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驭满脸戾气，一脚踹在了墙上。
在他面前，是一个哆嗦的像鹌鹑的佣人。
“司驭大人，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是故意冲撞您的……”
“求您饶小的一命……”
佣人砰砰磕头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司言歪头看着司驭，不出意外的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错愕。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司言捕捉到了。
之前在晚宴，他就觉得司驭给人的感觉很违和。
明明看起来狂躁不羁，戾气很重。
但总有种虚张声势的伪装痕迹。
但这种伪装很娴熟，如果不是特意关注，很难发现。
就像现在，以他对外狂躁残忍的脾气。
还会有耐心听佣人道歉？
恐怕连废话都不会说，直接就把人嘎了。
毕竟这里连亲兄弟姐妹都杀，又何况是一个佣人。
可他刚才的神情……
“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眼见佣人额头都磕出了血，司驭暴躁的骂走了他。
就在司驭准备转身离开时，却不经意和司言的目光碰上。
“有没有兴趣，一起聊聊？”
司言率先伸出了友好的橄榄枝。
“你也滚！”
司驭自从晚宴被司言救了，再看到他，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尤其是司言那双笑吟吟的眼眸，好像看穿了他的一切。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
司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瓶子。
“原本还想给你送解毒药的，你不要就算了。”
说着，司言扬手就要把瓶子摔了。
“等下！”
司驭脱口而出，又有些臊眉耷眼。
“那要不要聊聊？”
司言露出了一贯的和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药瓶。
司驭咬牙瞪着他，但一想到毒气遍布全身的痛苦，和晚宴上被解毒药丸缓解舒适。
最终他也没开口拒绝。
“跟我去言灵殿吧！正好我的医疗师在，让他给你看看。”
说着，司言也不管司驭有没有跟上，顺着走廊就往言灵殿走去。
司驭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很快就跟上了司言。
“是你自己愿意给的，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你别想用这个来摆布我。”
司驭嘴上犟着，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跟在司言身后。
“嗯嗯嗯，你们一个个的，生活得多不幸福啊！”
司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司凤是这样，司驭也是这样。
一个为母则刚，一个为了生存自保，伪装的很残暴阴鸷。
但至少还有人类的情绪，还有救。
但那个司冥……
司言接触了他好几次。
深切的感受到他的阴毒残忍。
但司冥的手段，似乎并不只是针对他。
而是针对整个帝宫。
这样一条盘踞在帝宫暗处的毒蛇，司言从一开始就放弃了。
拯救的前提是，对方愿意被拯救。
司言和司驭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的走着。
就在路过凤环殿时，司言和一个低头佝着身子，一头微卷碎发的男人擦肩而过。
“远离司冥，尽快找到司轩轩。”
霎时间，司言停住了。
他回头看向已经走远的男人，眼眸暗了下来。
这个声音，身影，还有说话方式。
不会错，是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