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个意思?
他居然推了一个精神科主任医师和一个心理医生给她。
怎么,她看起来是有大病的人吗!
作为舔狗,姜柚当然不会同自己男神生气。
她只会一舔再舔!
——秦老师,没想到你会这么善良体贴,居然还关心我是不是有病,这证明你心里有我,我好感动,实不相瞒,秦老师,我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秦烈:“……”
秦烈回了个省略号,默默扔给她两个链接。
姜柚依次点开,链接自动跳转到微博,下一秒,她笑容直接凝固。
很好,她出息了。
短短两天,喜提两次官方点名。
第一次是昨天她与狼搏斗的视频上了热搜,引起了广泛的转发讨论,后来惊动了官方。
她直接喜提官方发微博说视频中包含危险动作,非专业人员请勿模仿云云,后面还有一大堆的字她懒得看。
总而言之,就是把她当成反面教材来教育网友。
第二次嘛——
第二次是她和自家粉丝互诉衷肠的视频不知道被哪位缺德网友艾特了官方,导致官方直接转发,说公众人物禁止传播新时代迷信。
文字的结尾还很骚地配了个狗头。
更骚的就是官方后面单独发了条微博,内容是当代年轻人应如何面对并调节压力太大所导致的精神失常。
两条连在一起,就差直接报她身份证号了!
姜柚满脸微笑。
爆红从喜提官方点名开始。
如果说非要苦中作乐的话,那就是秦烈也参与了捕狼。
被点名的不止她一个。
姜柚聚精会神,眼神紧紧锁在她和秦烈的对话框,手指翻飞,快到只剩残影。
——我曾经在心底许下过一个愿望,要与秦老师各自努力,顶峰相见,我今天终于做到了!
身为一个舔狗,她居然能和男神的名字绑定在一起!
果然,只要够卷,她总能卷死其他舔狗。
秦烈盯着她发过来的文字,久久无言,只能说,她是懂顶峰相见双向奔赴的。
一起被官方点名的双向奔赴。
此刻姜柚正在评论区乱窜,除去正常的粉丝控评外,一些不太正常的评论,也被缺德网友点了上去。
【早就说了烈火烹油是真的,不愧是我看上的cp,发糖的方式都如此与众不同。】
【楼上的,嗑cp的角度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
【姜柚那么油,她要是能追到秦烈,我直接倒立吃屎。姐妹,换个cp嗑吧,这一对是不会有结果的。】
【可是前面的姐妹,我看你嗑的都be了,最后官宣的都是对家,你现在主页嗑呦(柚)呦(柚)鹿鸣,我觉得你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甚至想给那几位坚信她会和秦烈在一起的cp粉点个赞。
什么续命值不续命值的,太功利。
什么十个亿,直接提钱,多俗气。
她说她只是单纯对秦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会有人信吗?
姜柚伸了个懒腰,把被子往上扯了一下,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她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而此时,秦烈已经做完了各项检查。
他看着检查报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没病。
精神也没出问题。
秦烈喝了一口热水,眉头紧紧地拧着。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会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
秦烈猛然顿住,在这个时候抬起了眼睑,难不成——
难不成他是真的能听见姜柚的心声?
那这样看来,她所谓的借尸还魂,所谓的系统和任务也都是真的。
秦烈眸光微动。
或许,就是因为她的任务与他有关,他才能听到她的心声。
果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季寒轻轻地拍了一下秦烈的肩,“放宽心,你没病,好着呢,至于像你说的能听到别人心里的声音,我估计,是你最近压力太大没睡好,产生了一些幻觉,过段时间就好了。”
“比起你,我更担心你那位朋友,有空可以让她来医院看看。”
说到这里,他弯了一下唇,看了秦烈一眼,调侃道:“也不排除你是突然有了特意功能,就像你那个能和狗交流的朋友一样。”
“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能听见谁的心声?”
秦烈垂下眉眼,目光清清淡淡的,像初冬枝头上覆了层淡淡霜雪的松柏,“这不重要。”
季寒耸了下肩,扫了一眼秦烈左手食指上佩戴着的传统手工艺制作,上面雕刻着柚子叶花纹的戒指,“算了,的确不重要。”
“反正不管你能听到心声的对象是男是女,你这棵万年铁树都开不了花。”
“不过你真不打算谈一场恋爱吗?老爷子说什么来着?你的那什么正缘,是在26岁后出现。”
为着这个,秦烈没少被秦老爷子耳提面命,警告他二十六岁之前不要和姑娘家走得太近。
可眼下秦烈二十六了,秦老爷子又立刻操心起了他的终生大事,三番五次催他要赶紧带女朋友回老宅看看。
季寒未免觉得秦烈多少有些可怜,但也不拦着他幸灾乐祸。
他唇角微微地勾着,漂亮的桃花眼略略上扬,眼底分明写满了八卦,“我是半点都不信这些的,不过我很好奇,你遇到你的心动女嘉宾了吗?”
秦烈轻轻转动了一下戒指。
他的手指很白,骨节分明,漂亮好看。
这戒指戴在他手上,就像那沉淀了几百年的艺术品终于揭开了那层被蒙着的薄雾,从此拨云见日。
他声音不冷不热,面无表情地扫了季寒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季寒啧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怪我嘴贱,可我真好奇啊,这么多年,你就愣是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有?我以为你以前是不想要老爷子担心,所以听他的话,不谈恋爱。”
“但我现在倒是觉得,你是自己不想谈,所以一直孑然一身。”
秦烈喝了一口水。
屋内的空调温度有点低,秦烈对季寒的话不置可否。
他声音冷冷冽冽的,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寒,“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也犯不着耽误别人。”
季寒一噎。
半晌后,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一下秦烈的肩膀,目光深邃幽远,“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秦烈,你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有很高的要求,其实有时候,你应当偶尔放过你自己。”
秦烈看他一眼,目光依旧是疏冷的,像淡淡的霜雪。
“季寒,我从来没有过分苛责过自己,不过是你所说的那个东西,我没必要遇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