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兆曦已经打累了,听见俞今今的话,就差跳起来欢呼。
之前他也想过劝说她放弃这段亲情,但是这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动。
“俞今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你妈!你现在勾搭上有钱人了,就想要把我一脚踢开吗?”
刘文静突然激动起来,上前一步撕心裂肺的吼道。
接下来的话,更是震惊了所有人。
“你做梦,你怎么可以过的比我好,我不允许!”
俞今今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些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
但是梁屿川心中愤怒,甚至想要不顾身份将面前的女人打死……
他从来都没想到人可以这么没有下限。
怎么可以用这么下作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女儿。
他双眼充血,眼底闪过决绝的狠厉。
林兆曦也好不到哪去,心里已经给这一家人无数种走投无路的结局。
小辉攥着球杆愤怒地想要再次朝着这家人渣砸去。
奈何现在是谈和的程序,老板娘想要的是断绝关系,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气氛陷入僵持,所有人都在等俞今今表态。
只要她应一声,他们就是自毁前程,也会把她带离这个宛如人间炼狱的家。
就在这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王洪光,突然撑起身体朝着刘文静厉声大吼。
“你要是不把俞今今给我留下,我就让我爸天天揍你!我娶不到媳妇,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刚刚已经被打服的王洪光,突然朝着刘文静发怒,甚至想要上去掐她的脖子。
刘文静慌乱躲避,却没说一个不字。
俞今今在意识到自己被骗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们的目的。
猜到是一回事,亲眼看见自己被亲生母亲,用肮脏的手段推倒把她算计到别的男人床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下。
林兆曦气得浑身发抖,强压着把这一家人渣打死的冲动。
梁屿川将俞今今的身子转过来,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护在怀里,声音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能跟我回家了吗?”
他声音温柔,眼神却像是淬了毒的冰一样,一一在两人身上扫过。
“嗯,我想回家,她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俞今今鼻音极重,眼泪将梁屿川的肩膀打湿。
“好,我带你走,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出现在你面前。”
梁屿川唇角挑起宠溺的微笑,却让小辉感觉毛骨悚然。
走到王洪光的面前时,一直没有出手的梁屿川,抬起脚狠狠踹在他的心窝上。
王洪光一声闷哼,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想要骂娘,却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刘文静想要上前,又害怕林兆曦,就促的站在餐桌旁,小声开口:“俞今今是我的女儿,你没有资格带她走……”
她话还没有说完,梁屿川一凌厉的眼神扫向她的方向,吓得她硬生生憋回去。
身子抖如筛糠,她心里恐惧王家父子二人的打骂,又担心俞今今真的一走了之。
那她的后半辈子,就真的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气氛下过活。
“小辉,你留下,把今今的户口办理一下,迁到宜滨松江街的别墅上。”
梁屿川淡声嘱咐,然后抱着俞今今下楼。
林兆曦笑得痞气,将地上已经折断的球杆捡起,朝着地上的王洪光愤怒挥手。
还敢惦记俞今今,也不看看自己胖的变形的身体,胸前的二两肉都快比俞今今的大了。
他笑着拍拍小辉的肩膀,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原本还想着要费点力气才能把户口弄出来。
现在好了,根本不用他操心。
小辉表面讷讷点头,拿出电话找琳姐报备,疏通关系。
实则心里已经波涛汹涌。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房子就是之前琳姐调侃过得聘礼。
似乎是老两口给梁屿川准备的聘礼。
虽然不是一线城市,但是根据宜滨的房价,这个房子也要小一千万了……
林兆曦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哼着歌,后座坐着的两人一直抱在一起,他也不觉得尴尬。
反而心中更加肯定当初他没有信错人。
车一直开上高速,俞今今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轻轻推开一直抱着她的梁屿川。
声音依旧有些闷闷的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不见的?”
林兆曦知道她家不稀奇,奇怪的是两人是怎么聚到一起的。
“你一直没接电话……”
梁屿川还没说完,就被林兆曦无情拆穿。
“他找不到你,害怕了,就求到我这里来了。”
林兆曦语气调侃,已经没有刚刚的狠厉。
俞今今脸上微红,原本想着去医院要很久,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
想到刚刚他说的户口,俞今今想要拒绝,碍于林兆曦还在,也不好商量这种事情。
不然他一定会拽着她的耳朵骂她傻。
三人一路开回宜滨,车子直接停在俞今今家的小区门口。
吃饭实在没什么兴致,三人一拍即散,各回各家,改天再聚。
林兆曦也实在没什么兴趣当电灯泡,两人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
回到家后,梁屿川直接跟着俞今今去了她那边。
面面很少会独自在家,虽然会很听话,但是见两人回来,依旧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悦。
把面面安抚好以后,俞今今才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梁屿川听。
包括她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不堪,以及被王洪光突袭的无数个夜里。
年龄小的时候还好,碍于她是未成年人,王洪光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自从她十七岁辍学,搬出去独自生活之后,就时常能接到用刘文静手机打来的电话。
不是叫她回家,就是警告她不许交男朋友。
直到她十八岁的时候,被刘文静强行拖上车带回家。
王洪光像是再也没有了顾忌,大晚上赤裸着上身就想要往她的房间里钻。
说是房间,其实只是一个阳台而已,窗户和门上拉上一层布帘,就成了她的房间。
她无比庆幸那道门还挺结实,守住了她最后的一道防线。
被带回去的几天里。她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白天不敢睡,晚上也不能睡,每天都抱着一把美工刀,眼睛死死的盯着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