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东杨青递给他一块银子,“赏给你的,多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东叔,这……这也太大方了。”一两银子啊,车夫乐开了花。
“哈哈哈,东叔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这钱你放心拿着。”东杨青从未装过穷,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虽然是跟着流民一起流落到这边,但家产还算丰厚,再加上他还是镇上云丰酒楼的账房先生,二两银子的月钱足可以人让他成为大杨村的富户。
东杨青坐着牛车来到酒楼,还没坐下,车夫就已经将他家的喜事宣扬的整个酒楼都知道了。
管事的特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苦尽甘来啊。你闺女病好了,就她那上佳的相貌,绝对能在镇上找个好人家。”
东杨青笑了笑,“掌柜的说笑了。她小小年纪就跟我们混在流民里一路逃过来,是我们这当爹娘的照看不周,才让她脑子受伤,痴傻疯癫了这么些年。
我心里对她有愧,她这病刚好,我哪里舍得让她嫁人。而且就算她嫁人了,我也不放心啊,我是想着,将她一辈子留在身边的。”
敢情这是要招婿啊,掌柜秒懂,“明白明白,都是做父母的,为了儿女一切都值得了。”
“掌柜,明天你跟老板有空吗?我请客,一起到我家聚聚,我家智娘的手艺你们是知道的。”东杨青现在是所有人的愁绪一夜之间消散干净,心情特别好。
同时,也对这些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掌柜、老板表示感谢。
“那敢情好,我会跟老板说的,明天下午我们直接去你家。”定好时间之后,掌柜拍了拍东杨青肩膀,“你先忙着,我去找老板了。”
云丰酒楼的老板,是县令的小舅子。因着这份关系,云丰酒楼在镇上那是数一数二,就连县城也开了一家。
前两年,老板就想让东杨青去县城做事,可惜东杨青放心不下灵希,不愿意离大杨村太远,这才继续留在镇上当账房。
这一次,掌柜将东杨青闺女病好的事情告诉了老板,老板顿时大喜,“哈哈哈,这可真是想要什么就来什么。县城酒楼的掌柜仗着自己跟县丞是兄弟,就明里暗里那我的银子,我可烦死了,就想找个人钳制他。”
别看县城就这么大,可也是有派系的。
老板虽然是县令的小舅子,可他姐姐嫁入县衙是当继母的,他虽说是县令的小舅子,但其实并不太愿意借县令的势,因为这位县令来古铜县也才两三年,底蕴着实差了些。
而县丞杨吉聪,却是实打实的土着,跟县里好些势力都有实质性的关联。
县令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一直不敢跟他硬来,更别提他这个县令的小舅子了。
掌柜明白自家老板的意思,沉吟片刻,道,“就怕东杨青他不愿意啊。他一向是个谨小慎微的,怕是不愿意冒险。”
老板点了点桌面,陷入沉思,“明天去东家,我会亲自跟他聊聊的。他不愿意,我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