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俞今今故作疑虑。
“那如果杀了你全家,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不仅三皇子,连舒阳都是浑身僵硬,眼底逐渐浮现不可思议。
凤屿在俞今今一连串的问题下,脸色越来越黑。
看向三皇子的眼神,带上杀意。
“你说什么呢,那可是要杀人头的,要诛九族!”
三皇子眼神惊恐,朝着俞今今大声吼道。
“是啊,我哪里来的九族呢?我的家人都被舒阳公主设计害死了,你说对吗?”
俞今今嘴角含笑,天真的歪头看向已经被吓傻的舒阳。
“你都知道?”
“是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只是你,你皇兄我也知道,你说他现在会来救你吗?”
俞今今声音逐渐变冷,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舒阳瞬间血色全无。
在父皇这里,是她一力承担下罪责,甚至父皇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操控人。
可俞今今竟然能说出另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装的,想要试探她。
她不能出卖皇兄,不然只会比这死的更惨。
“不是,不是我,你是骗我的,我没有做过,我喜欢祖惜那么多年,怎么可能……”
“二皇子已经都告诉我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的,对吧?”
“我不信,二皇兄也没有……”
舒阳固执地摇头,想要将事情否认到底。
只是俞今今下一句话,将她彻底推入深渊。
“令也把你调教的这么乖吗?”
令也。
二皇兄的表字,很少有人知道。
就连她都是经常去找他,听见他母妃这样叫过。
“二皇兄……”
“对,你的二皇兄告诉我的。”
俞今今唇角笑开,好看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怎么样,这种背叛的感觉,是不是还挺刺激的?”
俞今今低头在她耳边耳语,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却让她觉得遍体生寒。
“你想要怎么样,我是公主,我父皇……”
“放心,我会干脆点,不会让你感觉到很痛,毕竟是个女孩家,就割脖子吧,如果血放干,皮肤还能在白一些,会好看一点。”
俞今今的声音如同白日修罗,让她灵魂都跟着颤抖,只想要逃离这个恶魔。
“不要,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喜欢祖惜,我爱他,可是他一直看不到我……”
舒阳被吓的低声哭诉起来,试图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俞家身上。
“是啊,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就该死吗?”
俞今今声音冷淡,笑容却依旧。
“你抬头,看看坐在桌案前的人,那是你的父皇,对面这个试图帮你求情的傻子,是你的哥哥,而我呢?只剩我一个人,还是因为我体弱,你是不是觉得反正这个病秧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俞今今无视所有人的注视,依旧以亲密的姿势从后面抱着她。
“可惜,我复仇的决心强过一切。”
舒阳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脸上的脂粉也一塌糊涂。
三皇子站在不远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你千万别动,我力气有点小,如果挣扎的话,可能会划花脸哦!”
俞今今此时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在舒阳耳边预告着她生命即将结束的全过程。
“我会尽量一刀把你的动脉与喉管割开,这个匕首还挺锋利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舒阳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到没有办法发声。
“我还没有说完,你别抖,如果一次成功了,那你会开始抽搐,地上全是你脖颈上喷射出来的血液,你的哥哥和父亲也会看到你离开的这一幕,然后你会到底抽搐,大概几秒钟,你才会真正的死亡……”
俞今今才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这种被提前剖析死亡过程,才是真的让人崩溃。
比直接杀人,解恨多了。
三皇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俞今今,脚下踉跄的想要后退。
俞今今微笑的眼睛骤然变冷,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刺入舒阳的喉间。
后者连声惊呼都没有发出,就已经如俞今今所预料的那样,倒地抽搐。
而不远处的三皇子被溅了一脸血,怔愣在原地,眼神呆滞地看着地上挣扎的舒阳。
而此时龙椅上的皇上,像是刚刚从震惊里反应过来一般,愤怒地想要起身。
抬手指向俞今今的方向。
“你们夫妻俩这是要造反啊!就不怕朕出兵……”
皇上一个没有站稳,差点跌倒在地。
好在赵公公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扶住,靠坐回龙椅。
“多虑了,我上位不叫造反,叫清理门户,醒醒吧阮廊,你上位以后,将启赵国已经败成人间炼狱,你当真想要死的时候,让百姓将你挫骨扬灰?”
凤屿站在龙椅旁,视线冷戾,却没有杀意。
他本不想这么快如此,身为敌国质子,想要登上这个位子就是要承受世人骂名。
他之前不在乎,但现在他有了在乎之人,自然不能只顾自己的想法。
谁料这一家人都着急作死。
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你,你们,来人!来人!”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大力敲击桌面,依旧没有有人现身。
就连跟随在他左右的暗卫都没有出现。
“皇上,暗卫都在淑妃哪里,你今早……”
赵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一个眼神吓退。
“不用找了,不会有人来帮你,赵公公也是,现在做个决断吧,如果忠于阮廊,可以就地自刎,我也不会为难你。”
凤屿余光扫见俞今今正嫌弃的擦着身上的血迹,唇角溢出轻笑。
在赵公公眼里却像是阎王的催命符。
阮廊视线看向赵公公。
这个忠他一生的奴才,他也舍不得让他以这样的方式了结。
但是他现在别无他选。
赵公公脸色惨白,跪倒在阮廊身前,朝着他磕了几个响头。
阮廊眼底浮现不舍,盘算着怎样才能保他一命的时候,赵公公起身,转投凤屿膝下。
“七皇子,之前是奴才有眼无珠,多有得罪,打今日起,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赵公公鼻涕一把泪一把,看呆了阮廊。
平日这奴才在他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从来都没哭的这么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