随口问，“恭喜恭喜，姑娘是哪儿的人呐？”
我想打死你信不信？丰生心里怒骂。
“眼前人。”该懂了吧。`1
笙歌愣了愣，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问，“你确定？”
丰生微微点头。
如果心能理智操控，他也一定告诉自己：选谁都不要选眼前这货。
太糟心。
看人一直不说话，丰生催促，“说句话。”
笙歌摇头看了两眼房间，很认真地说，“劝你善良。”
“什么意思？你不喜欢？”
笙歌低头重新进入5v5，口里说，“不喜欢不喜欢，你自己随便买。别问我。”
丰生扫了两眼人，起身自己去看房。
他还是觉得挺满意的。
三室一厅，大阳台。
总面积158平，主卧60平，阳台20平。那货应该会喜欢。看她就喜欢呆卧室和阳台。
丰生转了一圈，走回笙歌身边，“那我买这里。你看看装修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笙歌斜眼看人，不耐烦，“你问我干啥？我又不住这儿。你买了我也不住这儿。老子三套房好好的，住你这儿干嘛？”
丰生反手给了一个暴栗，这货还是死了好。
“身份证给我。”丰生说。
笙歌扔了钱包过去。看人终于走了，笙歌痛快地打完一局。打完了才反应。不对啊，要她身份证干嘛？
摸出手机，“你拿我身份证干嘛？”
“不干嘛，登个记。”
“我不喜欢这儿。你别我整那些幺蛾子。”
笙歌闹着离开，死活就是一句话。
销售员带着两人看了5套房。笙歌全都不喜欢。走心点就转一圈房子说不喜欢。不走心就蹲地上玩游戏然后说不喜欢。
丰生瞪着人，也拿人没办法。拉人离开。
回去买菜做饭，笙歌就站着玩游戏。丰生喊一声，她前进一点，喊一句，挪个位置。双手不离手机。
丰生觉得心累。夺了手机不让玩。
笙歌拉着人要手机。
丰生拖着人回家。就是不给手机。
“死木头。”笙歌扑沙发上吹风扇。
“听见了。”丰生在厨房喊。
他有些好奇。笙歌喊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死木头，四木头。
木生，木森。
笙歌明显叫得是三木森，而不是他的那个生。
二字读音如此接近。
丰生想过就是自己，但是不知道缘由。
“过来摘菜。”
“哦。”
不管。
左右这个人在自己身边。
有时间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