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绮转头给夏冰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抱着衣服出去。
春幽走上前，将软帐挂起来，“公主，昨晚睡得好吗？”
上官燕婉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臂，“嗯，睡得很香。”
春幽赶紧上前扶她起来，小心伺候着，“看公主的气色，真的不错呢。”
秋绮跟在另一侧，神情自若，好似根本未曾看到那件带血的白衣。
“公主，魑魅魍魉已经过来了，等你洗漱更衣后，便可见他们。”
上官燕婉打了个哈欠，浅浅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主仆三人到花厅的时候，魑魅魍魉已经恭谨地站在那里了，神色颇为凝重。
上官燕婉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今天把你们都叫过来，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
魑魅魍魉抬头看她一眼，神情肃杀，未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上官燕婉将碧玉茶盏放在桌上，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
“你们也知道，之前我被人绑架，被丢在幽冥林深处的一个宅子里。
我在那密不透风的棺材里躺了许久，发生了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们说一下。”
魑魅魍魉和春幽几人一听这话，脸上神色各异，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上官燕婉被几人炙热的目光盯着，轻咳一声，声音淡然。
“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此话一出，好似石头落了水，“噗通”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几人眼神乱飞。
冬音平日里就喜欢听宫里的老人讲鬼怪故事，一直津津乐道。
“公主，我相信啊，我相信。”
上官嬿婉指尖微顿，淡淡地扫她一眼。
“哦？你相信世上有鬼？难不成你还见过？”
冬音眼珠子转了一圈，小脸渐渐浮起红晕，有些羞涩。
“我没有亲眼看过，可我经常听宫里的嬷嬷讲啊，据说很多都是她们亲眼看到的呢。”
上官嬿婉闻言，脑子里浮现出上官旭的鬼影，眼底精光一闪。
“那你倒是说说，宫里流传着怎样的鬼故事。”
冬音嘴角一勾，把压箱底的货都拿了出来。
“在宫里，我听得最多的鬼故事有两个，一个是关于长康宫的长公主，一个是关于羽卿宫的蒋贵妃。
听说经常有人在夜里听到哭声，特别瘆人的那种哭声，有时候还有特别尖细的小孩子的叫声。
宫里人都说，那是长公主死去的儿子来找她了。
听说一到夜里，长公主就会看到那个死去的孩子，然后哭个不停。”
春幽与夏冰吓得面色惨白，就差抱在一处了，嘴唇都在抖着。
魑魅魍魉却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依旧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上官嬿婉搓了搓下巴，眸子微缩，陷入了沉思。
她这个姑母，虽然也在宫中，接触的却并不多。
长公主的性子很怪异，也不喜欢见外人，总一个人窝在长康宫里。
上官嬿婉很小的时候，只偶然听过几嘴关于长公主的事情。
后来元康帝下令不得谣传，但凡有人敢在背地里说长公主，便要被责罚。
久而久之，过了那么些年，也没人再提起了。
谁知如今父皇病重，长康宫又发生这样的事，听起来还真是有些惊悚。
上官嬿婉眼眸眯了眯，并未多想，“另一则传闻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