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进来就问周彩云:“今天的牛奶喝了没?”
刚说完话,就看见了林麦。
男人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你……你是林总?”
周彩云羞红了脸,向林麦介绍道:“他就是我向你提过的洪党生。”
原来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是周彩云的男朋友。
林麦立刻站起身来,主动又热情地和洪党生握了握手:“你好你好。”
洪党生年纪不小了,也有三十多岁了,可人很害羞。
林麦只是握了一下他的手,他脸都红透了。
周彩云又向洪党生介绍林麦:“你没认错,她就咱们林总。”
洪党生局促地搓着手道:“我就说跟电视里看到的林总好像,又怕是长得像的人,没想到真是林总。”
他说完这段跟绕口令似的话,把手里的奶粉放在周彩云的办公桌上,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林麦看着他的背影道:“你男朋友看上去还挺靠谱的,对你还不错,还知道给你买奶粉。”
周彩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我也觉得他对我不错,关键是两个人条件也般配,没有谁高攀谁。”
林麦笑着问:“怎么个般配法?
”我和他经历一样,我是男人在外面有了人,他是妻子红杏出墙。”
林麦喝了两口牛奶:“洪党生知道你不能生育吗?”
“知道,他不介意,他说,如果我喜欢小孩,可以去福利院抱养一个。”
“那他父母是个什么态度?”
林麦比较担心,就算洪党生不介意周彩云不能生育,可是他父母不一定能接受。
农村老人家,哪怕这个年代还是老观念,总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周彩云道:“他父母也不介意的。
小洪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全都生的是儿子,
他父母不等着他传宗接代,只希望有个人陪他过完一生。”
林麦点头:“那挺好的。”
周彩云扭扭捏捏道:“今年初八我们办喜事,你有时间就来喝杯喜酒。”
林麦应了声好,把牛奶喝完就走了。
总公司再没有大事要她亲自处理,林麦把方奶奶等人从乡下接到江城,当天下午就乘飞机飞回了京城。
虽然还有十天左右才过年,可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经到处都充满了年味。
晚上,夫妻两个带着小慕冬待在他们自己房间里。
林麦拿起她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的报纸快速浏览,寻找法院拍卖的信息。
还真让她找到了,法院将于明天上午九点拍卖余父余母那栋四合院。
林麦感到很庆幸,自己今天就赶回了京城,不会错过余家四合院的拍卖。
明天也是林蓜第三次推荐崔老大买的那几支股票一泻千里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林麦从经纪人那里确认,那几支股票一夜之间跌入谷底。
她也就安心了,开着劳斯莱斯去法院参加余家四合院的竞拍。
当她来到拍卖现场,前来参加竞拍的人寥寥无几。
余爸余妈也来了,见参加竞拍的人数如此之少,夫妻俩坐在角落里,脸色极其难看。
不一会儿,拍卖会开始了。
当评估师评估余家那套四合院价值三十六万时,余父余母的脸全都拉得比马脸还长。
评估价才三十六万,按照起拍价是评估价的七到八折,也就二十五到二十九万之间,比他们的预期价要低多了。
果然,主持人叫出的起拍价是二十八万。
要不是马上有人加到三十万,余爸余妈心都凉透了。
每一次叫价,都牵动着余爸余妈的心脏。
他们在心里大声呐喊:加!快往上加!别一万一万地加,一次加十万!
然而,谁也没有听到他夫妻俩内心的呐喊,参加竞拍的人加价都很谨慎,生怕加多了。
当加到三十五万时,就没人往上加了。
毕竟几十万的房子,买得起的人太少了。
真正拿得出几十万的土豪,又不屑买法院拍卖的这种晦气房子。
余爸余妈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拍卖的价格这么低,他们还不如忍一口气,把房子卖给林麦,卖价肯定比三十五万这个价格高。
可世上哪有后悔药?
台上,拍卖师喊价:“还有没有人加价?”
