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山门前的山涧处,泉水溪流,天空中洁白的云朵衬托的蓝天格外洁白。
云雾缭绕的天玄宗内,更像仙境一般,将一行剑拔弩张的人群衬托得更加清凉。
“魔剑?”
一声惊呼声响起。
这个声音正是出自刚刚还满口不屑的外门长老口中。
此时的他面露惊恐之色。
那把燃着业火的红色宝剑,正是他前不久在书籍里看见过的魔剑。
此剑非同一般,从没有人能在这等凶神恶煞的剑气中存活……
他的思绪仅仅止于此。
文屿握着魔剑的手不断收紧,剑尖直击那人心脏。
在距离仅有几毫米的地方堪堪停住。
他转身看向冉乌,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下一秒,冉乌将不断咳血的花白老者一口吞之入腹。
自周围人的抽气声中,冉乌嫌弃的朝着地上吐口水:“晦气,一点都不好吃,浊气太重了!一尝就不是什么好鸟……”
相较之前在魔崖底尝到的清香灵气,这个自称长老的老头,身上充满了臭气。
这自称清莲的宗门果然只是一众乌合。
“你,你们,这血口喷人,人都让你吃了,居然还往人身上泼脏水!”
一个身穿青衫的小弟子满面惊恐,手指颤颤巍巍的抬起又落下。
眼神恍惚,无法聚焦。
“欺人太甚!既然阁下想要与我们五大宗门为敌,那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时,一个长相十分正直的男人站出来,身上的青衫上,还罩着一层薄薄的浅色外衫。
应该是宗门内的掌事。
有他的出头,周围不少人开始响应,希望在这些将吃人的妖兽,与那对嗜血的狗男女一网打尽。
“哼,真是找死,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们是谁?我想应该不用我们知道,死了,阎王那里自然会有定论。”
俞今今冷笑,将这群自称是名门正派的小人行为看在眼里。
单打独斗行不通,现在又想要群攻。
小人作为。
“俞今今,我天玄宗养你这么多年,青田长老好吃好喝,带你如同亲生孩子一般,如今,你竟然带着这个大魔头背刺天玄宗!我宿长青,与你不共戴天。”
苏长青将手里的长剑高举,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天玄宗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十有八九是被害了。
他眼神流转,这样一来,他的机会便更多了。
他必定不会让天玄宗上下五百多口人,白白丧命。
“好啊,我也想知道你要以怎样的方式,把我就地正法。”
说着,俞今今转身,对着小骨低语。
下面几个领头的长老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像是在预谋什么,面上神情严肃。
宿长青,则表情悲痛地听着几人对话。
片刻后,小骨便将一个男人挂到门前的迎客松上。
俞今今唇角的笑容不断扩大。
今天,这个世界的一切将结束,她也许还会在这个世界继续生活下去,但是只是以她俞今今的身份。
与原主在无任何瓜葛。
“宿长青,这个人化成灰你都应该记得吧!”
她将掉在上面的人,容貌向外展示。
俊朗的五官,与熟悉的眉眼,无不让人心惊。
此时的宿飞白已经变的呆愣,经常一个人在房间自言自语。
小骨听不懂,也不愿搭理。
整日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宿飞白,告诉下面的众人,你是谁?”
俞今今唇角笑容灿烂。
眼神挑衅地看向面容紧绷的宿长青。
“我,不是,我不是他的儿子,我不可以说,他会生气,父亲会生气……”
宿长青脸色巨变,持剑飞身而上,嘴里怒吼道:“一派胡言,竟然将我最得意的弟子磋磨至此!”
长剑直指俞今今命门。
在他眼里,这仍然是那个被抽灵根,空有皮囊的废物。
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不等俞今今抵挡,一把带着火焰的魔剑,已经横在她的眼前。
文屿没有言语,周身气势凛然,任谁看了,都不会想要去惹这样一个人。
“阁下当真要因为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女人,要与我们五大宗门作对吗!”
宿长青眼神态度十分诚恳,如果能劝降,自然还是不免死伤。
俞今今掩唇轻笑,根本不将这样的挑拨放在眼里。
“已经不是五大宗门了,你一个人,怎么撑起天玄宗。”她眼神含笑,言语之间却十分凌厉,眼神一转,望向山门下众人。
“天玄宗已灭,我劝你们回去从长计议,不要想着报仇,我又没杀你们的人,聪明的,早些回去,重新选举天下第一宗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还在怪我?”
话落,刚还一脸愤恨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样的实力,多么残忍的心,能将整个天玄宗灭门。
“灭,灭门?”
宿长青持剑的手腕一顿,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有几位长老护着,他们怎么会全部阵亡?
他眼神慌乱地看向俞今今,急于求证。
“怎么会,怎么会……”
“宿长青,你若说出实情,我兴许能救他一命,你说怎样?”
俞今今娇嫩的手指,指向掉在树上的宿飞白。
他苍白的面容,依旧带着呆愣的茫然。
此时心中飞速运转。
“没有什么实情,他是我收回来的徒儿,除此之外……”
“对,我是徒弟,我只能是徒儿,如果是别的,我就死定了,我不能死,死了就再也不能有自己的道侣了,那我买的外宅……”
宿飞白陷入又一轮的自言自语。
疯癫的语气,和那狂热的眼神,让所有人都心中颤抖。
这是怎样一个教养环境下,才将他养的如此偏执。
偏偏他执着不是修炼,也不是壮大门派,而是为了一己私欲。
“你,你给我闭嘴!”
宿长青脸色阴沉,抬手执剑,指向宿飞白的眉心。
“大可不必,这毕竟是深得你的真传,你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你自己的影子吗?”
俞今今眉眼弯弯,玩笑的语气却让对面的人脸色不断转换。
“俞今今,你真是该死!在你幼年时,就该将你掐死!”
宿长青情绪崩溃,逐渐暴涨的怒气将他的脸涨红。
腮边的胡须隐隐有飞起的趋势,手上的宝剑不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