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菱形晶体，先驱者这是跟菱形晶体杠上了，似乎但凡是他们的东西，都是菱形晶体外形。
这颗出现在人类舰队面前的菱形晶体，其大小对于人类如今的行星级战舰来说真的很小，大概也就人类刚刚飞出木卫四那会儿造的希望号那般大。
对比人类在此处的两千九百九十四艘行星级战舰，真的是迷你一般的存在。
不过人类很清楚，有些造物不能以大小论强弱，况且刚刚的电磁波信号应该就是从这颗晶体发出来的。
人类还注意到，在常规探测器里，这个菱形晶体似乎是凭空出现的，探测器压根就没探测到它是如何出现的。
但在第三人称视角的意识感觉中，人们却明显感觉到晶体所出现位置的虚空似乎先出现了一种不知如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然后过了一会儿菱形晶体才出现。
那确实是一种感觉，用人话说就是一种感觉这儿似乎有事情发生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道理。
在菱形晶体出现的过程中，以第三人称视角开战舰的人甚至能“看”到晶体由空间背景出现的过程。
那个过程很快很快，但他们就是能看得到，并且如果所驾驶的战舰性能强大的话，他们觉得甚至都可以提前拉开距离。
还有就是刚刚那道电磁波传到人类战舰信号接收器上的过程，战舰驾驶惊奇的发现，处于第三人称视角的自己居然能感受到有一道电磁波正向自己开战舰而来。
不仅如此，每一位驾驶员在感受到电磁波袭来的时候，居然在潜意识里知道，这就是一道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电磁波信号。
这种感觉十分玄妙，就跟玄幻能力那般，明明电磁波乃是光速，可他们就能提前知道。
甚至这些正以第三人称视角驾驶战舰的驾驶员觉得，如果自己可以直接读懂电磁波信号的话，那么自己估计在电磁波传到自己所在战舰信号接收器上之前，就能读出信息的意思。
对方可是先驱者啊！
这一刻，人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唤醒者这套意识链接设备第三人称驾驶战舰模式有多强大！
有了对比才明白唤醒者的特色科技居然如此强大！
“我们是人类文明，您是先驱者吗？您为什么会使用如此远古的通讯方式？”迫切想知道答案的人类立刻回复信息。
两者距离很短，但用电磁波交流还是有好几分钟延时，因此人类回复的时候，直接用了快子信号，人类认为作为六级文明的先驱者一定能识别到。
当然，其实也有人类不想把自己这强大到离谱的第三人称视角透露出去的因素。
“嗯人类文明，你们很好。我不是先驱者，甚至不是强人工智能，只是先驱者留下的一道智能程序。之所以用古老电磁波与你们交流，是因为在收集到的信息里，古老电磁波是你们必然看得懂的信号形式，是系统综合分析下的决定。”智能系统回答，不过这回它用的是跟人类一样的快子信号。
不知道它是如何知道人类需要密码的，交流一下子就建立了起来。
人类觉得应该是自己进入小宇宙的一系列作为被这个先驱者设置的某种探测技术探测到了。
“不是强人工智能么……那先驱者呢？我们是得到了他们留下的漂流瓶，并得到了小宇宙钥匙才来到这里的，当初漂流瓶告诉我们，先驱者在这里留下了一些东西给新生代文明，所以我们来了。”
这会儿，人类这边已经退出第三人称驾驶模式。
这种行为确实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这个智能系统发现的意思，不过人类显然想多了，先驱者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技术，更别提发现了，估计就算先驱者本文明在此都发现不了。
“是的，不是强人工智能但我的智能并不弱，而之所以不是强人工智能，原因是我的创造者不放心强人工智能。
至于你们的需求，这里确实有我的创造者留给新生代文明的东西，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不过在此之前，按照程序你们先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智能系统的回答似乎有些系统格式的味道，却也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人工智障说话的语气。
“您请说！”
“按照你们所说，你们能来到这里想必已经知道大远航的事。那么问题一：你们会进行大远航吗？你们对大远航的事有何看法？”
“一定会！”人类这边首先给了肯定回答，接着解释道：“我们虽未达到开启大远航的最低标准，但如果大远航真如先驱者所言，是文明的唯一希望，我们在有能力之后必然也会踏上大远航之路，只不过我们确实不知道所谓的大远航要去哪里，目的地在哪里，有多远。当然，也不知道先驱者到了没有，不知您是否知道关于更多大远航的事。”
“很好！”智能系统几乎是秒回，似乎根本不需要考虑时间，它的意思顷刻间横跨数个天文单位传到人类舰队处：“是的，作为先驱者的造物，虽然过去了不知多少岁月，但我的储存系统其实从未停止过更新……而作为能够进入此处的文明，你们的疑惑在这里都会得到回答，但我还是那句话，在此之前按照程序你们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吧，您请继续问！”人类这不也知道自己有点急了，每次总想一下子马上知道答案。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主权独立吗？”
“毋庸置疑！”
“很好！那么第三个问题：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
“很好！”
“我已经问完了，下面将会回答你们的问题，同时我的创造者留下的东西也会移交给你们！”
“请问，如果我们回答错了，会不会影响结果。”
“不，不会。你们能来到此处已经证明你们是一个合格的文明，问题只是走应有的程序，这是我的创造者留下的程序，必须按照程序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