余爸余妈全都眼巴巴地看向林麦。
她自从来到拍卖现场,就一直没有开过口。
此刻她依旧一言不发。
余爸余妈的心坠入冰窟,指望林麦出手帮他们,看来是不可能了。
拍卖师环视了一遍台下不多的竞拍者,等了片刻道:“三十五万第一次,三十五万第二次。”
就在拍卖师要喊出三十五万第三次,准备一锤定音时。
林麦突然叫了声:“慢!”
顿时,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余爸余妈心中狂喜,这家伙总算出手了!
林麦如他们所愿,确实加价了,可只加了一千块钱,她喊出的价格是35.1万元。
余爸余妈差点气的原地爆炸。
只加一千块,这不是羞辱人吗?还不如不加!
有人跟风加价,也是一千一千地加。
林麦陪着那个和她打擂台的家伙加到35.5万就不加了。
她是来捡漏的,再加价就不划算了。
那家伙也不敢加了。
一千一千的加,不知不觉就上涨了五千块,早就超出了他的心理价位。
最终,林麦以35.5万元的价格买下了余家那套四合院。
办好手续,她就扬长而去。
在走出拍卖场时,她好像看见余美浅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一闪而过。
但她并没当回事,而是上了自己的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林麦没看错,那个在角落里一闪而过的身影确实是余美浅草。
为了还银行的贷款,她已经把能卖的资产全都卖了。
包括她在金色华府刚买的那套大房子,以及她以前买的高级衣服鞋袜,可还欠着银行不少钱。
无奈之下,她连谁帮她还银行的钱,她就嫁给谁的话都放了出来。
可是以前那些围着她团团转的高干子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能指望的,就是她父母的那栋四合院能变现多少钱,所以才偷偷来到拍卖现场,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林麦才不会管余美浅草心里怎么想,回到家就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方卓越,换来他不少感谢。
此刻身处香港的林蓜却暗暗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这一个星期,她过得提心吊胆。
按说,从上个星期起,她让崔老大买的那几只股票应该小幅度爬坡上涨,这一个星期每天大幅度爬坡,今天涨幅最大才对。
可事实上,从上个星期起,那几只股票跟僵尸股似的,毫无动静。
从这个星期起,不仅没有大幅上涨,而且还略有下降。
林蓜心里升起不祥之感,总觉得那几支股票会一泻千里。
她怀疑,当年吴晓茧那个绿头龟告诉她的是错误的股票信息。
那她就必须跑路,不然等那几支股票狂泄,她会死得很惨的。
林蓜收拾好东西,鬼鬼祟祟地打开房门,正要溜时,又停下了脚步,盯着崔老大的房间目不转睛。
她不能让崔老大白玩了她这么久,怎么也要他付嫖资才对。
这时,一个服务员迎面走了过来。
林蓜灵机一动,借口崔老大打电话,让她去他房间拿一件东西,马上给他送去,可她没钥匙。
她让服务员帮个忙,把崔老大的房门打开。
服务员经常看见林蓜和崔老大出双入对,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因此找出备用钥匙给林蓜开了门。
林蓜大喜过望,溜进去就开始翻找现金或者值钱的东西。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她一分钱也没找着,更没发现值钱的东西。
她只得悻悻离开。
她刚一打开门,崔老大的两个小弟就立刻飞奔到了她身边,一左一右将她的臂膀扭到了后面。
这两个小弟会突然出现,是身在证券交易所的崔老大发现林蓜让他买的那几支股票走势不对,心中起疑。
特意派他们回酒店,把林蓜带到他面前一问究竟。
两个小弟赶到酒店,推开林蓜的房门,见里面空无一人,当时就吓得脸色惨白。
两个人一合计,准备把林蓜已逃的消息赶紧通知给老大时,没想到,居然看见林蓜鬼祟祟从老大房间出来。
一个小弟见林蓜拖着个行李箱,给了她几耳光:“怎么?想跑路?”
林蓜哪敢回答,装起了鹌鹑。
她这样子,不好编谎话蒙混过关。
她心里后悔死了,不该有贪念,妄想去崔老大的房间捞一笔。
现在好了,钱没捞到,人还被抓了。
那个小弟见林蓜不回答,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林蓜被打得鬼哭狼嚎,却还是一言不发。
另一个小弟皱着眉道:“别打了,直接把人交给老大,让老大来处理。”
林蓜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你们别送我去崔哥那你,求求你们了!”
