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
她心说怪不得,怪不得从那天以后秦烈变得格外黏她!
怪不得他第2天就送了一套房给她!
原来那是他的嫁妆啊!
怪不得他和她说话时,偶尔会用那种让她不明白的眼神看着她。
又是怪不得他一离开她,就一直狂轰乱炸的给她发微信!
她不回,他的语气还幽怨又阴阳怪气。
原来!
原来是要她负责吗!
这是什么孽缘!
姜柚一脸的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造孽啊。
她怎么就一点记忆也没有呢?
亏了嘛这不是!
得想个法子把人骗到手……啊不是,是得想个办法对人家负责。
但当下,她还需要一个答案。
那就是——
秦烈这小子究竟是因为被夺了清白,一整个弱小可怜又无助,所以自我pua洗脑自己爱上她这个施暴者呢?
还是他是真喜欢她,于是顺水推舟顺了她的意同时期待她负责呢?
如果是前者,姜柚都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巴掌,自己去自首!
如果是后者——
那她提上裤子就走人,第二天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并且完全不提负责——
嘶!
秦烈会特别难过吧!
代入一下,如果是自己碰到这种事,她得嘎了对方才能解气。
秦烈不仅没有嘎她,还各种对她嘘寒问暖,连和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嘶!
姜柚更愧疚了。
愧疚到半夜起来估计都得给自己一巴掌那种。
这种分析人物心理的,姜柚没什么经验。
于是她转过头,把目光放在了那看起来理论知识满分的池杳身上。
不过现在在直播问这些问题多少是有些不方便。
于是等下了播之后,她以自己一个人睡有些害怕的借口,抱着枕头就去了池杳的卧室。
只要看她的脸色,就猜到她可能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为了防止有人不慎偷听,池杳特意让自家系统弄了个超级隔音,不让除了彼此以外的人能听到她们的说话声。
可巧的是姜柚也这么干了。
于是姜柚抱着枕头,脸色十分凝重,“杳杳,我有一个朋友,她碰上了一件很大的事,需要我们的帮助。”
“就是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她自己把她男神给睡了,但是她忘了这件事,然后男神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时不时还经常黏着她。”
“你说她男神,是受到伤害后自我pua,意图洗脑自己爱上施暴者呢?”
“还是男生其实也是挺喜欢他的,只是他不好意思,所以在等着她主动开口负责。”
池杳:“???”
这话要是别人问,她高低就得来一句,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很不巧,问这句话的人是姜柚。
在池杳看来,姜柚和秦烈在随时连暧昧期都算不上的,岌岌可危的状态。
所以她压根没把这件事往就自己身上想。
另一方面吧,她也觉得,秦老师不是那种被姜柚欺负了还能不吭声的性格。
这家伙要么能反手报警把姜柚送进去。
要么向全世界宣告,从此以后他就是姜柚的人。
反正无论怎么着都不可能是姜柚嘴里的那个反应!
“杳杳,你发啥呆呀?你说句话呀,你跟我说一下,我好告诉我那个朋友。”
姜柚用指尖戳了戳池杳。
池杳黑人问号脸,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你那朋友,她精神真的没问题吗?”
姜柚:“?”
无冤无仇的,用不着这样人身攻击吧?
“我朋友精神应该是没问题的,她现在就很纠结,究竟要不要对男神负责, 要是男神只是在自我pua,那他岂不是太可怜了?”
池杳白眼都差点翻到天上去。
“我问你,你那朋友的体格怎么样?”
姜柚指了指自己,“跟我差不多。”
池杳顺势往她身上那么一看。
尼玛,太瘦了!
这人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好好吃过饭?
她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随后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那她男神呢?”
姜柚想说和秦烈差不多,但是要这么说的话,那未免有点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她眼珠子微微一转,换了一个说法,“嗯,比薄纾白要高一点,然后有腹肌有胸肌,同时力气也挺大的。”
池杳面色狠狠扭曲了一下。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啊!”
“她男神一个比薄纾白还要高的大高个,被她一个瘦的跟你一样的小鸡崽儿睡了以后,她竟然在心里怀疑他是不是在洗脑自己爱上施暴者!”
“不是,我就想问问,她男神要是不愿意,那天晚上都能杀她七次吧!”
姜柚:“…………”
她心说也没这么离谱。
她的本事功夫都不错,力气也挺大。
秦烈想要一天晚上杀她7次,难度系数不亚于让冈比亚灭了m国。
于是她甩了甩头,单手托腮盯着池杳,“所以杳杳你的意思是,她男神还是挺喜欢她的?”
“这还不喜欢吗!他要是不喜欢,我直接把头拧下来给你!”
“让你朋友别磨叽了,赶紧去对人家负责吧,不然我都怕她男神抑郁!”
“人家估计还觉得自己遇上渣女了呢。”
姜柚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会和她说的。”
不过说之前,她得再向秦烈确认一下,那天晚上,她是不是真把他怎么着了。
如果是,那就是进局子还是收获一只男朋友极限二选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