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那些家伙，叫做活死人吗？”
列维娜把话题转回来。
“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们的疫病已经无法医治，只能当做死人？”
“你可以这么理解。”南茜点点头。
“原来如此……”列维娜有些明白了，“那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刚发问，随即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研究员！如此说来，此次疫病，或者说，这些活死人，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的？甚至……直接就是你们弄出来的？”
“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南茜很是诧异，“原来这些消息，并没有想象中的隐秘吗？”
“意外意外，都是意外。我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列维娜尴尬地笑了笑，“那么，你能说说这里面的细节吗？”
“细节啊……”南茜张望了一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你确定要在这边说？”
对于南茜的回应，列维娜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那你之前是打算干什么的？”
“我是来找我父亲的。”南茜叹气道。
“啊？”列维娜傻眼了，“找你父亲？你还在找？”
她第一次见到南茜的时候，南茜就是在找其父亲。
现在……
已经是过去了一天有多了，怎么还在找？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南茜知道列维娜误会了，“其实，我昨天在跟你打听到具体消息以后，就找到了他，跟他见过面，聊过天了。但是，昨夜发生了一些事，以至于我要重新找一次。”
“昨夜……你指的是……你父亲被抓走？”列维娜立马想到了这个。
“你没被抓住？”南茜脸上惊讶几乎是没有停歇过，很快的，她也想明白了，“也对，你还活蹦乱跳的，就证明你没有成为肥料。”
“肥料？”列维娜怀疑自己听错了。
肥料，是她认知之中的那种东西吗？
“算了，反正都说开了，我就跟你说说我所知道的东西吧。不然，你总是一惊一乍的，都难以沟通。”南茜叹了一声。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后，向列维娜陈述起她的经历。
这事，大致上，可以从源头说起。
在第一次疫病爆发以后，尚是幼童的南茜，有幸觉醒了灵力。
因为年龄的缘故，她被送到研究所，成为了研究员。
专门被拿来进行研究的研究员。
负责研究她的，是以研究院副院长耶山为首的几个贵族出身的研究员。
研究过程到底有多血腥野蛮没人性没底线，暂且不提。
经过长时间的研究以后，耶山发现，觉醒者是可以人工制造的。
对于如此发现，上面的大人物那是欣喜若狂。
觉醒者是什么？
觉醒者可是新时代的武力以及权力。
只要掌握了觉醒的方法，怕是连统一整个星球都不是难题。
于是，大人物命令耶山开展更细致的研究。
尽早拿出绝对可靠的人工觉醒手段。而且是要能够广泛推广，正式量产化的那种。
最好还要做到价格低廉。
对于贵族出身的耶山来说，大人物的命令是一回事，而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与绝对可靠的觉醒过程相比，他更青睐于制造绝对可控的觉醒者。
一种在觉醒以后，百分百听从命令的觉醒者。
针对这个目的，他展开更细致的研究。
大体上，南茜就是从这个时候，由被研究的对象，转变为真正的，参与到研究之中的工作人员。
“不过，我在整个项目中，只是个打杂的。”南茜说到这里的时候，半是自嘲，半是开心地说着。
哪个正常人喜欢自己一直被研究啊？
反正她不喜欢。
顺水推舟地成为正式的研究员，可比被研究的小白鼠强多了。
“也正因为是打杂的，过于深入的内幕，我并不知晓。”南茜叹了一下，“我只知道耶山副院长掌握了一种很特别的技术。”
也是一种很恶毒的技术。
根据耶山的研究，凡是觉醒者，他们的身体已经不是凡人。身上带着特殊的，能够让人觉醒的物质。
耶山把那种物质，称呼为x因子。
x因子不是死物，恰恰相反，那东西，是一种活物。
耶山发现，只要在合适的环境里，对x因子进行培育，x因子将能快速地增加。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列维娜举起手来，“虽然我读的书不多，可按照你现在所说的，x因子难道不应该是某种病毒吗？或者细菌之类的。毕竟它可是活物，还能繁殖。”
“不是这样的。”南茜连连摇头，“x因子，是我们无法观测到的东西。至少，以现有的手段，看不见，只能通过各种验证，确定它的存在。”
对于南茜的解释，列维娜无法理解。
一直处于旁听状态的杰克，倒是听明白了。
所谓的x因子，应该是说的飞升者。
这个世界的人，是看不到飞升者的。
既然看不到，就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病毒还是细菌。
如此一看，x因子反而是当下最恰当的命名。
“好吧，是我太无知了。不该随便打断你的，很抱歉。”列维娜尴尬地挠挠头，小小地道歉了一下，“你继续说。”
“嗯……没事。”南茜笑了笑，“我们刚才说到，耶山副院长有了培育x因子的手段……”
南茜继续讲述。
耶山的手段，其实很疯狂，严谨说来，应该叫做丧心病狂。
具体的操作流程是，先收集觉醒者的尸体，然后打碎成肉酱。
对，字面上的打碎。
然后，通过一些化学药剂，催化肉酱，让它们加速腐化。
等这些肉酱随着腐化而涌现出黏液以后，就收集黏液，进行提纯处理。
最终，能够得到名为觉醒药剂的药物。
“只要把这些药物打进人体内，就有几率让人觉醒。”作为讲述者的南茜，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没办法，耶山的所作所为，真的太恶心了。
“好吧，人工制造觉醒者，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列维娜颤抖着摸索胳膊，她觉得有些发凉，这些事，真的太惊悚了，“那活死人，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