一个小弟给了她一脚,把她踢得在地上滚了几滚。
“让我们放了你?你能给我们啥甜头?”
林蓜忙道:“我可以在床上侍候你们,我可会侍候人了!”
老大睡过的女人谁敢睡!
两个小弟顿时怒了:“你这个烂货,心可真毒,让我们上你,不是让我们死吗!”
两个人对着她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下一刻,两个小弟把林蓜带到了崔老大的面前,将她往地上一扔。
告诉崔老大,他们赶到酒店时,林蓜正拖着行李箱从他房间出来。
崔老大冲着摔在地上,惊恐不安的林蓜勾了勾手指。
林蓜立刻像条狗似的爬了过去,抬着脑袋,胆怯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崔老大用一只脚抬起她的下巴,问:“为啥会拖着行李箱进我的房间?”
林蓜嗫嚅着道:“想……想搬到你的房间……方便晚上和你一起睡~”
前一都还平静如水的崔老大忽然暴怒,一脚踢在林蓜的心口,将她踢飞出去。
林蓜狠狠撞在房门上,然后摔在了地上,当即就吐了好几口血。
崔老大面目狰狞地吼道:“当老子是傻逼,拿这种谎话骗老子!
是不是因为你告诉我的那几只股票都在下跌,你想跑路?
跑路之前还想去我的房间捞一票?”
林蓜见他猜中了真相,吓得冷汗直冒:“不是的,我没有!”
崔老大不屑和她争辩,吩咐一个小弟把她捆起来,扔在角落里。
他指着林蓜,恶狠狠道:“只要你告诉我的那几只股票让我亏钱,看我怎么弄死你!”
林蓜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在心里祈求,那几只股票一定要暴涨。
然而老天爷不买她的账,从中午起,她让崔老大买的那几只股票一路狂泻,到了下午收官时,那几支股票跌的让人不忍直视。
崔老大的脸黑透了。
他这次投入了大半身家,一天功夫,全没了。
他看向林蓜的眼神十分凶狠,恨不能把她撕的粉碎。
林蓜惊恐得无以复加。
良久,崔老大才收了眼里的狠厉。
林蓜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小庆幸。
幸亏平时在床上把崔老大伺候的好,不然催老大不会放过她。
她刚这么想,就听崔老大语气平静地吩咐道:“给我扇这个贱人的耳光!”
一个小弟上前,抓住林蓜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啪啪啪的扇起了耳光。
林蓜被扇的惨叫连连。
崔老大皱了皱眉:“太吵了,把她的牙齿全都给我捣碎,看她还吵不吵。”
林蓜一听,吓得面目全非。
爆发了潜能,一把推开扇她耳光的小弟。
匍匐着爬到崔老大的跟前,紧紧抱住他一条腿,还把脸贴在他的皮鞋上:“崔大哥,放过我,我再也不喊叫了,求求你放过我。”
崔老大再次一脚把她踹飞:“你害老子输了那么多钱,还想让老子放过你,做梦去吧!”
立刻上来两个小弟,控制住林蓜。
刚才负责扇耳光的那个小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棍子,伸进林蓜的嘴里就开始疯狂的搅动。
鲜血从林蓜的嘴里流了出来,牙齿也被一颗颗的捣掉。
林蓜痛不欲生,却还不敢大叫出声。
等林蓜的牙齿全都掉光了,崔老大又命令把林蓜脱得精光,让小弟用烟头烫她的身体。
林蓜再也受不了,疼得晕了过去。
崔老大不想在香港闹出人命,怕惹出麻烦不好收拾。
见林蓜昏死了过去,于是让小弟住了手。
打算把林蓜带回h省,让她尝遍各种酷刑,再弄死她。
林蓜并没有昏死过去,全都是她装的。
见暂时逃过了一劫,她心中大松了口气。
她坚信,只要能够活下去,她就总有办法逃生。
就在这时,一个打手推门而入,交给崔老大一盘神秘的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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