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又一个二流势力的覆灭,整个无尽海域中背后没有其他门派的也就只剩下许家了。
一时间,许家上下人心浮动。
许桐坐在桌前,听着外面的弟子们议论纷纷,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将自己的修为公开。
但是想了许久以后,许桐还是决定暂时先将自己的修为隐瞒下来。
若是浑天真的来了的话,按照以往的规律,来的应该就是几个灵海境的修行人,只要能将这几个灵海境的修行人干脆利落的击杀,就算浑天中有造化境的修行人,应该也会投鼠忌器。
这样一想,许桐还是将自己显露出来的修为控制在紫府境,静静地等着浑天的修行人前来。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却是,浑天在覆灭了除了许家以外的最后一家身后没有修行门派的势力之后,就又一次消停了下来。
这一消停就是整整十天。
浑天这样的行为不啻于将许家放在火上烤。
整个无尽海域就你们几个二流势力身后没有修行门派,其他的几个二流势力都覆灭了,凭什么你许家还能安安稳稳的?
莫非你们许家已经投靠了浑天?
这样的论调在这十天里在整个无尽海域甚嚣尘上,甚至不少的二流势力已经喊出了“许家就是浑天的走狗,不然浑天是怎么清清楚楚地知道哪个势力背后是没有修行门派”这样的话。
就在这短短的十天里,许家就好像已经被整个无尽海域孤立了一般。
然而一切却在第十一天发生了变化。
也许是浑天的造化境修行人出手了,在第十一天的凌晨,每个势力的正门上都钉了一把小小的飞刀,将一封信钉在上面。
“明日午时,带着势力内所有的紫府境及其以上的修行人来到这座小岛,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地聊一聊。”
“当然,我们浑天也不会借着你们势力内部没有紫府境以上的修行人而对你们动手,这一点你们大可以放心。”
信的最下方是一副简单的地图,标注出了小岛所在的位置。
而信的末尾则是写信人的落款,依稀能看见是八个字,但是这八个字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扭曲,让人不能读出他的名字。
“是浑天殿的那个存在亲手署的名。”太上长老手中拿着信,低声道。
“那我们是去还是不去?”大长老开口问道。
“去,一定要去。”太上长老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千年以前,那位存在也曾经发过这样的一封署了他的名字的信,但是却不被当时的修行人所在乎,而在第二天的时候,除了少数几个有仙人坐镇的门派,剩下的门派都在一夜之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顿了顿,大长老接着说:“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有仙人坐镇的门派只有一个收到了信,而收到信的这个门派的仙人也是唯一一个被那个存在击杀了的仙人,神形俱灭。”
听着太上长老的话,大长老的后背上便冒出了冷汗。
“那我们就去一去吧。”许家家主的声音传来,算是做出了决定。
这样的对话出现在无尽海域现存的每一个势力的议事厅中,这些势力中的紫府境修行人和身后门派来的灵海境修行人中也有经历过那一次大战的,自然也大概都知道些。
“欺人太甚!”
而在一流势力中的几个造化境修行人,却将手中的信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但是看着那个就连他们都看不清楚的名字,最终还是决定带着自家的修行人去看一看。
只是短短的几个月而已,能养好伤就算是万幸了,总不可能又有所突破吧?
几个造化境的修行人这样想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存在自从出现的时候就算是和仙人同一个境界的,虽然后来被仙人击败,但是毕竟自己的底子还在,恢复起来自然是要比他们这些修行人要快得多的。
更重要的是,对那个存在而言,无论是养伤还是修行,实际上都是提升他实力的一种方式。
第二天正午。
无尽海域现存的六十家势力凡是紫府境以上的修行人都在小岛外碰面了。
相对于那些背后有着修行门派的势力来说,许家仅有的四个紫府境修行人就显得有些孤零零的的样子了。
再加上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风言风语,许家的四个修行人身边十五步之内都是没有人的。
不过面对着这样的情况,许桐等人却毫不在意,无论是许家家主还是太上长老,都是能和灵海境修行人相媲美的,大长老虽然才突破到紫府境时间不长,但是在许家家主的训练下,也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实力,和紫府境中期的修行人也能基本持平。
至于许桐,嘴上说着自己只是个紫府境的修行人,但是在东胜神洲的时候也和造化境的文老二打得难解难分,眼前的这些修行人,除了屈指可数的那几个造化境的修行人以外,剩下的许桐还真的没有太放在眼里。
巳时三刻的时候,已经有浑天的修行人陆陆续续地到来了,远远地观望着岛上的这些修行人,也没有什么动作。
一刻的时间过得很快,这些修行人相互之间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午时。
就在这时,之前到来的修行人中有一个就走了出来,身上的灵气波动赫然是造化境后期,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很久突然出现在了小岛的中央,灌注着灵气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各位现在这里等一等,大人说有一个势力还在自家留了两个紫府境的修行人,他要去料理一下。”随着这句话的说出,人群中的几个修行人的脸色就猛然一变。
他们自然清楚,小岛中央的那个人口中说的就是自己的势力。
而在场的六十家势力中,也好像只有他们耍了心眼,在自家留下了两个紫府境的修行人来应对突发状况。
“既然那位大人已经赶过去了,那么那家势力在这里的修行人就由我料理了吧。”小岛中央的那个浑天的修行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