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女士,他这种情况,能苏醒已经是万幸了。”
病房外,无名和母亲在沟通司言的病情。
“你要知道,作为儿子,几岁时亲眼看着父亲,把他扔在废楼里遗弃。”
“长大又被私生子弟弟哄骗,手里仅有的财产也被骗走了。”
“这事放谁身上能受得了?”
“他甚至为了不让你知道,自己在出租房里吞了整整两瓶安眠药。”
“能洗胃救回来就是奇迹。”
“他逃避现实,所以不愿意苏醒,一直沉睡在梦中。”
“我尝试了很多办法,才让他在意识里相信我。”
“现在他只愿意相信梦中的世界,你先不要刺激他。”
作为母亲的徐梦不停地擦着泪,边哭边点头。
“谢谢您,还麻烦您多照顾小言,我只有小言了。”
无名微微颔首,随即拿出了司言的病历本。
“明天给他做些检查,这几项您看下……”
听着门外的声音渐行渐远,病房门内的司言,陡然坐到了地上。
“不可能……怎么可能都是梦……”
司言痛苦的捂住脑袋,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
“怎么可能都是梦……”
无名,鬼市的大家,副本的boSS,还有抢夺他主神之位的罗勾伊。
怎么可能都是梦?
司言痛苦的睁开眼,余光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空空如也,他的鱼线没了。
白皙光滑的手腕上,除了检测仪器贴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男朋友,无名,狗男人!”
“你说句话啊!我求求你,你说句话……”
“这不是真的……”
他喊了很多遍,但整个房间,他的大脑,除了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司言就这样坐在冷冷的地板上,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司言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病床上。
“你好不容易苏醒,不要再糟践自己的身体。”
一身白大褂的无名,查看着各种病历单。
“我怎么会在床上?”
司言直勾勾的盯着无名,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我抱你上去的。”
“别多想,你是我的病人,我有义务照顾你的身体。”
无名说完,收起手中的单子。
“其他指标都没问题,只是大脑思维还很混沌,需要静养。”
“解释。”
司言沉着脸说道。
无名一怔,面带疑惑。
“什么解释?”
“你昨晚说,我休息好了,你会给我解释。”
想了一整晚,司言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状’。
而且他发现,鱼线虽然不见了,但无名指上的黑色印记,却还在。
甚至在他内心不断呼唤无名时,会微微发烫。
再结合时妖那些话。
司言不相信这是现实世界。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无名望着那张过分好看的脸,酝酿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终,他坐到病床旁的陪护椅上。
“你现在思维还很混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就算我给你解释,你也不会信……”
“信不信是我的事,但你说过,要给我解释。”
见司言如此执着,无名抿了抿唇。
“好,那我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