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绮僵硬地站在那里,好似一尊石雕,隐约听到她在小声嘀咕着。
“也不知这灵器管不管用,算了,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实在不行,下次再改进一下。”
从未有哪一刻,秋绮希望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什么都没听到多好啊。
她目送着上官燕婉朝旁边的屋子跑去,整个人好似被风吹了一般,凌乱的很。
上官燕婉正要迈出屋门,下意识朝对面的屋子看了看,嗯,六皇兄屋里还亮着光,看来还没睡。
思及此,当即放轻了脚步,好似猫一般,弓着身子,偷偷摸摸地跑到云依斐门外。
门也不敲,开了条缝,就钻了进去。
上官燕婉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里屋行去,本以为小偷小摸做的极为严密,正要偷笑两声,眼前却突然出现一片白色的衣角,头顶传来清浅的笑。
“婉婉,你这是在做什么?趴在地上可有捡到什么宝贝?”
上官燕婉老脸一红,假装无事地站起身来,双手撑了撑,身体扭了扭,做出运动舒展的样子。
“刚刚吃了依斐哥哥着人送去的杏仁佛手酥,肚子有些撑呢,这不刚好运动运动,消化消化,哪里是在地上捡钱,依斐哥哥,你可不要瞎说。”
云依斐嘴角带着清浅笑意,细腻修长的指尖捏了捏她泛红的耳朵,浮光朦胧。
“婉婉,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说谎的时候,耳朵尖都会红。”
上官燕婉被抓了包,没有丝毫被拆穿的窘迫,顺势搂住他的手臂,面上笑嘻嘻的。
“嘿嘿,被依斐哥哥发现了,我这么鬼鬼祟祟的,还不是怕被六皇兄发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来了这邺城,六皇兄盯着我们俩盯得死紧,跟防贼一样。”
云依斐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一手轻抚她的发丝。
低头一看,怀里小小的人儿,头发束起,还穿着一身男装,乌溜溜的眼睛流光溢彩,正定定看着自己。
“你说的不错,六殿下着实小心过头了,把我这国师害的好惨,没有丝毫地位可言。”
这话说的带了几分委屈,完全就是小孩子口吻,哪还有国师大人的高高在上,冷峻无双。
上官燕婉双眉一弯,眼珠子转了转,脑袋枕在他的肩头,偷偷将怀里的东西摸出来,贴在他身后,但见纸张上面的灵器闪了闪,瞬间消失无踪。
“依斐哥哥不要觉得委屈,等咱们打仗胜利了,班师回朝,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驸马了,谁敢说你闲话,我把他狗头砍了。”
云依斐并未察觉到她的动作,被她的话逗笑了,宠溺的目光像一张温柔缱绻的网。
“话是这么说,可明明都得到陛下的认可了,为何还要这般偷偷摸摸?六殿下到底为何总是这般阻挠?莫不是看我不顺眼?”
他说着话,雪白的发轻扬,如同月光下蜿蜒铺开的丝绸,将她包裹。
上官燕婉只觉侧脸痒痒的,好似猫咪一般在他身前蹭了蹭。
“怎么会,国师大人举世无双,谁会看你不顺眼呢,主要是我现如今整日里穿着男装,人家真以为国师大人在搞断袖呢,六皇兄这不是怕流言甚嚣尘上么,才稍微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