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忧去问何人宝,怎么爱。
可是何人宝拒绝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早上刚起来,江忧就喝了一瓶酒。
酒后,又陪着宋听禾吃了一顿早餐。
两个人还是这样尴尬地冷漠着。
饭后,宋听禾正在院子里看着英译文的书,而江忧就在远处的客厅出远远地看着她。
这般的恬静美好,他实在是不忍心破坏,但内心更想的是可以同她一起感受这些欢愉,可是江忧心里也明白,他一旦过去宋听禾就会离开。
江忧抿了一口咖啡,就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门口有人找。
他看了看照片,是那个女孩儿,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来这里?
江忧让人把她打发走,可是下一秒就看见宋听禾放下了书,然后自顾自地朝着大门那边过去。
江忧不知道自己在忧虑什么,可是却很害怕她们的见面,这下也管不了了,他不得不过去一趟了。
门口的保安极力阻拦着余葵,可是她不想要放弃。
被拖走的样子很狼狈,就在视线越来越远的时候,余葵看见了一个女孩儿。
那个熟悉的样子,可是一时她却没有想起来。
宋听禾哪能见得一个女孩子被这样拖着走,她激动得冲过去扶住她。
鼻尖忽然传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她的气质一瞬间就碾压了所有人的气场。
余葵本就是孤身一人前来的,还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心里自然是不舒服,这下宋听禾的帮忙和挺身而出让她感到鼻子忽然一酸。
宋听禾早忘了她,可是余葵却对她有着深刻的印象,那天宋听禾不小心撞到她之后,宋听禾的容颜就被她记了很久很久。
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又在这里碰到她了。
还是在江忧的家里。
“姐姐,我…”
余葵刚说了一句,手背上传来宋听禾的温热,她的眼光热烈又真挚,但又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宋听禾!”
远处的男声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看过去是江忧忧虑的眼光。
那一刻,余葵竟然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嫌弃和厌恶,那种让她不敢靠近的感觉。
她的念想瞬间就被淋湿了,余葵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自己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要还清这个不太现实的人情。
手背上的温热瞬间消失了,余葵看着这个叫做宋听禾的女孩儿被他一把扯过去,然后心疼又占有般地紧紧抱着,一双高傲的目光瞬间刺激着自己的双眸。
“放开我,你们就是这样对一个女孩儿的?”
宋听禾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江忧。
他们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只是一个不用你关心的人,不要理她。”
“那我偏要管。”
宋听禾就是一样一次一次触碰他的逆鳞,可是这并不会让他生气。
“你喜欢就留着好了。”
什么话也没说,余葵的意愿都还没有表达出来,就这样在他们的争吵下就住进了这里。
她被安排去修剪院子里的花,为了宋听禾更好地阅读,这种简单的工作让她没有存在感,但是也心满意足。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只是在自己努力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钟情的人,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只想要离他近一点…
余葵一直觉得,自己永远只当个小说里的透明小女配,也是心满意足的,而现在,她似乎真的实现了。
宋听禾永远都在和江忧吵着,回去之后她见不得江忧这种霸道无理的性格,狠狠地批评他的村霸行为,可是他却似乎毫不悔改。
“是吗?那你也是我的压寨夫人。”
“你就这样把那个女孩儿也关进来了?!你这个人怎么就是这样的人…!”
宋听禾的眼眶都是红的,她承认自己当时是鲁莽了,没有考虑到那个女孩儿的下场,可是如果江忧也让她因为自己过上了自己这样的日子,那她是决不能安心,并且更加憎恨这个男人的。
“不,宋听禾你错了。”江忧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严重透露着邪魅和疯狂。
“我江忧这辈子只关你宋—听—禾一个人。”
他刻意降低了自己的说话语速,强调着“宋听禾”这三个字,让她心头不自觉地一颤。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江忧被扇得耳朵都在发懵。
他眯起眼睛,嘴角病态地上扬。
“手扇疼了吗?”
这一声压抑低沉的问候让宋听禾退后了好几步,这是他应得的,可是他现在这副表情真得让人害怕极了,他就像地狱的阎王一样来索人性命。
宋听禾这辈子不怕什么,而遇到江忧之后,现在他就成了头号炸弹。
宋听禾看着江忧一步步地逼近,唇上迅速传来了柔软又冰凉的触感,蛇一样的缠绕了自己,捆绑了自己,只到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反抗。
手腕又被江忧紧紧抓住了,这种霸道的力量冲突让她更恨了,恨自己为什么不强一点,恨这个男人。
无数的强迫,数不清的眼泪,那些在床头被压抑和剥夺的力气被黑夜吞没。海浪在翻涌,一下一下迎来自然的撞击,为石块缔造了奇思怪想的艺术,沙砾不断刷新,带着所有的想法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宋听禾知道自己反抗不过了,她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为这个悲惨的人生悲泣。
第二天,宋听禾再次在摇篮里发着呆,这时余葵握着剪刀出现了远远地地方。
她的眼角还留着昨天的泪痕,嘴里干涩又无味。
宋听禾跑过去,一把激动得抓住了余葵的手臂。
“对不起…把你留在这里…”
余葵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本来就是想要留在这里的。”
这次到宋听禾疑惑了,她瞪着眼睛看着余葵。
“你…想留在这儿?!”
宋听禾不懂她的想法,这个她拼死拼活都想要离开的地方,这个女孩儿居然想要留在这里。
“是啊。”
宋听禾刚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被一个过来的老妇人扯开了。
“宋小姐,江忧少爷不然您和她待在一起。”
两个人就这样被迫分开,她们都搞不懂江忧究竟在想什么。
远处,江忧站在办公室,双手插在兜里,冷冷地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终是累了,又起身去倒一杯茶灌进了嘴里,有点涩,但味道却舒适地刚刚好,清新的茶香在口腔中不断回味,直至杯子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