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到?很遗憾么?”俞今今神情天真,好像真的在问‘你没吃饭么’的样子。
“今今我......”陈屿淮刚要开口,就被俞今今的眼神制止。
他分明就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调皮的神色。
“俞小姐,你比我多什么?你只是比我早出现而已,可是陈屿淮这三年多在外打拼,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的身影?这能怪我么!他那么优秀,为什么我不能喜欢?既然你已经缺席了他最重要的三年,为什么现在还回来!!!”柯菲歇斯底里的吼道。
她早已泪流满面,天知道她听见同事议论,老板太太长得有多好看多年轻时的震惊与绝望。
看着原来被自己警告过的女员工,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时,她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谣言都是假的,可是她还是看到了大家口中的女人。
只是心里松了口气,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她自认身材长相没得说,在国外上学时,更是追求者众多,她很有信心拿下这个男人。
可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看不清,自己到底处于什么位置,她以为就算陈屿淮不喜欢自己,但应该也是明白自己心思的,万万没有想的这么优秀的男人这么木讷。
鲜嫩的肥肉都送上门了他都不肯咬一口。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陈屿淮一声怒吼,镇住了在场的三人。
就连经常怼陈屿淮的俞建成都僵在原地。
他们都没有听见过陈屿淮爆粗口,只有俞今今在陈家村的时候有幸听过几次。
俞今今率先反应过来,他介意的是什么。
他永远都不愿提起的那三年,让他陷入恐惧的那三年。
“没关系的屿哥,我现在回来了,不要怕,我不会再离开了。”俞今今几步上前抱着微微颤抖的陈屿淮。
他双眼赤红,横眉怒视看着柯菲,恨不得立即就将她捏死。
俞建成害怕陈屿淮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嫌弃的将柯菲拉到自己身边。
嫌恶的道:“满意了?要不是怕他打死你会坐牢,我才不会管你,好赖不知!”
“怎么会这样?”柯菲吓傻了,嘴里喃喃道。
她一直印象里的陈屿淮一直都是清冷有礼,外形粗犷有男人味,从未想过他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这边陈屿淮得到俞今今温暖的怀抱,如同就救命稻草般的死死抓住,嘴里还不断解释着:“今今,我只喜欢你,从来没有靠近过别的女人,你相信我,你从来都没有缺席过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好!不会睡,会爱你,会继续参与你的人生。”俞今今声音清脆,利落的打断他逐渐暴走的情绪。
她安抚的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眼角弯弯的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他的夸奖。
他悬着的心终于终于落了地。
情绪稳定后,他的智商也开始回归,他冷戾的睨了柯菲一眼,冷声说道:“你回去交接一下工作就可以走了,公司不会亏待你,该给你的都会给你。”
还沉浸在刚刚震惊情绪里柯菲身体一滞,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陈屿淮,没想到他真的会毫不留情的开除自己。
“过去的这三年......是我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科菲哽咽道。
“我就是看在你对公司的贡献上,才会这么手下留情,我太太这三年也很努力,她用尽全部力气才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能失去,唯独不能没有她。”
“那我呢?三年!我喜欢你三年!”柯菲撕心裂肺的吼道。
“我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可以靠近我的讯号,我一直都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好感,我和你也只有工作上的往来。”陈屿淮对待别人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丝毫不懂什么是委婉。
柯菲睁大眼睛,像是要彻底看清楚他一般,最后绝望的蹲下身,放声哭泣。
“柯小姐,希望下次可以不要再见面,如果你在出现在我男人的视野里,别怪我不客气,还有很抱歉的告诉你,你可能要换个城市了,京市不会再有公司录用你了。”俞今今讥诮睨她一眼。
见陈屿淮没有反对,柯菲彻底绝望,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看向俞建成。
只见他心虚的看向别处,她内心了然,这毕竟是俞今今的哥哥,而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同事,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俞今今见她没有在说话,抬起手挽着陈屿淮撒娇让他背着自己出去。
三人走后,柯菲靠在墙角哭了很久,等她出去看到空无一人的工地,才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跟着俞建成一起走。
这个工地位于新城区,距离公司还还很远,也没有通公交车,只能强打起精神一个人顺着公路往回走。
一路上四下无人,黑沉沉的天气在加上时不时出现的怪声,让她战战兢兢的回到住所,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退烧后才去公司和人事交接了工作,从此消声遗迹。
从那天被俞今今抓包之后,他再也不单独和女人相处,如果是工作需要,就会带着一个男同事,久而久之公司里都很佩服今今的管教能力。
在俞今今强烈的要求下,顺利恢复了学业,继续中医的学习,闲暇之余就会到陈屿淮投资的医院里坐诊。
起初是没有人相信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中医都讲究阅历,所以找她看病的人很少,直到有人陆续在她这里治好顽疾,她的名声才逐渐打开。
找她看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她和陈屿淮也一直相安无事,依旧还延续着之前的习惯。
这三个月以来,两人一直都是相拥而眠,身体却无比纯洁。
这让俞今今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憋太久不行了。
还偷偷给他把过脉,然而他的脉象告诉她,这是一个很凶猛的男人,丝毫没有半点亏虚。
她反复撩拨几次,陈屿淮都只是狼狈躲避,没有什么实质进展。
她像是发现新玩具般,动不动就要撩上几下。
然而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该还的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