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在南山公园。
“八月份的尾巴,我是狮子座,九月份的时候,我是处|女座……”乱七八糟的哼着小绵羊歌曲,李福梦心情极好,尤其是看见席袖涓从远处款款而来,心情更是如九月艳阳,燃了起来。
依然长裙,虽然小碎花,这就是席袖涓,固执的偏爱着小碎花长裙,李福梦甚至知道她有两条一模一样的裙子,这对女生来说是极不可思议的。
没有背小背包,席袖涓背着双手,蹦跳着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很幸福,老远就喊道:“笨褔梦,可见着你了呢。”
李福梦挥手笑,也不过去,等席袖涓走到身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是啊,可想你呢。”
“骗人,你都从没给我打电话。”
李福梦将她的嫩手抬起,捂在自己胸口,“想你是用这里。”
席袖涓含羞低头,“我也想你呢。”
放下席袖涓的手,顺势将手揉在她胸口,“哪里想,这里吗?”
席袖涓羞着脸,噗嗤笑了,“许久不见,笨褔梦你变得更坏了。”拍掉他的手,席袖涓幸福的环抱着李福梦的腰身,“我一点都不想你了。”脸上浮起一抹淡淡娇羞,宛若清风中的莲花,
和席袖涓上了南山,行到迎春树荫下,李福梦看着那颗树,“袖涓,还记得这颗树吗?”
席袖涓低头嗯了声,笨蛋褔梦,你就是在这里摸了人家大腿,还妄图伸进小内内里呢,坏人……啊呀,坏人你又要亲我呀……席袖涓心如小鹿乱跳,虽不是第一次接吻,可她依然感觉像是初吻般悸动,笨褔梦,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感觉是崭新的……
城前有门扉,月下待人敲,席袖涓倏然惊醒,小手慌乱的拔着李福梦不安分的手,“笨蛋褔梦,不能啦……不能啦……”席袖涓浑身发软,脸上的绯红像是雪山之巅的白雪被朝日映照,娇艳如血,心里慌乱而幸福,笨蛋褔梦,就这样就好了哦,不要得寸进尺哟,我还没准备好呢,而且……我们都还年轻呢。
只是刚过了几个呼吸,席袖涓娇躯骤然一紧,吓得花容失色,“笨蛋褔梦……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李福梦嗯了一声,“我就蹭蹭。”
“羞人呢……笨褔梦,拿开啦,被人看见啦……”
李福梦温柔的抱着席袖涓,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两人身上,长裙的小碎花在轻微跳跃,拖洒下来覆盖了席袖涓雪白的大腿。
没人知道,那狰狞的龙抬首重剑已在长安城下叩门扉而不入。
席袖涓心乱如麻的守卫着最后一寸美好。
时光静好,暧|昧了温柔。
……
……
某乡下大院外,停着几辆黑色的中高端小车,院子里站了一群人,全是些面色冷峻的男人,透着一股萧杀。
朱展鹏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放着双拐,脚上还打着石膏。
在他面前,负手站着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相貌和朱文明有些相近,只是分外阴鸷,此时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几个人打不赢他一个?”
朱展鹏畏缩的点了点头,“李福梦瞬间像变了个人,一拳就能把我腿骨打断,几乎出手就有人断骨,没人能撑过一回合。”
中年人是朱展鹏的三叔朱文清,在容城道上发展,近些日子得悉侄子出事,终于抽时间回了魁县一趟,看见侄子的断腿,朱文清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怒火沸腾,大哥进了监牢,就真当我朱家没人了么?这事没那么容易完!
朱文清回头,指着身后不远处那个身姿挺拔如松,肌肉线条紧扎如镌刻一般的青年道:“半年前你来容城时见过谢明身手,那小子和谢明比起来差多少?”
朱展鹏沉思了片刻,不确定的说:“应该差不多,甚至可能更强一点。”
朱文清哼了一声,对此是不信的,谢明特种部队出身,又出自武术世家,曾经一个人打残了十一个道上的打手,一个高中生能比谢明更强?是侄子怕丢脸,故意抬高那小子吧……
“你在家养伤,痊愈后去打听他的消息,只要他没出省,无论在蜀州哪个地方,三叔都能为你出这口气。你也别在魁县混了,等这件事了了,就跟着我做事吧。”
“好的,三叔。”朱展鹏眼睛一亮,恭谨的回道。
朱文清看了不远处的中年妇女一眼,“大嫂,我容城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顾鹏娃子。”
几辆小车在烈日下卷起阵阵尘埃,上了大道绝尘而去。
朱展鹏咬牙切齿的恨道:“李福梦,老子要让你生不如死!”朱展鹏做梦都没想到,那日李福梦缺考了数学竟然还考上了大学,自己做的一切都像个小丑一样可笑。
这是自己无法容忍的失败,我不甘心!
中年妇人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默然无声,神情哀漠,丈夫进了监狱,儿子双腿被人打断,作为一个老实的农村妇道人家,她已不知道该怎么办……
……
……
晚上九点,李福梦送席袖涓回家。
在小区里席袖涓家楼下,默默的相拥了许久,直到楼上传来熟悉的带着怒意的咳嗽声,李福梦松开手,刮了小丫头鼻梁一下,微笑道:“上去吧,去学校后要想我。”
席袖涓上楼,小碎花长裙在昏暗的楼道灯光里,如一朵黄昏时的莲花,安静而美好,消失在转角处。
席卫东站在窗前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
顾艳艳在一旁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你别太在意,袖涓长大了,如今又考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大学,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席卫东嗯了一声,那小子虽然还不错,连一向被自己挑剔的身高也和席伟差不多了,可席卫东总觉得心里不爽。
女儿都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看见女儿和男友相拥,不是每一个父亲都能坦然接受的,何况这个女儿美得如此令人心醉。作为父亲,既不舍又担心,深怕被坏小子骗了身体伤了心。
目送席袖涓上楼后,李福梦在南门车站附近给徐寸心打电话,却传来阵阵忙音,等了十分钟再打,依然是忙音,“寸心怎么了?”李福梦心绪不宁,先去出租屋,没人,又去医院找她,依然没人,然后去网吧,qq不在线,留言没回复。
出什么事了?
徐寸心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然而自己只知徐寸心老家在魁县最偏远的一个小镇,具体位置却不清楚,况且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纵然有心利用微|信系统去找,也没时间。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李福梦和曾小伟分别,上了去容城的大巴车,魁县是人口大县,九月初正是高校报名高峰,车站里全是去往容城高校报道的学生,或是先到容容城再周转全国其他各地,大多有家长陪同,只有李福梦是孑然一人。
好在自己东西不多,只带了衣服,而床单床套什么的学校都会准备,虽然会略贵,不过这也是没法的事情。
车轮飞驰,如画风景飞褪。
李福梦心绪难安,徐寸心这丫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